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眸子,扬唇笑着答应,今天是我的二十八的生日,甩来一切的包袱,我不是一位大方贤惠的妻子,也不是一位优秀的母亲,只是宋暖暖,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

我大步往前迈步,可能是酒劲过去了吧!我能走路了,只是不太稳妥而已。杜瑜恒不紧不慢地在我的身后,看得出他是很很内敛的人,并不热衷跳舞的人,最多就是站在旁边看别人跳舞。

果不其然,他依着柱子望着人群跳舞,手里端起一杯橙汁。慢悠悠地品着。

我混入人群里,随手扯掉头上的发带,披头散发地挥舞着,有疯狂的宣泄着内心委屈和不满。

昨天还趾高气扬地跑到我的面前,她说明天要送我一份大礼。原来就是这份大礼,我想让陈昊天把我放置在一边的,只有一个理由,也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王亦佳。

尽管我百般阻挠陈昊天和王亦佳的亲近。可是他们拥有的共同回忆太多,牵扯的人和物也太多,根本就无法真正分别。他们从十几岁就在一起了,生命就有了交集,怎么可能彻底分开呢?

我使劲地扭动着身子。不知何时舞池里的人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我,有几个年轻的男人吹口哨。

于是我就停了下来,出了一身的汗水,衣料都变得粘糊糊,我低头看了自己一样,真是狼狈啊!顶着沾着各种颜色奶油跳舞。

我捉住了裙摆就要离开,有几个男人朝着我走来,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他礼貌地询问我“女士,请问我可以做你的女伴吗?”

我觉得太荒谬,自己就是一个糟蹋样,他们居然要我做女伴,果我客气地拒绝“对不起,我有事要先离开!”

英俊的男人风度翩翩地上前,耐心地接着说“没有关系,你可以留下你的号码吗?”

男人长得真俊,若是我还年轻一点,性格开朗一些,或许我不介意来一段浪漫的邂逅,可是我早就过寻求风花雪月的年纪,也许在别人眼中,我还年轻,但内心早就历经沧桑。

“我们走吧!”杜瑜恒终于放下了酒杯,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向我走来。

他绅士地抬起左胳膊。我配合地搭上去,两个人默契地离开了舞池。我们沿着湖边慢慢地走着,好似熟人在散步。晚风袭来,吹乱了一头的发丝,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疯子。正要找发带,又丢了。

我索性就不理会蓬头垢面的自己,疯子就是疯子吧!反正那个人不再这里,所有的精心打扮都东流了。

我搭着湖边的栏杆,定定地站在灯光下。眺望着远方的游船。说不出为何,我开口问杜瑜恒“现在多少点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语气平静地应着“十一点四十五分!”

我转过头看向他,勉强地笑着说“今天是我的二十八岁生日。再过十五分钟就结束了,我还没有收获一个祝福语呢?可怜吧!”

杜瑜恒抬手搭在我的肩膀,男人的温度透过皮肤真切的传递入神经中枢,按理来说,我应该逃离的,这种行为太暧昧了。可是我太孤单,太寂寞,希望有个人陪着我,无论他是谁,他能陪着我等待十二点的来临。

“祝你生日快乐!”杜瑜恒中规中矩地说了一句祝福语。

“谢谢了!”我不想回头,不愿表露出眼眶里的难过,还有逐渐模糊的视线,我向上仰起头,强行忍着眼泪流出来。不记得有谁说过,生日那天流眼泪。一整年都要流眼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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