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还打不,再打恐怕要出人命了,大人那边不好交代啊。”管家谄笑道。

身形臃肿的女人,不屑的朝地上啐了几口,“贱/蹄子生的家伙,死了就死了,还敢跟我儿子争风头,我看他是活得太舒心了!”

话虽这么说,但女人还是叫人放下他,然后扭着浑圆的屁股回去。

挨打期间,方长卿手里一直拽着个东西不放,直到手掌被扎破渗出血。

他摊开手心,眸光闪过些许接近扭曲的快感,这是今日那个人遗留下来的。

陈念慈无聊就去逗陈父养的几条鱼,无视他心疼的表情,谁叫她心情不好。

人就是那么奇怪,有时睡个觉起来就会无端端的生气,又不知气从何来。

陈父在一旁皱着张脸,求饶:“我的姑奶奶啊,别戳呀。”

“嗯?”陈念慈逐渐的跟原主一样恃宠而骄了,“父亲,女儿连条鱼都不如了?”

“当然不是,喜欢玩就玩吧。”说是这么说,可陈父还是一副要他命的样子,惹得她有点想笑。

算了,折腾父亲干嘛呢,陈念慈转移阵地,坐到椅子上,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心情不佳。

踌躇了下,陈父挪过去,用手点了点她的衣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怎么了?谁惹我宝贝女儿生气了,看我不打死他。”

陈念慈抬起眼,起了作弄他的心思,“你。”

这个字塞住陈父接下来想说的话,最后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是想进宫吧。”

“不是。”陈念慈否认,事实也是这样,她只是想见方长卿而已,皇宫又没有他,去那干嘛。

当然,这里面没有夹带任何私情,只是想攻略他。

至今陈念慈都还忘不掉方长卿在悬崖上的步步紧逼,这样一个没有心的人,确定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她去死?

这难度堪比用古代现有的技术登天,死系统,垃圾系统。

早点跟她说任务,或许她就不用回到现在攻略他了。

年少的方长卿更加变态,陈念慈一想到他的眼神,便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再渺小的机会,也是机会。

陈父观摩着她的神色,缓缓说道:“难道是因为方家的那位公子吗?”

上次齐越回来后就将所有事情原封不动的禀告给他,所以他自然是知晓自家的女儿为什么要去陈家,想来应该是去皇宫的时候喜欢上方家的公子了。

要不然怎么会突然问他婚嫁之事,还偷偷的跑去方府。

陈念慈死也不承认,“不是,我只是无聊,没事干,大哥又去训练新兵了,没人陪我。”

知女者陈父也,陈父笑了笑,不拆穿她,毕竟女儿家脸皮薄。

摸了一把胡子,他得瑟道:“今日是方大人的生辰,他邀请我,我还在考虑去不去呢。”

转眼间,刚才还瘫坐在椅子上的陈念慈立即起来楸住陈父的衣摆,撒娇道:“父亲,去吧,你要不是整天呆在家里,就是去上朝,不交际一下不行的。”

得到陈父的应允,陈念慈飞奔回闺房,抓起胭脂水粉就往脸上涂。

在整理床铺的莫词见了,疑惑的走过去,“小姐,你往常都不喜欢舞弄这些东西的,今天怎么兴致这么好呀。”

化妆的事情一般是由莫词做的,陈念慈之前连碰都没碰过,其实并不是不会,而是懒得化。

有人服侍,谁还想亲自动手?

相较而言陈念慈的化妆技术更好,毕竟是在现代混过的人,求职什么的,化个精致的妆,会给人留下好印象的。

让一个男子心甘情愿的为一个女子去死,除了亲情,那大概就只剩下爱情。

可令他喜欢上自己,陈念慈觉得考高考都比这个容易。

莫名的,一想到待会要见到方长卿,她有点紧张,总感觉对方看她不爽。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念慈看错了,他每次看向她的眼神都好像要把她吞进去、嚼碎一样。

马车上的陈父看着在发抖的女儿,浓眉皱起来,担心的问:“小慈,你是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回去看大夫吧。”

陈念慈连忙摆手,“不,我没事。”

方父的寿宴搞得很大,一眼扫过去,大部分都是她上次在猎场上见过的大臣,目光定在坐在最后一桌。

寿宴所安排的位置都是有深意的,排在前面的自然是朝廷的重臣,坐在靠门口的桌子向来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官。

阶级分层在每个时代都会有,就是做的明不明显而已。

虽说女主的父亲是个低品官员,但他身上散发的清廉气质还是杠杠的。

女主父亲来了,女主也应该来了吧。

原书没写反派是在什么时候认识女主的,或许很早就认识了,那她还有机会吗?

要是方长卿爱上女主的话,他就不可能为她去死,不杀她就不错了。

陈家的位置自然是最靠前的,跟方父同一桌,陈念慈佯装肚子疼,“父亲,你先入座吧,我上个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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