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手机屏幕晃得我心烦意乱,我不耐烦的怼了他一肘子出声:“省点电吧,还有两天多路程呢,别特么到地方以后再联系不人。”
“没事儿,哥带充电宝了。”鱼阳无所谓的吧唧两下嘴,精神病似的嘟囔:“我跟我那几个私人泳教商量好了,等我回国以后,我们几个玩一场花式的五飞,想想特么硬了。”
听到鱼阳的话,我微微一怔,惆怅的叹了口气:“回来都不知道哪年哪月的事儿了。”
鱼阳愣了愣,声音很小的问我:“三子,你说咱俩还有机会再回国么?”
“不知道。”我沉闷的摇摇脑袋。
鱼阳捏了捏鼻头喃喃:“但凡能选择,我肯定不改国籍,哪怕被通缉也好过将来回国被人指着鼻子喊外国人强,我不想我儿子将来问起来我,咱们到底是哪国人的时候尴尬。”
我烦躁的骂了一句:“闭嘴吧,听你说话篮子疼。”
我不敢说所有屠狗辈都朝堂之的那帮大人物爱国,但我敢发自内心的嘶吼一声,社会底层的我们任何人都要深爱脚下这片热土,诚然它可能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并不妨碍我们的热忱。
见我情绪不佳,鱼阳很快转移话题:“三子,你说贺老二跟出来没有?”
我笃定的回答:“他肯定出来了,高速路口总共不到五个交警,以他的智商,随随便便都能过来。”
我有一种预感,贺鹏举没有那么轻易范,我俩的最终一战还是会在边境线解决,尽管我并不太希望跟他碰撞,可是于公于私我俩都必须得分出个公母,既算是对这么多年来王者和漕运商会之争有个完美交代,也算是完成这次逃离的蜕变。
一路颠簸的旅程,期间我不知道醒了多少次,又睡过去多少次,得亏前面开车的旭子没有忘记我们,到饭点的时候会找服务区停下来,放我俩出来透口气,吃口东西,顺便解决一下方便的问题,不然我真得憋疯。
两天以后,货车驶出西双版纳的高速口,在路边旭子把车停下,放我和鱼阳出来,指着不远处成片成片的高楼大厦,旭子憨厚的笑道:“赵先生,这里是西双版纳,这块没有咱们内陆查那么严,你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坐车去关磊港,那咱们在这儿分手吧。”
“谢了旭哥。”我从兜里掏出为数不多的钞票,一把塞进他手里,诚心实意的感激。
旭子半真半假的推搡:“别这样,我们都是江老板的司机,工钱从来不少发。”
我正色道:“她给是她的,我给是我的,回去替我给她带好,说她三弟说了,只要我能逃过这一劫,必定保她一世荣华。”
旭子疑惑的看向我问:“赵先生冒昧问一句,您是什么职务?”
“我啊?王者听过没?王者我说了算!”我豪气云天的咧嘴大笑,说罢话,我领着鱼阳朝路口走去。
走着走着,鱼阳拽了拽我胳膊嘟囔:“他三哥,我怎么感觉咱俩好像傻逼,人家都穿短袖短裤,咱俩捂着羽绒服棉裤,你看看路的人瞅咱都笑。”
我仰头看了眼炎炎烈日,讪笑的出声:“呃找个地方换衣裳,你先给林昆给的号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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