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十字街口找了一个算命先生,让他代写状子时才听说朝廷改了规矩,县太爷现在已经不问案了,像他这样的案子要去县里的按察分署报案。
一群人拿着状子,多方打听才找到了按察分署,到了值房求见大老爷,请求申冤。
到这里来报案的,大大小小每年都要有个几百起,原本是司空见惯的。
可是这值房的衙役听说是状告衙门的捕头强行奸淫民妇,顿时吓了一大跳,赶忙来向总捕头冯茂?禀报。
冯茂?这时正憋了一肚子气。
毕竟他是总捕头,寻常的捕快哪个不想巴结他?跟随赵福一起去拿人的捕快一回来就悄悄的将碾房村发生的事向他禀说了。
他见赵福一直没照自己的面儿,知道他一定是直接走了知事大人的门路。
“你个碎怂!”他在心里恨恨的骂道:“仗着平日里把知事的尻子舔得好,不把额搁在眼里头,恨不把额给拱了下去,你来做这个总捕头!”
“今天你娃竟然狗胆包天的揍下了这样的活计,额还不趁机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知道孙家人一定会找上门来,他索性连孙二都没提审,整整一下午就坐在衙门里等着。
终于把他们等到了!他异乎寻常的积极,拿出从来都没有过的效率,亲自接待了孙老汉和孙刘氏。
问清楚了案由,他不敢擅自作主,立马来请示邢忠顺。
果然不出他所料,邢忠顺没有丝毫的诧异,只是漫不经心的道:“一群犯属的话哪能轻信?”
“不过既然他们来咧,你就把案子接下,看看能说出些啥来。赵福刚刚带着手下出去拿人咧,总要个几天才得回来,到时再传他来对证。”
“你赶紧把那些人打发走,抓紧审那个孙二才是正事!县太爷那里急得很!”
冯茂?悻悻的出来,却没有像邢忠顺说的那样敷衍了事,他让孙刘氏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仔仔细细。
孙刘氏的脸臊得像一块大红布,硬着头皮说完,一旁的书办已经记录得明明白白。
在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上挨张画了押,末了,孙刘氏又将随身带来的一个包袱轻轻的放在案上。
“这是啥?”冯茂禄问道。
孙刘氏的脸又是一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不言声的将包袱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物事,原来是一堆破烂的内外衣裤。
不用说,这一定是事发当时被赵福撕烂的。
冯茂?拿起来仔细验看了,那上面还沾了令人作呕的脏东西,虽然已经干涸,但那点点的斑痕清晰可辨,这是确凿无疑的证物了!
冯茂?将那包袱收起,按照邢忠顺的说法,好说歹说的打发走了孙老汉一众人,让他们回去随时听候传唤。
他没有依照规矩将那包袱锁到证物柜里,而是在天黑后趁着夜色悄悄的带回了家,在自家的柜子里锁了起来。
吃过了晚饭,他又返回衙署,手下的一应人等都已经到齐了,他命人到后面的大牢里将孙二提出来,连夜开始了审讯。
审了半宿带一天,到了第二天黄昏时分,孙二的嫌疑已经真相大白!
依据多年的办案经验,冯茂?知道后面一定要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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