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君赶到彭州的时候已经接近零时了。
从省城到彭州,也就是三百六十公里的路程,正常行驶,最多也就是三个半小时。然而,从接到赵世宏的电话说自己已经在路上到把车子停在了新纪元大酒店的停车场,朱小君整整用了十个小时,除了在省城吃了个午饭泡了个澡,他们还在高速的休息区踏踏实实休息了近一个小时。
省卫计微的阚副主任和彭州市卫计微的郎主任一直在等着朱小君。
一见面,朱小君便面带歉意主动跟两位领导握手道歉:“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车子缺乏保养,居然半路罢工了,让两位领导受累久等,实在抱歉,改天我请客,权当赔罪。”
省里的阚副主任和市里的郎主任都是卫生口的老领导,对天京那帮人也是一肚子意见,尤其是郎主任更是为难,明知道那个叫停项目的函会惹发意想不到的混乱,可是又迫于无奈而必须执行。
在等朱小君的时候,这老哥俩就没少抱怨。
“朱总啊,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啊,我们也不想这么做,可是”郎主任跟朱小君握手的时候,忍不住开了炮:“我刚才跟阚领导还说呢,我干脆申请退休好了,省的受这副冤枉气。”
阚副主任呵呵笑道:“该退休的,能退休的,应该是我老阚,你郎主任还年轻,还有大好前途,领导怎么会批准你退休呢?”
朱小君和张石跟着坐了下来,顺便散了圈烟:“你们两位领导就别做梦了,还提前退休?不让你们再延长个三五年就烧高香吧!”
张石跟着笑道:“你们卫计微的公共号不是发了篇文章,说是对人的各个年龄段做了重新划分,六十五岁之前的都属于青年人嘛。”
阚副主任一声长叹:“那不是在扯淡吗?”
郎主任道:“他扯他的吧,咱们就别跟着扯了,还是说说明天该怎么对付吧。”
说着,郎主任把目光定格在了朱小君身上。
朱小君应道:“请领导指示,领导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该出力出力,该花钱花钱。”
张石跟着补充道:“大不了医院破产都没关系。”
这哥俩的一唱一和听上去绝对没问题,目的端正态度诚恳,可是,不管郎主任还是省里的阚副主任,听了都感觉有些别扭。
也难怪,这样的表态,说了等于没说,甚至还有踢皮球的感觉。
“朱总啊,事情是因你的肿瘤医院而起,你总得先拿出个办法来,对不?”阚副主任捋了下中央不长核心之处的一缕长发,慢条斯理地提了个原则。
朱小君笑而不语。
但张石却两眼一瞪:“领导,这话是怎么说的呢?要不是郎主任一纸公文把我们治病救人的项目给停了,能发生这种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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