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然寄人篱下,自然不敢再睡懒觉,她反倒比织锦跟辛巳两人更像侍女,简直可以说是用卑微的态度,让她们服侍自己,惹得两个丫头暗笑不止。

“容姑娘,您不必如此拘谨。”辛巳终于忍不住在她用早膳时开口说道,“王爷命我两人服侍您,是小的们职责所在,您这般……我们反倒不好做事呢。”

容真然自然也知道她们这些当侍女的,做的工作就是服侍人,你不让她做自己的本职工作,那就是剥夺她们的价值。可她哪里习惯被人这样服侍,从来就没有过那个命,没当惯阔太太富小姐,还真是享受不来这种待遇。

“我是真不习惯……而且吃饭穿衣服这种事情,连小孩都能自己做好了,何况我都这么大了。”见她们两人脸上神色越发为难,容真然改口道,“这样好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帮着我做,就像朋友,别抢着都帮我做了,成不?”

织锦跟辛巳彼此看了眼,觉得她这说法还真是新奇,有些懵懂地点点头。

“还有,我有些事想问问你们。”

“容姑娘请说,小的知道的,都会尽量回答的。”

容真然见她们站得恭敬,总感觉这样怪怪的,道:“……你们能坐下说话吗?”

两个丫头愣了愣,犹豫着摇摇头:“容姑娘是王爷的贵客,我们哪能跟姑娘平起平坐呢?”

唉,这该死的奴性。

容真然暗叹一声,说道:“我都说了我们是朋友,这里又没外人,你们就坐下吧!”

这会儿,织锦跟辛巳觉得这个容姑娘,倒是跟昨晚她们所听说的大不相同,本以为她会是个趾高气昂,仗着王爷宠爱就放肆妄为的轻浮女子。可现在亲身接触后,这人不仅待人异常平和,还什么事都自己抢着做,半点端架子的模样都没有,还有那满身的伤……

想来,也是个困苦之人,以前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吃过多少苦头。

织锦性子谨慎,没敢坐,辛巳最先坐下,还冲她说道:“我们就坐下吧,织锦。既然容姑娘都这样说了。”

织锦又看了眼容真然,见她一副十分柔和,笑眯眯的样子,也坐下了。

“刚才,在门外要甩我鞭子的人,是谁啊?”

容真然初来乍到,人醒来还没清醒几分就让人这样往脸上招呼,她总得有个底啊。而且她也不傻,这里是客人住的地方,就算对方是把她错当成女鬼,那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跑来这里呢?她昨晚深夜才到了这里,也不认识这府里的人,别人就这么上赶着跑来,一定是有问题的。

对方要么是萧君谦的妹妹,要么就是他的心上人。

如果是妹妹的话,也没有理由突然跑来找自己啊。如果是心上人……那就说不准了。

可容真然没想到自己从两人嘴里听到的回答,会是两者的折中。

据她们所描述说明来看,这个闵郡主既是萧君谦的表妹,又极大可能是萧君谦的心上人。为什么说是“极大可能”呢?因为两人从小关系就好,双方的母亲都想把他们送做堆。

先不说萧君谦有没有那个心思,这个闵郡主铁定是有心思的。只是,表兄妹还是不要通婚的好啊,他们这些人不懂,她还是懂的,遗传异常的几率太大太危险了。

容真然简单理解成,闵湘琦是因为恋慕萧君谦,然后看见他深夜带着陌生女子回来,心生介意才来看看她长什么样子的,却不知道是昨晚闹的误会,让她形象已经在人前崩坏,也难怪,两个侍女也不好当着她的面直说这种话。

所谓人言可畏,她也是亲身体验过的,可现在还蒙在鼓里的容真然,只知道边跟她们聊聊天,边等着萧君谦回来。

而那边刚从御事殿出来的萧君谦跟萧君寒,在路上说起了容真然的事,萧君寒问他:“我早说王上那边已经知晓,你日后要如何安置她?”

“先把曾鸢的事情先处理了吧。”

“王上的话你也听到了。”萧君寒见他还是这样一幅不着急的模样,眉头微皱,“太王后那边可是一直盯着你,那家伙的事可大可小,一个不小心,连你都会被拉下水。”

“……她不是妖女,没有伤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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