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入席,贾母乐呵呵笑道:“今日是为环哥儿接风洗尘,环哥儿是个有能为的,贾家能从新起来,环哥儿功不可没,来环哥儿老婆子与你吃一杯。”

贾环连忙起身道:“老祖宗折煞孙儿了,孙儿是有些能为,可陛下还不是看在两位先国公的余荫,才偏宠孙儿一些,只要您老能长命百岁,便能护着我们这些小辈安享富贵。”

贾母心知贾环说的是客气话,在天家她有个屁的面子,可心里还是烫尉,要是这个孙子总能这么贴心就好了。

王熙凤也打诨道:“谁不知三弟在外面得意着呢,如今又赐服,还不是老祖宗教导有方!有甚么好方子也教一教我这烧糊的卷子,也好让我在人前也得意一回。”

贾母乐的无可无不可,笑道:“快撕她的嘴!”这样的气氛下晚宴用的自然是宾主尽欢。

贾环辞别赵姨娘带着小吉祥回到宁国府,晴雯已经烧好水,服侍贾环洗漱,这些事情都是晴雯亲力亲为从不假手它人,以前是小吉祥和晴月懒,后来的香菱彩霞也不好意思去抢晴雯的活计。

翌日清晨贾环醒来,看看怀中的香菱,又看看小吉祥晴月丫头奇葩的睡姿,不禁笑笑,悄悄的起身下床,来到外间,此时晴雯彩霞已经在准备早饭,见贾环出来彩霞连忙迎来,给贾环整理衣衫。嘴里道:“三爷怎不多睡会子?”

贾环笑道:“一天之计在于晨,要多锻炼才能身体好,你们亦是如此。”等贾环从亲兵处回来,小吉祥香菱她们也都起来了,正睡眼惺忪的在院子里漱口。

一家子用完早饭,贾环便去了林府,正好今日林如海沐休在家。

林府书房,林如海笑道:“环哥儿,南疆一事做的漂亮,像杜远这种畜生,不杀不足以泄民愤,杀一杜远能免去我朝南疆一场战乱,杜远也算死得其所。只不过如今你可将宋国公曹文忠得罪惨了,以后行事还要谨慎一些,这元兴一脉三大国公可不是好相与的,如今大乾大部分军权都把持在元兴勋臣手中,虽他们也分京中与边军两系,可就算如此陛下也得给他们三分颜面。”

贾环点头道:“姑父,侄儿也知这三大国公不好相与,侄儿看太皇也有意放权于当今陛下,不然这京畿大营侄儿也执掌不了。等陛下慢慢收拢军权,到时元兴一脉,也起不了多大风浪吧?”

林如海摇摇头,叹道:“环哥儿,你不要小瞧了元兴勋臣,就是太皇也不敢大肆清洗军中。若不然怎会有意将军权放手给当今陛下?要知道每一任皇帝在死前,绝不会撒手军权的。”

贾环疑惑道:“姑父是说,太皇已经控制不了军权?这才放手给陛下?”

林如海笑道:“也不是如此,有太皇在元兴一脉还不敢起风浪,只是太皇一但驾崩,怕陛下压不住元兴勋臣,否则一但军中哗变,便是动摇国本之大事。”

贾环沉声道:“所以太皇,才有意放权给陛下,让陛下扶持自己的军中势力来平衡元兴一脉。”

林如海笑笑,摇头道:“环哥儿,平衡只是下策,收拢军权才是根本,这才是太皇有意放权的根本原因。好了,说这些有些为时过早,元兴勋臣是不可能让你在军中正常发展的,你要谨慎他们施辣手!”

贾环一惊,“姑父是说,他们会对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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