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曦之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我刚走出房间,就听到家里的佣人告诉我,陈昊天打电话回来了,让我去接电话。我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终究接通了电话。
那头陈昊天说话很不自在,吞吞吐吐的,小心谨慎地问“暖暖,你的手机落在抽屉了,阿英说你回来拿手机了,我怎么不见你?”
心脏那里抽疼了一下,陈昊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故意在我的面前让人割伤胳膊,甚至衣柜里仍放着我的衣服,他深情吗?这应该算是情深吧!
但只有置身其中,才会明白这种深情让人很不舒服,让人觉得很可怕,太卑鄙无耻,手段太下流了。但我又为他心疼,不忍心去伤害他,也不想曦之难过。
我强行克制着自己的愤怒,佯装镇定的说“我包里还有一个手机,想了想就没有去拿了。那个手机没有存阿英的电话,我就自己打车回去了。”
电话那头陈昊天的语气变得很轻松,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样啊,我打电话给你都找不着,我以为你又跑了呢?”
他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不过我也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试探的意思。坦白说,若真的成为陈昊天的对手,他真的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光是通过细微末节,就能快速捕抓到了重要的讯息。
我把手放在作疼的心脏,我原谅了他的手段,可算计终究是算计了,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坦,我不由自主地语音提高,嘲讽道“陈昊天,我才从医院出来三四个小时,你把我当犯人不成,我去了那里都要向你报告行踪。”
陈昊天好似根本就听不懂我话里的讽刺,笑嘻嘻地说道“是吗?我怎么觉得很久了。暖暖,你说怎么办了呢?你不在我的身边,我就觉得度日如年,你要是离开了我,该怎么办了?”
我也是给醉了,他真的听不出我怀里不满吗?不过女人都是特别好哄的,尤其是一家人的情况下,我继续讥诮“有那么夸张吗?你陈大少爷什么时候也变得油嘴滑舌了?”
“嗯,真的,你不在我的身边,我想你,你在我的身边,我也想你。我都跟个婆娘似的了,你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我就没有了安全感,你说怎么办呢?”
我听着他那么说,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依然倔强地说道“那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
“那你今晚还来行不行?我家老头子不是来了吗?他自个主动提出要带曦之,你就让他带着吧,他要是闲着了,就会没事找事情干,倒不如让他带着孩子呢?还有让老头子带一带曦之,老人家看上去脾气很倔,等他和孩子处久了,就慢慢会改观了,有了曦之作为缓和剂,日后也能调解,你说是吧?”
陈父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现在我真的决定,成为陈昊天的妻子,那么我和陈父的关系总不可以闹得太僵吧!我听着陈昊天开始为后面的生活安排,心里微微一暖,倒也不再计较了。
陈昊天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就强行出院,按照他的性子确实是关不住,我们劝不住就不劝了。我不提及他故意伤着胳膊的事,他也不去追问我和陈雅文的事,两个人都藏着秘密。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那怕再亲近的人,我们都说不出来。
我们在匈牙利呆了一个月,几乎把所有的景点都逛完了,也补拍了婚纱照,那是一个心血来潮的早上,也来不及让化妆师过来,就没有穿上那条价值不菲的婚纱,就租了一条红色的婚纱裙,陈昊天穿着常见的白衬衫和黑西裤,就在巷子里怕照。
拍出的照片随意,又很浪漫,第二天,陈昊天就把照片给上传了,我,陈昊天,还有曦之,一家三口,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说我的妻子,我的儿子,曦之的脸打了模糊的马赛克。
曾经陈昊天因温靖的缘故,身份被扒开,在微博上也有着强大的号召力,他已经很长时间不用微博了,但是刚发出照片,马上就引起了轰动,照片被一次又一次转载,观众都热闹地议论开来了,说陈昊天都有那么多大的孩子,又讨论起我来了,原先说我是正牌妻子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不过当年陈昊天与李胜男摆婚宴的照片,那也是真实存在的,一下子之间扑朔迷离,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把李胜男出柜的事给抖了出来,也有人发出了照片。李胜男穿着中性装扮手里抱着一个女人,坐着亲昵的动作。
于是就有人说陈昊天与李胜男就是形婚,实际上,两个人各玩各的,两个人都有自己的爱人了,可能是在家族的逼迫下,才有了形婚。
这件事闹得很大,有人反对,也有人赞同,不过网友对我的厌弃倒不是之前那么严重了。
天气一天天转冷,我们回到了北京,已经是十一月份了。温度经常是几度了,我这种生活在南方的人,特受不了冷,我就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窝在家里。
我们住得地方种了很多书,一旦到了晚上,风就呼呼的刮着,那怕开了空调,仍是觉得很冷,偏医生又建议我不要开空调,曦之是个早产儿,本来肺部发育就不算完善,打出生就那么多毛病,就是因为免疫力不强的缘故。
温度差异过大,他根本就受不了,我缩入了被窝,这都盖了两张被子,我都是觉得很冷。
我只能抱牢了曦之,曦之的身体软软的,热乎乎的,抱着就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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