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车上,南涔躺在椅子上,枕着他的大腿,睡不深沉。她握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像是找到了生活的那根支撑点。

暗黄的灯光之下,锁着的是他未曾从她脸上挪开的视线。小孩的傻气,让他心疼。她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对他敞开,不担心被伤害,不提防被辜负。

她的感情就似那开在四月的丁香花,用尽了生命的全部光亮去芬芳,带着春的恬静走进夏的明媚。这一朵朵圣洁的白,被炙热成了那盛情的红,每一瓣都是属于爱情的最妖娆。

然而,他不止要她的疯狂,还要她的余生漫漫。于是,他紧握这一份璀璨,以求漫步到秋的宜人与恣意,在末位的冬里面,与她细水流长岁月。

下车之后,江临声背着南涔往家中走去。她紧紧地靠在他的肩背上,像是在说梦话:“导演,我雅思过了。”

“嗯。”

“教授说我可以保送C大研究生,只需要参加学校的复试。”

“阿南,怎么考虑的?”

她转了头,换了一面趴着,仰望洁净夜空:“今天晚上的星星好亮。你说,英国的星星是不是也这么亮?”

他抬头看了一眼:“会。”

她摇摇头,抬手拍在他的肩上:“导演,人家这么问,就是希望你能挽留我。”

他轻笑一声:“我说过,阿南想去,我愿意陪你去。”

“我不能当不懂事的女朋友。”

“要不看在江教授这么热切期盼的情况下,阿南就委屈下?”

“好啊!我每天都去你们家趁吃趁喝。”

“唐教授求之不得。”

南涔就这样入了C大的研究生,参加了学校的复试。面试当日,江临声作为面试老师,询问她为何放弃国外名校,留在本校读研?

她俏皮一笑:“教授,明知故问不好玩。”

在座的几位教授都笑了,她与江临声的关系在C大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回家之后,江临声兑了一杯蜂蜜水,让她喝下去。她并没有很醉,算是微醺以上,她甚至有点喜欢这样的感觉。她躺在沙发上,无聊地按着电视遥控器玩。

江临声洗完澡从盥洗室出来,身着白色的棉麻睡衣套装,未干的头发略显凌乱的散落在头上,他朝她走来的每一步,都像是在雅静时光。

他在沙发上坐下,抱起南涔的躺在自己大腿上,给她揉着两边的太阳穴:“以后我不在,不能喝多。”

“是陈沫,陈沫让我喝的。”

他不接受她的借口:“嗯?在我看来,阿南是不会任人摆布的。”

“哎。人生在世,总有那么一两次的勉为其难。”她用深沉的语气说出,颇有几分小大人的韵味

时至五月初,凉风从窗口灌进来,是水波纹漾起的幽幽之感。江临声把她抱回房间,守在床边,安眠的曲调在他齿间呢喃。待南涔完全睡熟之后,才回了自己房间。

因为南涔在,他只是虚掩了房门,担心她有事情,自己听不见。这日,到了后半夜,他感觉到掀开了被单,在往自己怀里钻。

他微微睁开睡眼,唇角勾起柔情的笑意:“小孩,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她背对着他,拉着他的手:“嘘,屋里有鬼。”

他捏着南涔的小脸:“说不定我就是那吓人的鬼。”

她扭动下身子:“怪不得我迷了心窍。”

江临声捏了捏她的脸颊:“睡吧。明天起来给你做好吃的。”

南涔睡得安适,江临声就有些辗转难眠了。他又不好乱动,怕惊扰了她梦的安稳。待确认南涔完全入睡之后,他起了床,去盥洗室冲了澡。倒没有上床再睡,而是去了厨房,给他准备起了餐食。

昨晚一回来,他便看出来这段时间南涔定然都是住在这里,日常三餐想来也是点的外卖。他和着面,打算给她做一点饺子放在冰箱里面,想着她偶尔回来可以煮点吃。至于调料,他也可以给她准备好一周的放冰箱,吃完了再叫母亲送来。

当天微微亮时,他回房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南涔。又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严实了,以免太阳待会照进来,提前叫醒了她的梦。

面醒着。他出了门,与那些操持家务的妇人老太一样,走进了鱼龙混杂的菜市场。如果有时间,他与唐幼薇都喜欢到这类地方买食材,它们更新鲜于超市。

买了许多。牛肉,羊肉,外加一些包饺子的素菜,还买了一条鱼,在菜市场做成了鱼丸。回家后,南涔还没有醒。他将牛肉羊肉清洗干净,去掉腥味,分别放进绞肉机里面绞烂,拌好调料,一半做了丸子,一半包了饺子。

南涔起来的时候,他恰好在蒸肉丸子。她闻着香味,揉着眼睛过来:“你在做什么?”

江临声倒了一杯温的柠檬水给她:“饺子马上好了。”

她指了指蒸锅:“那里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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