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向迟衡:“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些,阿衡。”

迟衡愣了一瞬,随即悟了,笑起来:“我就提了一嘴,主要还是伏铭做得好,来,喝酒。”

他端了杯酒给伏铭,伏铭微微皱着眉,略带歉意地拒绝:“我喝不了酒,刚刚吃了头孢。”

“吃那玩意儿干啥?”迟衡不解。

伏铭伸出被咬的那只手腕,孟唯宁一看就蹙起了眉头。

怎么会,明明下午遇见那会儿好像已经看见结了痂,现在却变得更严重,好像发炎了?

“下午回家游了个泳,泡太久了,有点发炎,就吃了头孢。”伏铭解释到。

吃了头孢是不可以喝酒的,迟衡自然也知道,只好有些遗憾地说:“那你喝果汁吧。”

伏铭笑起来:“好。”

他端了杯果汁在孟唯宁对面坐下,与她对视了一眼,眼里暗潮翻涌,转瞬又消失。

孟唯宁没看懂,正要喝果汁,伏铭忽然提议:“蛋糕都拿上来了,要不嫂子许个愿,咱们一起敬你一杯吧。”

朱海他们几个人也跟着附和,就连迟衡也说:“说得也是,要不你许个愿?虽然也不一定灵验,咱们就图个吉利。”

他说着探过身,拿了蜡烛点燃插上。

都这样了,孟唯宁也不好推拖,就照着他们说的闭上眼许了愿,吹了蜡烛。

他们要敬她酒,她推辞到:“等下还要开车,我就不喝了。”

“兄弟们敬你酒,就给个面子。”迟衡笑着摸摸她的头,“等下叫代驾就可以了。”

孟唯宁垂眸看着面前大家举过来的手里端着的酒,犹豫了一下,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拒绝,只好应到:“好吧,那就谢谢大家。”

说完,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既然要喝,她也不会扭扭捏捏地抿一口就算了,不如直接一杯喝完,好歹看起来还爽快点儿。

朱海他们几个笑着夸到:“嫂子好酒量,真爽快。”

孟唯宁笑了笑,没应声。

她酒量根本就不好,只是这杯酒不多,度数也不大,她才勉强没醉。

伏铭没喝酒,把那杯果汁喝完了,低着头玩着食指上的那枚栀子花铜戒指,嘴角带着点儿若有似无的笑。

孟唯宁没注意他,把蛋糕分了,大家各自意思了一下,就算走完了过场。

迟衡他们几个他们重新开始划拳拼酒,加上刚刚喝的很快就有了醉意。

孟唯宁早就做好了迟衡会喝醉的打算,因此也没阻止他。

-

到了凌晨,几个人差不多就全醉倒了,只有她和伏铭还清醒着。

先是打电话找人把朱海秦光他们几个安排好,最后才是送迟衡回家。

孟唯宁准备找代驾,伏铭手里拿着串车钥匙转了转,随意说到:“嫂子,我送你们吧,你一个弱女子,万一碰上坏人,迟哥又醉得不省人事,不安全。”

他说的很有道理,以至于孟唯宁根本找不到任何拒绝的话。

“小郑!”

伏铭冲着一个侍应生扬声喊了一嗓子,侍应生噔噔噔跑过来,笑得很灿烂地问到:“铭哥,怎么了?”

“你再找个人,帮我把迟哥送到我车上。”

“好嘞!”

叫小郑的侍应生跑开,很快又叫了个人过来,两个人一起,把迟衡连抱带扛地弄走了。

孟唯宁跟着过去,后面车门还没关上,她正要坐上去,发现迟衡是被横着放在后座的,已经没有空位可以坐人。

她把车门关上,转而坐到了副驾驶座。

“麻烦你了。”孟唯宁关上了车门,表达了歉意,低头去系安全带。

“嫂子客气。”伏铭说着从微微抬眸从后视镜里看了孟唯宁一眼。

孟唯宁在扯安全带,这副驾驶座的安全带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扯不动。

“怎么了?”伏铭好心问。

“这安全带……”孟唯宁蹙着眉,“好像扯不动。”

“我看看。”伏铭按了安全带的扣子,把自己的安全带解了,探过身去。

孟唯宁还没来得及作何回答和反应,伏铭上半身就从驾驶座那边压到了副驾驶座。

她回转身,低下头,看见伏铭的脑袋,就在她身前几公分的位置。

不管是姿势,还是距离,都很暧昧。

“你……”孟唯宁一动也不敢动。

“嗯?”伏铭侧抬头,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

依旧是他坦荡又无辜的表情,似乎真的就只是单纯地帮她查看安全带怎么弄不出来,没有别的想法。

也许是自己思想龌蹉,想得太多太奇怪。

孟唯宁鄙视了一下自己,才缓和了一点,尴尬道:“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伏铭笑了一下,眸子亮亮的,带着点看不清的愉悦。

就算他没有别的想法,孟唯宁也还是尽可能吸气收腹,紧贴着座椅靠背,以免不小心跟他有很多接触。

但是空间总共就只有这么点儿大,伏铭又是这样探过身给她弄安全带,他们离得很近。

车内光线昏暗,孟唯宁闻到一点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用的香水吗?

还是车载香?

还挺好闻,要不改天她也买一个。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心里没头没尾地乱想着,胸前被伏铭的脑袋轻轻碰了一下。

她一个激灵,伏铭却忽然慢慢直起身,手里拉着安全带帮她扣上了。

“好了。”他说,随后坐直了,扣上自己的安全带,启动了车。

一路上他们都没说话,孟唯宁还想着刚刚被他碰的那一下。

好像是直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

应该不是故意的吧,毕竟刚碰上,他就扯着安全带给她扣上了。

“嫂子,你们住哪儿?”伏铭忽然开了口,“之前去铭哥家里,好像你们没住一起?”

的确没住一起,迟衡住在他市区的房子里,有阿姨照顾他,而她习惯自己照顾自己。

“要不我先送铭哥吧,手受伤了,一个人弄不动他,还得嫂子帮个忙。”大概是看她没回答,他就自己回答上了,“送完铭哥,我再送嫂子。”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是孟唯宁又说不上来。

伏铭说话总给她一种这样的感觉,好像哪里有点奇怪,但想想有很有道理。

而且,他每次的话,都很体贴似的,总像是都给别人仔细考虑好了,没有半点儿漏洞。

“辛苦你了。”孟唯宁响了半晌,只想出来这个答复。

伏铭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微微笑起来:“不用那么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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