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占手中触摸到的是一条红色的绸带,和其他地方常见的红绸没什么区别,我们都不知道图尔占反应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大

站在我们身边的白近忽然也一惊,快步走上神堂的另一边,我们这才发现萨满神探有两个门,虽然大小样式都一样,但不同的是,在门前的石栏上系着两种不同颜色的绸缎。

“黄带子”白近嘴慢慢张开。“难道清太祖要留下的线索就是这个?”

“白叔,这绸缎普普通通,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连忙跟上去,叶知秋站在白近旁边问。

“这东西在其他地方就是普通的绸缎,可在赫图阿拉,却有非凡的意义。”白近一边说一边撩开自己衣衫,在他腰间也系着一条明黄色的带子,中间镶嵌一颗指头大小的宝石。“这就是黄带子。”

“这带子干嘛用的?”田鸡问。

白近指着腰间的黄带子告诉我们,这是大清皇帝和宗室专用的黄色腰带,一般用丝线织成,以四块圆形或方形的金属镂花版衔接,版上镶嵌宝石珠玉等装饰品,带子左右的金属版配上两环,以系饰品。

带子的颜色与金属版的镂花镶嵌有严格的等级规定,皇帝的腰带用明黄色,就如同他身上所系的一样,白家是辽东王,从佩戴的腰带就能看出,白家虽无实权但去有着和大清帝王一样的殊荣和待遇。

而宗室皆用金黄色,其饰版数量等均各有定制,爱新觉罗家族以外的官员系蓝色或石青色腰带,严禁越级束用,因此,黄带子成为清朝宗室的特殊标志,俗称宗室为黄带子。

“这么说大清皇室都有黄带子?”薛心柔问。

“当然不是,黄带子就是皇族,但并不是所有的皇族都是黄带子,按老祖宗的规定,从太祖爷的父亲塔克世一辈算起,他的儿子的子孙,都称宗室,也叫黄带子。”图尔占走过来摇头对我们说。“黄带子是满清王朝的中坚力量,从清太祖统一女真各部落,直到入主中原,黄带子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清初的黄带子堪称清王朝的四梁八柱。”

“原来这条黄带子是身份的象征,和现在的户口本差不多啊。”田鸡不以为然说。

“那就差别大的去了。”白近淡淡一笑说。“满清刚入关时,黄带子只有数百人,大清规定,黄带子的官爵世袭罔替,但能接替爵位的只能是长子,也就是说,一门黄带子,除了长子,其余的儿子都是闲人,说得通俗一点儿,那就是闲得闹心的黄带子。”

“闹心,为什么要闹心?”薛心柔问。

“老话讲,闲来烦恼,无事生非,如果这些闲人只是个普通人,有法律管着,闹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可闲得闹心的偏偏是身上流着皇家血的黄带子,这麻烦可就大了。”白近笑着回答。“清廷规定,黄带子杀人是不偿命的,犯了法也只能交由皇家大内的衙门宗人府处理。”

“这样给您说,这要是搁以前,黄带子骂您,您不能还口,黄带子打了您的左脸,您得再把右脸送过去。”图尔占一本正经对田鸡说。“大清入关那会,您知道黄带子成天挂嘴边的话是什么?”

“不知道。”田鸡越听越震惊。“都说什么?”

“告诉你,躲着点啊,好几天没杀人了”

我们全都大吃一惊,薛心柔听的目瞪口呆:“这,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这些黄带子也太嚣张跋扈了吧。”叶知秋说。

“王法。”图尔占笑了笑反问。“王法是谁定的?”

“老皇历的事了,王法是用来约束平民老百姓,成王败寇,谁当王谁说了算,黄带子就是皇族宗室,怎么会用王法来约束。”白近重新扣好衣衫很平静说。“清初的时候,盛京街头随处可见是无所事事的黄带子,或手托鸟笼、或肩膀头上卧着一只阴鸷的秃鹰,身后跟着一帮如狼似虎的家丁,在街上吆五喝六、横冲直撞,把个盛京城搅闹得乌烟瘴气、鬼哭狼嚎。”

“不过黄带子并非全是纨绔子弟,大多都是闲散宗室,真正继承爵位的黄带子大多都是大清的栋梁之才,出过一大批文臣武将,清初出的武将尤多,驰骋沙场立下赫赫战功而成为王公的就有四十九位,大清江山三百余年,出自宗室的文臣武将人数远不及清初。”

“白叔,按这说法您要是搁以前,那就是一只螃蟹啊。”田鸡笑着说。

“没大没小,在你白叔面前怎么说话的。”叶九卿瞪了田鸡一眼。

“这小子是说我横行霸道,搁以前能肆无忌惮在大街上横着走。”白近不以为然笑了笑说。“白家虽然不是皇室宗亲,因为被封辽东王,所以系明黄绸带,轮地位和身份,的确是一般黄带子不能比拟的,可白家先祖有过遗训,严于律己恪尽职守,不得张扬滋事,所以白家后人从来没有以黄带子自居过。”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