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可能会有处罚雄虫的权力?”韩乐退后一步,冷冷的盯着英。
对于雄虫的处罚,在法律上是规定的特别严格的,除非有高级法院生效的判决决定,无论是谁,都没有任何伤害雄虫的权力,包括最高权力机关。
“如果您不服,可以在出来之后去告我们,但是现在,请和我们走。”
英笑眯眯的挥挥手,两只雌虫带着镣铐将韩乐的双手铐住,他们带好镣铐之后,后退一步,没有碰到韩乐的身体。
“我想看看那本军法可以吗?”韩乐问。
“当然。”英将军法递给韩乐。
韩乐看着军法最后一条,也是唯一一条针对雄虫的条例。
——雄虫在军部任职期间,无理由随意使用精神力伤害雌虫的,处三到十五天禁闭,情节严重的取消职位、终生不得任职。
这真的不是在故意针对他吗?
“我不是随意、无理由使用精神丝,那个雌虫他差点就杀死我的雌君了。”韩乐指了下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的一团长,又指了指条例。
“我知道,但是雌虫之间的斗殴是另一件事,一团长会得到他自己的惩罚。”英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一团长,眼底有些嫌弃,“他很快就会被革职。”
“至于金,雌虫们斗殴是很常见的事情,不进行处罚。”
英将一切都梳理妥当,再看向韩乐:“鉴于您事出有因,所以从轻处罚,禁闭两天。”
禁闭室是一间很小的单间,四周都是墙壁,只有很高的地方有一个小窗,昏暗的光线从小窗中头出来,昏暗又压抑。
韩乐走进去,身后的门缓慢地关上,顿时房间整个暗了下来。
他盘腿在地上坐着,叹了一口气。
所以权力还是要靠自己争取到的,才比较踏实,才能随意使用。靠着制度得到的权力总是虚幻的。
“英副军长,”金在惩戒室的门口找到了英。
英是专门在门口等着金的,他知道以金的性格绝对会来,他对于自己的下属都多般维护,更何况是雄主。
“你把我雄主放了。”金说,“我替雄主受罚。”
英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当然可以。”
“你先放他出来。”金很少这样不尊重的和英说话,即使之前再生气,也是有礼貌的。
他这会儿生气又懊恼,他一边觉得自己不应该受激将而去和一团长打架,一边又认为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么做。
他不会让雄主受到任何污蔑,即使雄主会因此觉得他粗暴。
“惩戒室的门至少六个小时才能打开,你可以就在这等着。”英对金笑道。
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进去,到时候他还可以接雄主回去。
英看见金进去,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门口,在金的身影消失之后才缓慢蹲下。
他的目的一直只有一个,就是让金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
虽然韩乐的出现让他的计划出现了一点波折,但是幸好他提前做了两手准备,他本来以为永远都不会用上这个条例。
没有雄虫会无聊到这样做,而且,在非静止状态下,雄虫想用精神丝戳中雌虫的眉心非常难。
但是没想到,金的这个雄主这么与众不同。
这个世界上,能主动保护雌虫的雄虫太少了。他一直以为金并不得雄主的喜爱,但是现在想来他错得离谱。
他对金的嫉妒又加深了一层。
他嫉妒金嫉妒得快要发疯。
当年,他和金一起竞选副军长的职位。在军营里,所有虫都心知肚明,金的战斗力是最强的,甚至隐隐有超过康的迹象,所以原则上,金的当选是毫无疑问了。
但是,军部规定,为了保障副军长以上职位的任职期限,必须有婚姻关系的雌虫才能当选。
当时,有一位雄虫贵族向金抛出了橄榄枝,金没有接受,他主动放弃了竞选。
后来被拒绝了之后气急败坏的雄虫找上了原本看不上的英,英永远记得雄主新婚那天说的那句话——你和金差远了,当时就不该将就的。
他不敢恨自己的雄主,只能恨金。
他希望金永远消失。
金在上刑架之前,和执刑官核实了要罚的数量。他心下松了口气,这次还没有上次偷跑出去罚的多。
被绑好之后,执刑官拿出了一条带倒刺的鞭子,这种鞭子也是特制的,只要施力得当,就能连皮带肉一起抽下来。
这打完不让治疗,至少要躺半个月。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的雄主只关两天,里面还有吃有喝的。”拿鞭子的雌虫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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