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公变了颜色,暴雨倾盆。

张家行商一行人来至平溪坳,正赶上这天公不作美,一时间暴雨倾盆,领队的见这光景,当下心里就慌了。

这可咋整啊,带回来的货物里可是有珍贵的丝帛茶叶啊,这么大的雨,就是东西都用油布蒙了,也抵不住这天降暴雨呀。

正想着呢,赶巧儿张家义子张成回来了,身上可都淋湿了,来到领队身前,将前方路况说了一鞭,领队听罢,眼睛放光:“前面真有一个村子?”

“嗯,我仔细查探了,很正常!”

张成这时候可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的工夫,就给商队种下了取死的种子。

领队一听这话,心里乐了,张成的武艺他是明白的,在整个府城里,不说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也是等闲旁人无法近身,这一路上多少困难险阻,因为这张成,都一一化解了事。

既然张成说这村子没有问题,那么这村子,就一定没有问题。

当下一群人背着货物,冒雨直奔陈家村而来。

等到了陈家村,找了一户人家借宿,正巧就进了陈老汉的家。

陈老汉见来了这么多人,身上服饰不凡,气度更是大方,而且一出手就是一两银子,又见着这队伍里有一个小姑娘,长得那是花容月貌,可俊了,陈老汉这辈子也没见着这么俊的姑娘,心中念头一转,找了个机会就把这消息知会村长。

要不说出门在外,财不露白、色不显外呢,领队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老实憨厚的半百老头,心里居然起了歹心。

长胡子村长接了消息,与歪嘴老头一商量,两人这么一合,心里有了计策,要陈老汉把这人稳住了,他们等会就来。

陈老汉也是鸡贼,当下就说:“银子什么的我全都不要,我就要那丫头!”

他为何这样说?

这也是陈老汉没有办法,他婆娘死的早,自己独剩一个儿子,十几岁时候下水淹死了,而自己年纪也大了,村里的姑娘可看不上一个老头,至此陈老汉这一脉,算是绝了后了。

陈老汉见这情况,心道不行啊,这样子我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正为这事情发愁呢,愁了都快好几年了,赶巧儿今天来了一队人,队里那姑娘,真真是勾了陈老汉的魂了。

而今村长正需要陈老汉稳住情况,心里一思量,就应了这事。

送走了陈老汉,村长和歪嘴老头连夜里召集了村里的精壮小伙,同时备了迷药,下到饭菜里面,当夜就送了过去。

张成这一行人,眼见得村民淳朴好客,心里也没有多加提防,更何况这饭菜可是自己出银子买来的,自己一行人与村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又怎会想到村民会动手加害呢。

当下就把饭菜消灭个干净,这饭菜一入肠胃,过了不久,张成率先觉得不对了,这头怎么晕乎乎的,再要挣扎着起来,那可就起不来了。

眼前迷迷糊糊的,就见着一把刚刀,直插进自己左胸,一穿而过。

当下张成就昏死过去,再醒来之时,自己就到了尸坑之中,旁边左一个右一个,尸体堆垒,张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强忍着疼痛,将尸体翻开一看,不由得目眦欲裂。

这人,不正是自己义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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