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椒笑道:“承夫人吉言了,我家夫人近来常觉身子不爽利,嘴里发苦发干的,比在王府里时多喝了不少水,脸蛋都有些浮肿了。不知是不是换了个地方的缘故,到有些吃不惯府里头的饭菜了。”

白果果想了想,“福湘饮食清淡,少油少盐的,估计是永乐侯府的人口味略重些吧。”

“想来是的。”香椒附和道。“只是夫人也知道,我家夫人性子软和,哪里好意思开这个口呢。”

“是啊,”白果果接过话头,“只是这样,日积月累之下恐怕会拖累了身子,终究不是个事儿啊……”

“所以奴婢斗胆想请夫人出面去说说,”香椒忙笑道:“您与我家夫人是闺中密友,自是与旁人不同的。”

白果果刚要开口应下此事,就见娅娘越过她面前,将雪花糕撂在了小几上。

白果果便住嘴了。

娅娘冲香椒点头道:“香椒说的不错,我家夫人与二少夫人确是好友。可正因为是好友,才不好干预别人的家务事。区区饮食习惯的小事,老奴想二少夫人定会轻松解决的,你莫要越俎代庖,好心办了坏事才是啊!”

一番话说得香椒面红耳赤的。

白果果也有些坐不住了。

好在香椒脑子灵活,不过一会儿就醒过味儿来,忙起身对白果果行了个礼,又看了眼娅娘,笑着打趣道:“娅娘说的对,是奴婢心急了,险些给夫人带来麻烦。只求夫人善心,可别告诉了我家夫人啊!”

“那是自然。”白果果干巴巴笑道。

香椒快速地转述了请白果果明日去永乐侯府做客的话,便要告辞。

娅娘让杏姑和桃吉送她出去了。

等送走了香椒后,白果果有些不自在的对娅娘笑了笑。然后她抱起团子,出去坐在早春的门廊下晒洋洋去了。

娅娘无奈一笑,转身支使着杏姑和桃吉把春日里的衣衫都拿出来晒晒,好去去霉气。

白果果看着她们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团子在她腿上坐了一会就待不住了,一下子蹿到栏杆上,对着绿鹦鹉就是一顿抓挠。

白果果看着绿鹦鹉凌乱的扑扇着翅膀,叽叽哇哇的咒骂个不停的样子,不禁乐了起来。

她转头对娅娘笑道:“娅娘,您帮我想想,明儿个我去福湘那里串门子,备些什么礼好呀?”

娅娘笑着道:“寻常就好,让舂小子去御风斋买几包精致可口的点心就行。”

白果果嗯嗯点头。

娅娘便吩咐桃吉去通知一下舂。

桃吉乐颠颠的去了。

杏姑瞅了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果果一脸八卦的看着她。“杏姑,你说……桃吉是不是春心萌动啦?”

杏姑羞赧的搓了搓衣摆,小声道:“夫人莫要打趣了,桃吉她就是小孩子心性,懵懂无知,哪里懂得什么男女有别啊!”

白果果熄了做红娘的心思,她耸耸肩,“好吧,且看后头吧。”

杏姑松了口气,这夫人性子大大咧咧的,没个正行,说风就是雨的。不过好在为人和善,没什么大架子。

她和桃吉都是大人的手下,没他经过他的同意,她们哪里敢想什么以后呢。这种儿女情长的小事,还是别让夫人挂心的好。

想罢,杏姑铺开一件紫金色的裙衫,笑着问白果果。“夫人,您看这件怎么样?奴婢觉得明儿个穿去正好。

夫人您肤色白皙通透,穿紫金色的不会显得黯然失色,反而会显出几分端庄来呢。”

白果果随意地瞥了眼,点点头。“嗯嗯,有劳杏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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