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唯宁:“……”

我这儿不是妇科?

那这你就要问你哥哥了。

“我也可以看,中医没有分得那么清楚。”孟唯宁温柔地微笑着,伸出手示意她把手腕搁到把脉的小枕头上,“我给你把下脉。”

伏洺晗狐疑地看了眼孟唯宁,似乎很不相信她的技术。

她从小到大一直看的都是西医,家里的医生也都是留过学的,医术很精湛,所以她其实一直不怎么信任中医。

“你真的会把脉?”

那玩意儿,看着跟搞玄学似的。

“你试试。”孟唯宁也没生气她这样问,保持着一个医生的耐心和温柔,嘴角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

“好吧。”伏洺晗嘟了嘟嘴,把手腕放上去。

孟唯宁纤细修长的手指弯曲着搭上去,垂着眸子认真把着脉,没说话。

伏洺晗偷偷看了她一眼,觉得很奇怪,她竟然在这一刻诡异地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过了会儿,孟唯宁收回手,又询问她一些问题:“经常熬夜吗?有没有不吃米饭或者很少吃主食?”

伏洺晗有些心虚,孟唯宁问的这些她全都有。

哪个年轻人不熬夜,漂亮的女孩子要保持身材,又要兼顾食欲,肯定都把热量留给好吃的东西,主食有什么好吃的?

孟唯宁看她闪躲着眼神不说话,也就明白了。

“你自己注意休息,最好规律少熬夜,主食也必不可少。”孟唯宁又问了她姓名年龄之类的信息,拿着笔在草纸上写字,“我给你开些药,拿回去煎水喝,慢慢调养,你还年轻,问题不大,但也不可以不注意。”

伏洺晗见她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探身去看她写什么,但她看不懂,还不懂装懂:“你的字还挺漂亮的。”

“谢谢。”

孟唯宁写完了,把药方撕下来给她,“药房在北面那栋楼一楼,夏天到了,尽量少吃冰的。”

“好吧。”伏洺晗看孟唯宁长得漂亮又温柔,字也好看,忍不住怼她也客气了一点,“谢谢孟医生。”

“不客气。”

伏铭见她们问完了,就走过来问到:“孟医生,我妹妹这问题不严重吧?”

孟唯宁看了他一眼,顿了顿,如实回答:“不严重,好好调养,没大事。”

“谢谢你。”

“……不客气。”

这时候怎么又装得好像不认识一样,这么客气?

伏铭还真装得不怎么熟悉的那种感觉,没多说什么就带着伏洺晗出去了。

出去没多久,伏铭就要去拿伏洺晗手上的药方子,“我看看要拿什么药。”

伏洺晗手一躲,不给他。

“想要啊?”她得意地拿着药方子挥了挥,“那你求我呀。”

“……”

伏铭看了眼她身后,忽然道:“那人长得好帅。”

“哪里?”

伏洺晗转头去看,伏铭趁此机会去抢她手里的药方子。

然而,伏洺晗捏得紧,药方子被一扯两半,直接从中间断开。

伏洺晗发现自己上上当以后,转过头来,看见的就是自己手里只剩下半截的药方子,以及,伏铭瞬间冷下去的脸。

她本来还有点生气他骗她有帅哥,一见到他阴沉沉的脸,瞬间一点气都不敢有,害怕地把剩下半截药方子给他:“你、你自己扯的,不、不怪我。”

说完,往他手里一塞,拔腿就跑。

伏铭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一扯两半的药方,双眸阴沉得可以下雨。

-

伏铭住的这栋小别墅只有两层,是接他回来之前才又重新装修过的,之前并没有人住,因此显得有些冷清。

他这里也配了阿姨,给他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只不过伏铭一般用不着,就让她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在这里工作的阿姨们,除了给主家做这些事,还有什么事要做呢?

没有的。

所以,伏铭回到他的小别墅的时候,阿姨们还是在等他。

“没什么需要忙的,大家早点回去休息。”

伏铭说完就上了楼,坐到书桌前,掏出被撕扯成两半的药方。

孟唯宁的字写得真的很好看,比七年前,更多了些沉稳的意味。

伏铭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小心翼翼地将那张被撕成两半的药方拼接起来,一点一点地粘好。

他回想起白天在医院里,她认真地给伏洺晗问诊,穿着白大褂,就像天使,一如七年前。

只不过比起七年前,又有一点不同。

好像,她变得更自信从容,沉稳淡定,更加优秀。

药方终于被粘好,伏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拿过一旁的相框,把药方放进去封好,摆在床头。

只是看着她的字,就好像看见她的人,伏铭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摸相框屏幕,缓缓笑起来。

床头亮着一盏米黄色的灯,光线不怎么明亮,昏昏暗暗的,带着一点模糊的意味。

伏铭习惯这样,却又好像不是习惯。

准确说来,应该是来到这里后,才有的习惯。

如果可以搞到一张照片就好了。

伏铭想。

他半躺在床上,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枕在脑后,受伤的那只胳膊举起来,放在面前看。

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有疤痕还没消。

也许,是否可以找个机会问问她,中医有没有什么祛疤的好方法。

-

孟唯宁忙了长达一个月,终于又轮到两天假期。

西山的药园子已经有很久没去看过,她看了眼日历,直接开车去了药园子。

这里因为在郊区,离得远,她又很忙,没时间经常来照看,所以特意请了人帮她看管着。

是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妻,为人诚恳热情,又细心负责,把药园子交给他们看管,孟唯宁很放心。

而且,这几年,他们也确实把她的药园子管理得很好。

孟唯宁开着车到了西山,远远地就看见管理药园子的孙伯抱着一个大西瓜,沿着右边的公路慢慢走着。

她按了一下喇叭,孙伯回过头来,看见是她的车,忽然停下,冲她笑起来,挥了挥手。

孟唯宁也笑了,在他面前停下,打开车门锁,孙伯自己就上了车。

“放假了吗?”孙伯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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