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之后,涂苑习惯啃一个苹果,她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含糊不清的说着。

“不会。”花绒绒一边玩手机一边慢条斯理的回话。

脑海里还在思考这件事。

虽然说是员工私生活,可是影响到公司其他同事,影响公司形象,这种问题她不觉得江总会装作不知道,再说为了公司长远发展,也容不下这种不光彩的事,不然动辄有哪家的夫人来公司大闹一场,好端端的公司不是跟菜市场没什么两样。

但是按江总的意思呢,他希望王经理主动辞职。

这件事发生之后,王经理倒是没有回家吵架,而是去了第二个家,这个公司他是不好呆不下去了,但他宁愿等着公司开除,像他这样的老员工,江总如果开除他是要付一大笔遣散费的。

按花绒绒的想法,快刀斩乱麻,研发这种敏感部门,随便给他套个黑锅不就解决了,可惜江总是个善良的领导,电话那头只说,“先等我回来。”

只不过她没想象到人的无耻是没有限度的,在公司闹成这样,王经理竟然还指望撩一撩她,不得不说,他活得很有想象力。

且不说值不值得浪费时间,就算没有这些狗血事件,她也不可能搭理。

她还是更沉迷于简单的校园生活。

不过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好员工,她还是决定在走之前帮江总解决掉王经理这个隐患。

研发部是公司的核心部门,安全性绝对是级别最高的,没有必要还是不要轻易尝试黑进防火墙,这样操作是吃力不讨好。

再说现代人的秘密基本都藏在手机里,正好最近做了一个小玩意儿练手,就让王经理先验证一下成果。

她微微侧头,眸光浅淡,嘴角微扬。

涂苑一怔,总感觉这个神情是要搞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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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最近一段时间,她经常回花家,偌大的家里就一些仆人跟花老爷子。

而且老人家坐在阳台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她不觉得这是个好现象。

看到她回来,花战还是很高兴的,“毛毛,过来陪外公坐会。”

离开饭时间还早,花绒绒搁下背包,在他身边坐下:“外公。”

花战拍了拍她的手,老人家的手有一些僵硬和粗糙。

“毛毛,你想爸爸妈妈吗?”花战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还在打量着她的神情,似乎看她的神色才决定要不要谈话。

刚把她接回花家的时候,她对所有人都很抵触,听到父母这样的字眼,更是会生气的砸东西,为了她情绪考虑,又加上她父母情况特殊,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花战也不允许花家提到“爸妈”或者“父母”相关的词句,怕刺激到她。

可是这一年多以来,花战确实觉得她好像变乖巧了很多,也不再歇斯底里,甚至成绩也一直稳步上升。

小孩也终于有懂事的时候,花战这么想着,也决定跟她谈一谈。

沉默了一会,她轻声的说,“我不知道。”

她本身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被组织的人捡到养大,学了一身本领。

而花绒绒也几乎算是无父无母,这两个词语在她的人生里,是不存在的,很那说她会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花战虽然没说话,但这个问题敏感,所以他一直注意着她。

好在花绒绒情绪很淡定,“我没什么印象了。”

“老王,拿我的相册过来。”花战明了,她出生没几岁就被抱走,当时还小也不记事,等她被找回花家,她妈妈也已经失踪多年。

她虽然这么淡淡的说话,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但花战还是忍不住摊开相册。

花战直接翻到全家福的照片,花绒绒看了一眼,还是很容易就认了出来,她明明应该没什么触动的,可是看到照片的第一眼,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心悸。

脸上的血色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她形容不出来此时的感觉,只好顺着沙发坐下。

“毛毛,你怎么了?”花战又惊又怕,“老王,快叫钟医生来。”

自从他搬到花家,花晏顾虑到他的身体,请了家庭医生随时待命在家,以防万一。

花绒绒深呼吸了几下,捂着胸口慢慢坐好,脸上才慢慢恢复一点颜色,“外公,我没事。”

原本花战还要跟她深入聊一下,见她这样,也不多说了。

聊天的机会总还是有很多的。

医生来得很快,粗略检查也没发现什么严重异常,只劝告,如果还要类似症状,就去医院。

感觉到胸口的跳动逐渐平缓之后,不忘出声安抚花战,“外公,我没事了。”

见花战眼里还有担忧之色,她起身转了几圈,“外公,我真的没事。”

晚上花晏回家,自然遭到了花老爷子一顿责骂。

摸不着头脑的花晏,卑微的发问,“怎么了爷爷?谁惹您生气了?”

“你怎么做大哥的,妹妹身体不舒服你都不知道,平时也不带她们去做身体检查,这万一出什么事,看你怎么跟你姑姑交代。”

话说得这么清楚,要是还不明白,花晏也就白白把花家企业做这么大了。

他也不哄老爷子,只是看着花绒绒,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还不舒服吗?哥哥明天带你去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花绒绒活泼的原地跳动了两下,“我很好,可能是饿了吧。”

见她能活蹦乱跳,花战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老王,可以让他们摆晚餐啦。”

宝贝孙女是不能饿着的。

花绒绒扶着老爷子去餐桌边坐下,老人家不适合情绪大起大落。

**

丽景天城。

叶君里看着沙发上躺着的不请自来的两个人,眉头微皱,“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吗?”徐子清一只手操作手机,另一只手从身前搁着的薯片袋里摸了一片往嘴里塞。

只不过还没完全塞进去,就感觉到了一道冰冷的死亡视线,他先把薯片放回去,擦了擦手,然后仔细检查沙发上有没有碎屑。

直到完全确认清楚,他这才把薯片袋子合上,嘴里嘟囔着,“清洁阿姨总是要打扫的嘛,你这样,她多没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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