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梨看了一眼江理,
“小王爷在北疆之时并没有中七日之毒,从马上摔下来,也只是为了让敌营将军看着觉得他是个病秧子。
后来去了敌营,敌营将军对小王爷也是不放心,还是在小王爷的汤药里下了毒,还加了点其他的毒……”
苏暖梨说着停了下来,
“若找不来这花,小王爷怎么样?”
江理拍打着白玉箫,
“王妃放心,本王做事自然是有把握的!”
“小王爷,先放下您的箫,我要给小王爷检查身子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伤……”
江理听着就要推开军医起身,
“不用了,不用了,本王打小也不爱看医生,身上的伤就不用看了,军医给本王解了毒就好了!”
“小王爷,给军医看看吧!”
老将军慈祥却带有愁容的说着,江理无法,只好让军医解了衣裳。
江理的身子,白皙匀称,精瘦却也结实,确确实实是一副好身子,只是……身上却是满身伤痕,脖颈处结了痂的剑伤,肩膀穿了琵琶骨的重伤,左胸前被穿透的枪伤,右胸五年前的箭伤,还有被拖拽时的擦伤,除了这些新伤,还有一些旧伤……
苏暖梨最先看到江理右胸处的箭伤,
“小王爷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伤?”
江理看了看胸前,笑了笑,
“好多年了,记不清了!”
“小王爷不记得,我可记得!王妃姐姐我来说。
五年前,敌营与我军起了战事,也是那场战事……”
宋流说着停了一会,
“流儿……”
“没事……后来爷爷与何将军、王将军拼死守城,苦等数日,却迟迟没有等来朝廷的人马与粮草,爷爷与二位将军本想以身殉城,却是敌军先撤退了。
原来,敌军后方,被朝廷一支不足百人的军队截杀,损失了不少人马,那支不足百人的军队,便是小王爷带来的,小王爷也是在这场战役中,中了敌营将军一箭,两军交战,战况激烈,行色匆匆,所以敌营将军并未认出小王爷,小王爷运送辎重粮草来了北疆,才解了北疆之危。”
苏暖梨有些不可思议,
“我却不知小王爷还会领兵打仗?”
“谈不上领兵打仗,阿娘在世时,我也跟着阿娘学了些兵法,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比起阿娘可差远了,当时的朝廷也实在是无可用之人,只因我是阿娘之子,朝中众位大人都推荐本王,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往,那支军队,也是阿娘从前的部下,后来弃武从文的一些人,若不是他们看在阿娘的往日情分,愿领兵作战,与我同往北疆,就本王这样的废物王爷,恐怕也是有来无回。”
江理说着也握紧了手里的白玉箫。
“小王爷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小王爷与小公主一样,都是流儿敬重的人!”
“嗯!本王知道!流儿爱屋及乌!因为喜欢本王,所以也敬重本王阿娘!”
宋流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是是是,小王爷说的是!”
二位军医给江理仔仔细细的治伤,先要取出琵琶骨里的铁链,再取出胸前断枪,
“小王爷,”
“怎么军医?”
“小王爷要先忍耐一下,要取小王爷的铁链与断枪,小王爷要先用麻沸散,只是,小王爷体内还有三种毒药,可能会有些不适,小王爷要多忍耐些……”
江理笑嘻嘻,
“无妨,无妨,军医请便!”
说着,江理就要躺下,
“阿泽呢?怎么半天都不见他人影!”
“小王爷,阿泽去给小王爷熬药了!一会儿药好了就过来!”
“不错!”
江理用了麻沸散,躺在床上,脸上还是挂着笑意。
军医取出消了毒的短刀在江理胸前比划……
苏暖梨与宋流靠在一起,手也紧紧的握着,军医一刀一刀,不仅割在江理身上,更是割在众人心上。
屋外传出点声响,看去时角落里烟雾缭绕,张孙泽坐在台阶上正在熬药,扇子不停地扇着风,可是,这烟总是不识趣的往张孙泽眼里吹,吹的张孙泽眼泪汪汪,张孙泽一边扇风一边回想起小时候,江理用竹笛教他吹小曲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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