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映扶着太王后回了寝殿,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一直把人逗得哈哈大笑,屋里笑声不断,这是只有蓝映来时,太王后这处才会有的景象。平时,这可是静得很,侍女、侍从们就连做事的动作都不敢太大,总是处处谨言慎行。

太王后十分严厉,惩罚做错事的下人那是绝对不手软的。所以每次蓝映来,把太王后哄得那样高兴,他们这些人就觉得王后真是个神奇的人物。

这会儿,蓝映正跟太王后说一件有趣的事,说到一半,就有侍女进来传话,说务姑姑回来了。太王后原本扬满笑意的脸,霎时沉下了几分,一招手,道:“让她把人带进来。”

“母后可是要见什么人?”蓝映一看她这样,就猜想到是那女子来了,“那映儿就先走了。”

“无妨,你也留下一起看看吧。”

蓝映装出一幅疑惑的神情,就见务姑姑把一个年纪很小的姑娘带了进来。她暗暗打量了下那人,模样可人,眉眼和善,不像传言的那样。

务姑姑冲容真然使了个眼色,容真然一颗心提得老高,紧张地揪紧了双手,行礼道:“民、名女醉容……见过太王后娘娘。”

“嗯。”太王后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可知本宫召你进宫,为何?”

容真然哪里会知道,萧君谦的事情她是根本不知道的,只觉得眼前这稍稍上了年岁,却还是风韵犹存的妇人,十分可怕。

有些人的气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会在人群里特别突出显现,由内而外的散发,那是从小在特定环境下长大才会有的。而眼前的这个人,一看就是那种生在豪门世家,自命不凡的人,多数这样的人脾气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自我惯了,养尊处优,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民女,不知……”

太王后十分满意看到她如此惧怕自己的模样,笑道:“抬起头来。”

容真然睁着一双惊慌的大眼睛,抬眼看去,坐在太王后身边的女人长得十分艳丽,一身华服搭配起来,简直就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光彩夺目,对方微微含着笑意,正看着自己,倒没有太王后那样凌厉的气势,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模样长得倒是可以。”

“……”容真然听到她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的夸赞,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太王后对务姑姑使了个眼色,务姑姑马上横眉竖目起来,喝道:“太王后的夸赞,是你的恩赐!你竟还不知道谢恩?老身方才教你的礼仪,这转头便忘光了吗?!”

容真然瞪大双眼,在务姑姑和太王后身上来回看了眼,马上低下头,道:“是、是民女愚钝!谢太王后!”

容真然心里打着鼓,这什么情况?这是特地找她来,存心找她茬的?

“你说,你名叫醉容?”

“……是、是的!太王后娘娘。”

“你出身哪里?何时去到南苑城的?”

容真然愣了愣,看着地上的眼珠子来回打转。她为什么要问这些?难道是调查到了什么?可如果是调查到了,那应该知道得比自己还清楚,为什么还要问呢?

容真然想了想,她其实根本不知道醉容具体来自哪里,只听萧君谦提过,她好像十四岁就从边境跟娘一起来寻亲的。

“……回太王后娘娘的话,民女是两年前跟母亲,一起从边境到南苑城来寻亲的。”

“哦?后来呢,具体给我说说?”

于是,容真然就把跟所有人说过的那套说辞,说了一遍。说完后,屋里一时无声,容真然紧张到手心冒汗,她在这压抑的氛围下,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没有哪里遗漏。

“这么说,你与四王爷早已认识?”

“是的……可早些时候,王爷并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所以……”

“所以,他身为师从崇坤大师的幽师,却都不知道你暗地里做的那些事。”

太王后最后那句话说得有些重,让容真然错愕地抬头看去,在看到她阴狠的脸色后,马上跪下道:“不是!民女没有做什么!民女是被诬陷的!”

“诬陷?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本宫也是打探了个清楚,你屋里设下那样的符阵,能不让人起疑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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