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礼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他一时间醒不过来。
一开始他还身处一片炮火之中,自己的半边身子已经没有了知觉,但是还是凭借着本能挥刀战斗。
但是下一秒,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
他再一次来到了那片花海之中,齐腰高的油菜花开得正盛,放眼望去就是一片金色的海洋。
但是他感觉这次与上几次的感觉有所不同。
忽然有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知礼转过身去,望见身后人熟悉年轻的面庞,微微一愣,“......阿温?”
叫阿温的少年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挑了挑眉,“你这什么表情?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徐知礼眨了眨眼,朝四处看了看,似乎这片花海中真的只有他们二人。
“...算了。这儿地方不错吧,我那天飞行训练的时候经过这儿,就觉得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阿温笑得有些得意,“我去开机甲,找个合适点的位置野餐,你等会先把我妹弄下来玩儿一会吧,我找好位置告诉你。”
“啊,好。”
徐知礼愣愣地答应,跟着阿温往回走,随即就看见阿温上了他的机甲,从里头抱出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藕节一般白嫩的小手挽在哥哥健壮的肩膀上。
小女孩见了徐知礼也不害怕,倒是十分兴奋的拉着他的裤腿要往他身上爬,嘴里还叫唤着:“爸爸说里面有一大片油菜花!你快些走,现在正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
阿温闻言倒是很不屑地切了一声,“明明是你老哥找到的这片地好吗!怎么啥事都变成那老头的功劳了!”
小女孩哼哼两声,徐知礼无奈的听着兄妹俩幼稚地斗嘴,弯腰将小女孩抱起来,“好了好了,那我带她往里面走走。”
阿温挥了挥手,自己上了机甲,“去去去,等会我找好地方给你发定位。”
小女孩欢呼一声,柔软的小手揪着徐知礼的衣领示意他快些。
......
“!”
徐知礼再次睁开眼,只觉得脖子处有些喘不过气来,低头一看竟是温愠拽住了自己的衣领,末了还不往在自己的胸前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在黑暗中无声地轻笑,伸手将自己的衣领解救出来,将温愠往上托了托让她的头能枕到枕头躺的舒服一些。
温愠迷迷糊糊地醒了片刻,握了握与徐知礼交握的手。
“嗯?吵醒你了?”徐知礼轻声问道,不忘将被子拉到温愠的肩上盖好。
“唔......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温愠微凉的笔尖轻轻蹭了蹭他的颈侧,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你刚才喘气喘得好大声。”
徐知礼愣怔片刻,弯过手臂将柔软的人儿纳靠得自己更近,同样用鼻尖蹭了蹭温愠的额头,随即又落下一个吻,无比的眷恋与轻柔,“没事,梦见以前的事了,你睡吧。”
温愠其实早就已经迷离了,模糊的应了一声,便又再一次坠入了梦乡。
直到清晨时分房间里的床帘自动拉开,温愠才悠悠转醒。身旁的位置还带着些余温,想必徐知礼应该是去晨练了。
在床上翻滚一圈,又将头往被子里埋了埋,脸不住地发烫。
她竟然做了那种梦!
梦里的徐知礼在自己耳边剧烈喘息,嘈杂着他低哑的嗓音,要多色情有多色情。
温愠拽过徐知礼的枕头抱在怀里,不禁想入非非。
自从上一次徐知礼趁着发烧,神智不是特别清醒的时候遵循本能让温愠陪她睡了一晚,徐知礼好像就默认了一般,温愠不来房间里找他,他就主动抱着枕头去和温愠睡。温愠是既紧张又带了些期待,赶又赶不走,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同床共枕近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难免情到浓时擦枪走火,但是每一次徐知礼都强行压了下去,要不然就是去浴室自行解决,要不是温愠有的时候能感觉到有东西硬邦邦地顶着自己,温愠还真的以为徐知礼是不是不太行。
顶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开门出去,见徐知礼像是刚冲完澡出来,脖子上挂这个毛巾,半长的头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他凌厉的下颚线滑过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温愠咂咂嘴,忍不住上前拿毛巾帮他擦头发,“这是早起福利吗?你醒来就能看见美男出浴唉,啧,就是美男衣服穿得有点多,太守男德了。”
徐知礼低笑几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随温愠摆弄,微微眯着眼像是只打瞌睡的大猫。
温愠放下手里的毛巾,找了个梳子将二人的头发都打理清楚。
二人一时无话,最终还是温愠先开口打破沉默:“昨天艾琳说的话,你信了多少?”
徐知礼抬眼与她对视片刻,伸手去拉她,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自己则将头埋在温愠的肩膀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话有水分,估计是她也不敢太信任我们吧。”
——“艾琳要见你们。”德雷克略带疲惫的沙哑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徐知礼立刻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道:“现在?要见我和祁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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