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结束后,环圆剧场的工作人员浩浩荡荡,人头涌动。
东横天气逐渐回暖,层层夜色下,银色的月光铺满每条长街。
阮舒拿出钥匙扣,静静的看着,那是一只模样抽象的太阳,它的边缘略微锋利,淡黄和明黄相间,形成边缘不一的圆圈。
盛怀瑜拍了她肩膀一下,低声问:“走吗?”
“嗯。”
她再度收起钥匙扣,塞进包里。
盛怀瑜拉开车门,目光抬起,朝着她微微道:“上车吧,我送你回酒店。”
“你在哪儿住着呢?”阮舒道。
“我也在酒店住,不过离你住的地方有些距离。”
盛怀瑜说。
“哦。”阮舒打算上车。
不料身后响起陆星难的声音,冰冰冷冷的,没有任何的感情:“阮舒小姐,我送你吧,我有事跟你说。”
她回头,瞧见他站在路灯下,晕黄的灯光照得他的面孔影影绰绰,尖锐的五官棱角分明,唇角轻扯着上扬。
黑色的宽松版棒球服穿在他身上,拉链拉到顶,立领的款式。这件要比暗红色的风衣要更加沉稳一些,搭配灰色的围巾,衬托他的肌肤无比白润。
“陆”
“陆先生有事情不如在这里说。”盛怀瑜先声夺人,气场立马提了起来。
阮舒轻轻地小幅度的扯了下他的衣袖。
本是想告诉他没关系的。
可是这一幕在陆星难看来,行为举止十分的暧昧。
他的眼瞳微暗,“我只和她谈。”陆星难顿了顿,“谈公司的事。”
阮舒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离开。
盛怀瑜亲眼看着阮舒上了他的车。
手握成拳,用力的咯吱作响。
陆星难朝着晚庭山的方向开去。
夜幕撩人。
阮舒紧张起来,她掌心冒出汗。
表面上故作镇定的问:“你要跟我谈什么事?”
“僮县。”
他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
车内没有一丝烟味,只有清新的红茶味。
但是阮舒细心的注意到,储物格中的烟盒打开着,里面明显少了一半的数量。
陆星难迅速看了她一眼,莫名笑了,“你在想什么?”
阮舒轻咳道:“没什么,你是要谈开发僮县旅游业的事情?”
“嗯。”他打开着三分之一的车窗,风灌进来,车子缓慢停在晚庭山下。
风掀起他的发丝,露出半厘米长的疤痕。
他转过去,望向她。
他看着阮舒的瞳孔在震动。
下一秒,阮舒鬼使神差地覆上他眼尾处的疤痕,柔软的指尖扫过,痒痒的。
陆星难不经意的扬了扬唇角,似是在宽慰她:“医生说可以消除的。”
说完,阮舒的手让他攥住,然后人被往前一带,轻轻地拥住她,双手虚笼在她的后背,下颚搭在肩头,沉甸甸。
“陆星难……”她喊他的名字。
双手垂在两侧,有些不知所措。
他沉默的没有做声。
几秒钟后,他主动松开她。
神情轻松地说:“走吧,我带你上去看看。”
阮舒待在原地,愣了两秒。
怀里的余温仍留存。
晚庭山温泉酒店门口渺无人烟。
可是一进后院的泡温泉的入口,就能听见许多男男女女的声音,中间是由一块巨大的屏障隔开的,男左女右。
一共有十多个温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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