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裕美,你怎么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说清楚,她是谁?!”
裕美指着面前的陌生女人,目光却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江源新一,平淡的语气下压抑着怒火,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掏出刀把他砍了。
“这是圣代学姐啊,不对……”
江源新一说完之后忽然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语气激动:“裕美,你能看到她?”
“圣代学姐?”
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裕美再次一愣,警惕的心顿时一松,浑身杀意立即消失不见。
她再次认真的打量小原圣代,柔顺及腰的秀发,露肩的大红色吊带裙,清美的小脸镌刻着精致的五官,眼角有一粒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泪痣。
裕美曾在脑子里无数次想象过小原圣代的样子,恐怖腐烂的人脸,双眼流着血泪,整天穿着带血的幽灵袍子在半空中飘来飘去,没想到居然这么漂亮。
“初次见面,圣代学姐。”裕美扭扭妮妮的伸出手。
“裕美,你好,我可是已经看了你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了哦”小原圣代轻笑着跟她握手。
“学姐,你好漂亮。”
“裕美才是呢,可可爱爱谁看了都喜欢,尤其是某个家伙。”
裕美微微脸红:“圣代学姐,做幽灵是什么感觉啊?”
“诶,除了他和梨衣,所有有生命的个体我都触碰不到,就算是死物也需要依靠他们作为媒介,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世界关押起来的囚犯。”小原圣代微微笑道。
“听起来,好惨的样子。”
“那可不……”
江源新一看着前面那俩手挽着手下楼,他才像是被抛弃的那个,明明才算是第一次实打实的见面,关系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这么好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姐妹的友谊吗?
他低头沉思,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江源新一想不明白,为什么裕美一夜之间就能看到圣代学姐了?是裕美被同化,还是圣代学姐拥有了实体?
又是这破游戏搞的鬼吗?
可是并没有收到新邮件啊。
江源新一挠了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下了楼,西园寺梨衣正弄着早饭,小原圣代抱着小黑猫和裕美坐在沙发上悄悄咪咪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偶尔看一眼江源新一,他心里莫名的发慌。
星野纱太太的事情该不会被她说出去了吧?
跟小原圣代聊完之后,裕美把他拉到一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语气微微带着醋意。
“你之前还跟我说,和圣代学姐没什么关系,刚才的行为怎么解释?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背着我探索了生命的起源?”
江源新一扣扣缩缩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万一这个问题跟圣代学姐回答的不一样岂不是就露馅了。
“咳,裕美,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我只听结果!”
江源新一忍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迫于无奈的点头。
“你明明说会把最美好的记忆留给我的,你这个大骗子。”裕美气得快哭了,能够接纳小原圣代和西园寺梨衣是一回事儿,但是背着她偷吃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无法被人观测到的特质还不知道背着她偷吃了多少次。
“裕美,就像圣代学姐说的那样,没有人能够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跟圣代学姐有太多无法用言语解释的事情。”
江源新一紧紧抱着裕美:“你也看到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想其他人。”
“是不是还有梨衣前辈?她能像个正常人,也是你的功劳吧?”
江源新一再次叹了一口气,点头:“梨衣的情况更特殊一点,只有通过持续不断的打针才能稳定病情,否则就只能变成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你连死人都不放过!我……我咬死你!”
裕美轻哼一声,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深红的印记,“刚刚圣代学姐已经什么都跟我说了,如果你没有对我说实话,我就……我就让她们什么也得不到。”
江源新一背心发凉,还好啊,自己老实。
他心里忽然又忐忑起来,跟星野纱太太和惠子老师的关系要在这个时候交代吗?
不交代的话,日后被发现了怎么办。
江源新一还在犹豫,这时西园寺梨衣解下围裙,把丰盛的早餐端上饭桌。
盂兰盆节吃的是素斋,早餐是素面和牡丹饼,还有现磨的豆浆。
不过在吃饭之前还得先祭祀先人,也就是迎灵。
江源新一在角落里摆放好佛龛,上面有他双亲的排位以及西园寺奶奶的排位。
佛龛面前用碗碟装着水果,点心作为供奉,灯笼点亮,旁边有放着两根插着四条麻杆的黄瓜,这是亡者能够乘坐的“精灵马”,可以顺着迎魂火早点回家。
裕美跪在江源新一旁边,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祭拜父母,对她来说这是每年都必须要做的事情。
圣代学姐,西园寺梨衣也依次祭拜,跟了他自然就是江源家的人了,一二三,三个江源太太。
江源新一忽然生出一股自豪感,他这算是开枝散叶了吗?
祭拜仪式结束后一家人开始热热闹闹的吃饭,西园寺梨衣也从裕美嘴里得知圣代学姐居然能被观测到了,有些惊讶。
“欧尼酱,你说盂兰盆节我们去哪里玩呢?”裕美咬着脆脆的牡丹饼。
“游乐园,寺庙祈福怎么样?或者,宿营也可以。”
“宿营就吃不到好东西了!”裕美咬着勺子,仰着头四十五度角看着天花板。
“我想到了!白天去游乐园,晚上就可以在海边儿吃好吃的了,还可以穿着浴衣,钓金鱼,吃甜甜的糖葫芦,最后还能一起看漫天焰火!”
江源新一笑起来,每年不都是这么过的吗?
不过今年似乎有点不一样,大家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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