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瞮:“……”
祁沨疑惑:“皇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祁瞮移开视线:“午时了,你该回去了。”
“不着急,臣弟反正无事可做,在这里陪陪皇兄。”
祁瞮:“还想说什么?”
祁沨笑了笑:“还是逃不过皇兄的眼睛。”
“臣弟也想和皇兄一起出去游玩。”
“不带。”
“为何?”
祁瞮的视线终于从奏折上抬起来,落在他的身上:“没有为何,就是不带。”
“臣弟可以给皇兄和皇嫂做向导。”
“你是自己走出宫还是让朕派人送你出宫?”
这是直接赶人了。
祁沨纵使脸皮再厚也不好继续待下去,行了一个礼,温和一笑:“时间不早了,臣弟不打扰皇兄休息了,这就告退。”
祁沨识相离开,祁瞮却看不进去奏折了。
“晚膳摆驾坤宁宫。”
李福安:“……是。”
午时还把皇后娘娘送来的午饭退了回去,现在上赶着去坤宁宫用膳,皇上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抬头看了一眼,却见他脸色好看了许多,俨然没有刚刚难看了。
正暗自捉摸着,不想祁瞮突然抬起头来:“去教坊司把昨晚给皇后弹曲儿的乐师叫来。”
李福安只能疑惑着差人去把凤音叫了过来。
祁瞮看着殿下跪着的男孩:“昨晚便是你给皇后彻夜弹曲儿?”
凤音第一次见皇上,根本不敢抬头,听见问话也只是闷声说道:“回皇上,是奴才。”
“把头抬起来。”
凤音不敢不听,马上抬起了头来。
看清了他的模样,祁瞮眯了眯眼。
这双眼睛倒是好看。
“给皇后弹的什么曲儿?”
凤音微顿。
皇后娘娘吩咐过那曲子只能在她面前弹的。
见他犹豫祁瞮狐疑,吩咐李福安:“让人把琴拿来。”
宫人把琴抬了出来,就放在了面前,凤音不敢不从,硬着头皮把昨晚弹的曲子重新弹了一遍。
乾清宫的宫人都白了脸。
轻浮,放荡,这曲子,怎么能在宫里弹?
皇后娘娘胆子也太大了。
皇上会不会生气?
李福安抬头看去,果然看见一张阴沉的脸。
“不堪入耳的东西,还不快停!”李福安及时叫停了。
凤音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祁瞮脸色稍缓:“皇后想出来的曲子?”
凤音惊讶,皇上怎么知道是皇后娘娘想出来的?
见他的反应祁瞮已经知道答案了,脸色黑了黑。
凤音以为要被治罪了,毕竟以前的师父说过,主子根本不可能犯错,犯错的只可能是奴才,皇后娘娘不可能想出来这种低俗不堪入耳的曲子,只能是他弹错了。
看来他的脑袋要交代在这里了。
凤音如此想着,脸色惨白一片,却不想却听皇上说道:“管好你的嘴,这曲子只能在坤宁宫里弹,一旦外泄,担心你的脑袋。”
凤音先是不敢相信地一愣,随即赶紧谢恩:“谢皇上恩典。”
惊讶的不仅是凤音,整个乾清宫的宫人都惊呆了。
皇上这是……对皇后娘娘的纵容?
乾清宫有德妃的人,她自然第一时间听到了此消息。
先是挪桃树,后是纵容皇后创作对这个时代来说不堪入耳的音乐,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德妃笑了。
剧情发生改变了,皇后还需要出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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