那是一个木偶娃娃，没有头，却依旧能看出是个缩小版男人的样子。这娃娃浑身上下布满了刀痕，身上的衣服在傅归映看来格外眼熟。
是孙建刚的样子。
她看着被自己攥在手里的东西，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满是冰冷。
她起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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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宁早料到她会来，所以看到傅归映出现在门外的时候，他神色平静，几乎是毫无波澜。
“进来说吧。”他道。
傅归映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走了进去。
虽然她平时也是一副面无表情又冷冰冰的样子，但谢祁宁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同。
现在的傅归映，浑身上下布满了低气压，像个不声不响的火药桶，一点就炸。
谁惹她了？谢祁宁迟疑地想。
“你知道什么，赶紧说。”傅归映掀起眼皮，神色漠然地道。
谢祁宁猜的不错，她现在的确正处于暴怒的边缘。
原先她只把苏蕊当成一个跳梁小丑，对她的挑衅根本不当回事，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
可她没想到，这个小丑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她从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更没什么道德感，敢招惹她，等死吧！
谢祁宁最讨厌别人指示他做事，正常情况下要是有人敢像傅归映一样这么跟他说话，那么他是绝对不会再去搭理这个人的。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对这个样子的傅归映并不反感。
甚至荒谬地觉得，这个人，也许天生就该是这样的。
谢祁宁勾了勾唇角，喉结很轻地动了一下，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苏蕊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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