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过来啊!”女子朝谢谨招手,举止间妩媚多情。

谢谨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去了二楼。

女子看着床上酣睡死沉的谢谨,轻轻一笑。

外面进来一个男子:“怎么样了?”

女子将身子往他身上贴:“都办好了。”她伸手指了指床上的谢谨,“喏,就在那了,我一使点手段,他就上钩了。”

男子笑了笑,眸中掩盖不住浓浓的杀意:“好,你退下吧。”

“公子!”那女子没有要走的意思,一直往男子身上蹭,“奴家帮了公子这么大的忙,公子就不能……”

“没你事了,滚出去。”男子面色如霜,厉声喝道。

女子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男子正是吴奚守,他一步步走近,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谢谨,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

他抬手,匕首狠狠落下,却并没有血溅出来,谢谨空手接住了他的刀刃,睁开眼,一把将匕首一转夺过来,将吴奚守踹得老远,直接摔在墙上。

吴奚守摸了摸嘴角的血丝,惊惶地看着他:“你、你没中毒?”

谢谨过去抬脚把他踩在脚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吴奚守,你的手段太拙劣了。”

“要么把九年前的事说清楚,要么,把命留下。”谢谨拿着那把夺来的匕首,毫不客气地插在了吴奚守的手臂上,喝道:“说!”

吴奚守的胳膊剧痛,想把手臂挪开,却被谢谨死死压住。

谢谨见他死活不肯说,嘴角一勾,伸手把匕首拔了下来,然后再刺进去。

这样来来回回,吴奚守的胳膊都烂透了。

终于他受不了这样折磨:“我说,我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吧。”谢谨将匕首抵在吴奚守颈间,若有一丝反抗,手腕轻轻一动,鲜血就会泵出。

吴奚守另一只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想了一会缓缓说道:“九年前的秋天,沈将军奉命驻守屈嫁关……”

“报——”一个小将从营外跑进来,“将军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沈寒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问道。

信使回道:“将军,前关来信,北疆集结了一大批兵力,驻扎在北临关八百里外。”

沈寒山拍案而起:“蛮人如此猖狂!方定下和约,如今莫名集结这么多兵力,定然来者不善。”

吴奚守在旁边听着,献上一计:“不如大哥你带一些精兵去探探实情,我与剩下的人看守营地,如何?”

沈寒山忧心前线,便答应了:“如此也好,只是你切记不要掉以轻心,虽然屈嫁关是第二关,但难免军中混入奸细,一定要小心。”

“大哥放心。”吴奚守保证道。

于是沈寒山领了十余个精兵前去前面不远的北临关。

北周和北疆之间隔着一道天堑——无涯山。

两军若要交战,只能过北临关,北临关地处低谷,地方狭小,每次打仗所受冲击巨大。

沈寒山带着精兵刚过山谷,就发现入了埋伏,四周已经搭好了箭,数以万计的箭矢破风而来。

谷底的将士毫无招架之力,死伤惨重。

“走水了,走水了!”营帐外传来一阵阵的惊呼。

吴奚守赶忙掀开营帐去看,发现东南面火光冲天,那个方向,正是粮仓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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