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受人之托,虽然这小子有点像扶不起的阿斗,可他老子用心良苦,为了让他走上正道跟着他学做生意,当初谈长期合作的时候,在低利润的基础上又让了十个点。秦肆便勉强将他带在身边,算是回报龚明他爹,教他涨涨见识,也结识结识圈子里头不同类型的人。
虽然秦肆在做生意上很有天赋,但是比起喝酒,就完全不是龚明的对手了。
想当年,龚少爷从高中那会儿起,已经烟酒不离身,后来更是常年混迹A城酒吧,睡过马路进过派出所。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秦肆已经开始头疼了,龚明还没事儿人一样,送走了合作商的老板们,才来到秦肆车边,敲窗问他还能不能行。
秦肆以前很少醉酒,他知道自己的酒量,所以每次都掌控的很好。刚刚本来也只是微醺,大概是出来吹了夜里的冷风,这会儿才有些上头,觉得难受。
他不想折腾,便交代龚明直接在这家饭店给他开了间房。
给他安排妥当后,龚明原本是准备也在旁边房间住下的。结果刚上走廊,瞧见一对情侣进了对面的房门。
望着那对还没关紧门便开始纠缠的情侣,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感觉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
于是——
他一直坐在楼下大堂里等到时笑过来,然后郑重其事地将房卡递到了她手里,表情还挺认真抱歉的:“我晚上要不回去女朋友估计又得闹翻了天非得跟我分手,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时笑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不是在撒谎,只是这理由,让她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她问他秦肆到底怎么了:“不舒服怎么不送医院?
龚明眉头一拧,演得十分投入,语重心长地交代她:“他不听我的啊,所以你待会儿一定得好好劝劝他,他肯定听你的。”
**
不管是什么情况,时笑认为龚明叫她过来,肯定是提前跟秦肆知会过一声的。
她找到房间,想了想,还是先按了门铃,不敢贸然直接刷卡进去。
但是门铃响了好几遍,里面依然没有回应。她心下怀疑,是不是因为身体特别难受,这才自己进了屋。
房间里昏暗一片,她反手关上门,廊道里的灯应声亮起。
时笑心里莫名有点紧张,在原地站了两秒,才谨慎往里走。
偌大的房间,灰白的地毯,米色墙壁,豪华的布艺和家具设施,高级又不失大气。
头顶淡橘黄色的灯光散落在房间里,秦肆就半躺在那张柔软舒适大床上,大叉着腿,身上衣服整齐,连鞋都没有脱。
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因为他平躺着的姿势紧紧熨帖在他的身上,恰好勾勒出那双大长腿笔直又硬朗的流畅线条。
顺着这条完美的线条往上,腰间是一条质地细腻的牛皮银扣皮带,修身的白衬衫衣摆掖在裤腰下。衬衫的袖口卷在手肘的位置,领口微敞着,隐约可见锁骨的弧度,和胸膛微微隆起的肌肉。
要是他现在醒着,时笑绝对不敢这么直视他。就这样,她还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懵,才想起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她回头,将屋子里的几个大灯全关了,打算自己悄悄出去,让他好好休息。
可就在这个时候,秦肆惊醒了过来。
他本来就是因为喝多了不太舒服想偷个懒,所以才在酒店订了房,准备明早回去换衣服。
可他睡得稀里糊涂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浑身不太舒服。
刚才的门铃声,还有混沌之中听到的细微声响,他以为是龚明那小子,实在太困便没搭理。
这会儿强迫症犯了,必须得起来洗个澡才能安心睡觉,只好忍着头疼,不耐烦地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起身边往洗手间来边解皮带扣。
所以时笑转身时见到这样一副场景,被骇得不轻,直接呆在了原地。
秦肆明显也没料到她在这儿,略吃惊地盯着她,愣了两秒,又上下打量她一遍,才皱眉问:“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对视着,时笑被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为好。
屋子里的壁灯昏黄暧昧,照在彼此沉默的脸上。
时笑终于反应了过来,把手机举起来自证:“龚明说你不舒服让我来的。”
秦肆看看她手里的手机,又看看她,然后脑子里转了个弯,仿佛渐渐明白了什么,眉头也松了半分。
这种把戏,他以前见得多了。
生意场上,难免遇到一些像龚明这样脑子好像缺根筋的人,为了巴结他,往他身边塞姿色身材都俱佳的女人也不是没有过,可偏偏他又不好这一口。
正好昨天龚明又跟他提了一嘴,说在医院碰到了时笑陪同学去打针的事儿,这么一琢磨,他就彻底明白了。
他干脆将皮带从腰间抽出随手扔到了床上,忽然掀起唇笑了一下,再次看向她,眼睛又黑又沉,声音也因为醉酒后的暗哑,别提有多意味深长:“大晚上的,他说我不舒服你就信?”
“...........”
本来晚上为了一个大男人孤身跑来酒店,已经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想入非非了。
时笑心想,如果她说她是真信了龚明得话才过来得,他应该也不会信吧?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