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犯何罪?”

赵言谦这下犯了难,不知要从何说起。透露太多恐怕父皇会知道其中的意味,可草草带过又不值当自己久跪在殿外。

赵言谦有些无助的抬起头,正好看到皇位之上赵承义来不及收起来的冰冷,也来不及想那许多,马上开口道:“父皇,前几日儿臣知道七皇妹受了委屈,儿臣是皇妹的五哥,理当帮她出头。儿臣也是冒进了,没有及时阻止皇妹。还帮她把事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请父皇责罚!儿臣愿意代皇妹受过。”

“就这样吗?”赵承义收回目光,慵懒的向后靠了靠,“朕知道一件事情,好像和你有关系,你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并说了吧!”

不知怎么的,赵承义看到赵言谦就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很烦躁又愤怒。好像是从这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就设定好了,即使这个孩子从小就懂事听话,办事能力也很好,但就是无法引起自己的注意力,连利用都显得多余。

要不是看到那一张有几分神似自己的脸孔,他会觉得不是自己的孩子。

对!就是这种感觉,疏离感。

好似自己不是他的父亲,但却要经历其中。本该无喜无悲是一个看客,就变成如此尴尬的境地。

赵承义晃一晃头,自嘲一笑。最近是怎么了?连自己的孩子的血脉都疑神疑鬼,连跟在自己身边辅佐于他的于公公都怀疑。赵承义越想越觉得可怕,再加上最近几月边关情况不稳,是不是真的与自己对丞相府出手有关。

可那人说过,现在的未离已经不是最初的未离。

此女已经变得贪婪无比,正在潜移默化的得到这片土地。可现在苗头一点都没有出来,而自己这边已经开始麻烦不断。

距离上次那人给的消息,仅仅过去三个月,正好是边关出现问题的时间。

之后就是连月无雨,几个大州县城大旱。

自己的身体也出了问题,以前只是有些精神不振,不时会出现幻觉。但现在脑海里出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告诉自己要用非常的手段维持这个国家的制度。其中最大的阻碍就是——丞相未离。

“启禀父皇,儿臣不知是什么事,还请父皇明示。”赵言谦的回答打断了赵承义的思路,刚刚捋顺过程,接近事实的大门,隐隐都已经看到门前有一个人的人影,看身形能判断出是一名男子。

隐隐约约好像都能看到那名男子抬起手,竖起食指在赵承义的面前摇了摇。

然后赵承义的身子就像受到强劲内力的攻击一样,飞速倒退。

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不记得刚刚看到的情景,只记得自己的猜疑。

赵承义有些疑惑的看看自己,再看看赵言谦,凭直觉,一定和他这个好儿子有关。

可再细细回味的时候,却是一点疑迹都没有了。

远方一名身穿紫衣的男子,还保持着抬手的动作,脸上是满满的讥讽,“就凭你,还差点意思。不过……,能走到这里不愧是赵家子弟,只可惜遇到我。哈哈哈哈……,这天大地大都只是为我一人,同族又如何!挡了我的路,只能怨你自己不走运了。”说着缓步走回身后的屋子,“看来应该让影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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