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海城一号。
“您回来了。”苏妈打开门,顺势接过路司予的西装,看见他手里提着粉色的蛋糕盒。
苏妈立刻懂了:“我拿去冰箱吧,等小姐回来吃。”
路司予不太吃甜点,元姣住进来之前厨师已经好几年不做白案了,现在做些甜甜的东西,也是因为元姣爱吃。
“还没回来?”路司予随口问,昏暗的傍晚让他想起昨天下午那场别扭。
他是没生气,不知道元姣生气了没。
下班路上经过一家新开的蛋糕店,李总助随口说起那家店的草莓蛋糕做得很好吃,鬼使神差的,就让人去买了。
“没有。”苏妈摇头:“打电话说不回来吃了,在严家小姐那呢。”
厨师已经准备好了晚餐,餐厅散发出温暖的黄色灯光,往常他们都是一起吃晚餐的,元姣话很多,让枯燥的进食有了些人气儿。
现在她跟朋友去玩了,路司予就不太有胃口了:“知道了。”
苏妈正想问要不要摆菜了,路司予说:“我还有个视频会议。”
往里走了几步,路司予又说:“她回来了跟我说一声。”有些事还是说明白比较好。
迟疑了一下,苏妈应:“是。”
以前也经常这样,忙起来就总是忘记吃饭,好容易最近调回来了,元姣一不在原形毕露。
苏妈给元姣去了个电话,希望她早些回来,监督先生把饭吃了也好啊。
“嘟……嘟……”
“怎么不接呢?”
-
海城一号,西大门。
元姣抱着一个纸箱子:“原来是你姐姐住这啊。”
沈应姐姐的房子户型比较小,元姣才知道海城一号也不是哪家都是一户占一层楼的。
听沈应说他姐姐是个小明星,经常在外跑通告,去取东西时她并不在。
“我是去年刚毕业,年后才搬过来的。”沈应单手抱着个比元姣还大的纸箱,另一手拖着两个行李箱。
“我姐老让我搬出去,如果公司不包住,我就要睡大街了。”
元姣走在他旁边,二人一个高挑帅气一个娇小漂亮,非常养眼。
“啊,原来是这样啊。”元姣表示理解,她以前也经常被要求搬出去自己住。
忽然,小区大道上迎面开来一辆车,大灯闪了两下,引擎轰鸣。
沈应松开纸箱,将元姣拉到自己身边:“小心!”
海城一号遍地跑车,这一台刚从地下车库冲出来,车速快得只剩残影,沈应紧张地低头:“你没事吧?”
元姣这才发现自己抓着沈应的双臂,慌忙松开,心有余悸地说:“我没……你的箱子湿了!”
箱子掉在地上,摔出了不少杂物,下午物业刚给绿化带浇完水,地上湿漉漉的。
“没事,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沈应蹲下去捡,元姣也捡起几样:“原来你是南政大毕业的啊。”
深蓝的封皮上印着烫金的学校名字,非常有质感,元姣羡慕地摸了摸。
毕业证书上,沈应的样貌清秀帅气,读的政法专业,跟娱乐圈没有半点关系。
南政大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政法学府,很难想像这样一个高材生会投身娱乐圈,而不是选择做律师。
“做律师太难了呀。”沈应耸耸肩,很自然地接过元姣手里的东西:“万一我红了呢,那一定是明星里最会打官司的,发生纠纷亲自上庭,律师费都省了。”
元姣被逗笑了,沈应比想象中的有趣,一开始在舞蹈教室见他,还以为是个比较内向的人。
沈应又抱起箱子,长臂自然地将元姣揽到马路内侧:“走里面,有车也不用怕。”
元姣小声:“啊,谢谢。”
高楼上,安静的书房里,盛凯的影像在幕布上扭来扭去:“你听我说话了吗?”
“我说你大白天能不能把窗帘拉上,光扎我眼睛了。”
“搁那演《逆光的你》呢?”
“喂,喂,你到底在看什么?”
路司予手里的红酒杯轻轻摇晃,猩红酒液散发着甜甜的香气,高楼之下,一男一女从楼下经过。
男生个子很高,一手抱着纸箱,另一手拖行李箱,低头跟身边的女孩说话,那女生个子纤瘦,穿着粉紫色的格裙,长长的卷发披在肩膀上,两个人有说有笑,朝小区外走去。
任谁看了都要感叹一声真般配啊。
屏幕那头,盛凯已经恨不得顺着信号钻出来看看好友到底在看啥了。
“看什么呢你到底?”
“你说什么?”路司予敷衍地应,视线并没有转回来。
“我说总公司要派人过来考察,日期定在5月初,人选还没定,但我估计是劳拉。”
路司予“唰”地拉上窗帘:“没兴趣,找个理由帮我推了,我不想见她。”
盛凯撇了一下嘴:“不是吧,你又躲。”
“没事了?”路司予想按掉视频通话了,盛凯吱哇乱叫:“你什么意思,是你主动给我打的,说挂就挂啊?必须我先挂——”
短暂“嘟”了一声,视频通话结束,还是这边先挂了。
路司予放下酒杯,玻璃和厚实的黄花梨木来了个清脆的接吻,他走出书房。
苏妈第n次尝试给元姣打电话,路司予出现在拐角:“怎么?”
苏妈一惊,下意识按掉电话:“天、天都晚了,正想问小姐要不要去接她。”
“那么大的人,自己回家都不会?”路司予不咸不淡说了一句:“而且,不是在严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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