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明帝失望的收回目光,忽又问:“既然儒释道三家是因当年之事,可是大夏立国不过五百多年,岂能惹怒了那位魔尊?”

“陛下,不死人乃是魔门术法,蓝家后人自然是勾结了魔门,今日此举怕是……”

明逸舟说了一半停住了。

嘉明帝冷冷的补充:“给朕一个下马威,向朕示威吗?”

明逸舟低头沉默,百官不敢直视龙颜。

嘉明帝忽的一声大笑:“荒唐,一个叛乱家族的后人,也敢和朕叫板。”

景仁宫外的广场上,无人说话。

略有点失望的嘉明帝,扫了一眼沉默的百官:“诸位爱卿,此事若不解决,大夏脸面何在?皇宫外,还有数万万子民在等待着生活回归正常,不再遭受不断出现的恐惧。号称人才济济的大夏,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朕分忧解难吗?”

不得已,明逸舟轻声答道:“陛下,一品实力的西梁王父亲的残念尚且如此,何况两千年前超品留下的残念。”

听不得如此废话的嘉明帝,冷声道:“那朕投降算了,朕带着你们这些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大臣,加入魔门升官发财岂不更好。”

“臣知罪,吾皇万岁。”

广场之上的百官,尽数跪了一地。

此时,还站着的只有三人。

国师明逸舟,听雨楼楼主沈长卿,以及那个此时表情怪异的听雨楼堂主宁兰君。

宁兰君今天是赶鸭子上架,被沈长卿拉来这里的。

楼主说,陛下钦点让他参与今日的仪式。

嘉明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宁兰君想不明白。

皇命难违,只能跟着来了。

没成想,碰到了意外情况。

魔门来的如此迅速,那位魔尊乃是两千年前的牛人,超品实力。

这要是复苏了,对整个天下而言是一场灾难。

本想着自己地位不高,嘉明帝的怒火不会殃及池鱼,可谁知道,一个意外造成了如今尴尬的局面。

明逸舟贵为国师,位高权重,可以不跪。

沈长卿立功无数,陛下最信任的人之一,无措,可以不跪。

可他呢,一个小小堂主,有何理由不跪。

朝堂诸公全都跪了,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更难受的是,自己的身体出现了无法理解的变化。

体内仿佛万马奔腾,有很多东西互相冲撞,左奔右突,他想跪似乎也跪不下去。

还好,嘉明帝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扫了一眼三人,没有因为宁兰君解决了西凉王父亲这个一品高手的残念,从而强人所难。

一品的残念能解决,多半靠的是意外。

可超品实力的残念,这世间估计没有能办到之人。

可是,此事事关皇帝脸面和威望,嘉明帝不能妥协。

他愤怒的吼了一声:“难道整个大夏要臣服在魔门脚下,永世为奴?你们的气节呢?你们的热血呢?”

跪在地上的朝堂百官,皆是沉默着。

作为一国之君,嘉明帝最绝望的莫过于此。

蓝家来势汹汹,有魔门助阵,还没开始复仇,便是如此境地。

倘若蓝家倾巢而出,携十万不死人全力攻击,永安城拿什么招架。

大夏的精锐,全在西北边陲,永安城实力不够。

嘉明帝抬头望天,看着天空中依然在滚滚翻涌的黑气,刺耳惊人的咆哮声。

一时间,嘉明帝悲从中来。

没有人站出来,也没有人拿出解决方案。

等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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