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说钱不要了,全给阿延做学费,至于我,爹,我这就走了。”纪行川把阿延的手递给自己的父亲,利落的掀开衣摆跪下,“谢谢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儿子无以回报,临走之前,给爹磕头了!”

纪行川跪在地上,看着面前老泪纵横的老人,衷心的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头,纪行川起身就要离开,结果被阿延一把拉住:

“哥哥为什么不回家?”

“因为哥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摸了摸阿延的头,纪行川转身就走了。

这个家,除了父亲,没人在乎他,当然,他也不能拖累父亲。

看着纪行川走了,纪父跌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看着懵懵懂懂的阿延,他仿佛看到了那年他刚刚领回来的川儿。

当年他带回纪行川的时候他才十一,刚从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走出来,除了窝在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川儿,出来玩。”彼时的元老爷还是风华正茂的壮年,拉着纪行川的手把他从房间里拖出来,指着一个貌美的女子,“这是你娘亲。”

“谁是他娘了,”纪夫人一脸嫌弃,用手帕捂住了鼻子,“我说老爷,你就弄了这么一个哑巴回来给咱家延续香火?”

纪行川低着头,紧紧握着拳头不说话。“你闭嘴!”纪老爷也有了点火气,“你要是不要他的话,就让我纳妾啊!”

纪夫人一下子被噎住了,一皱眉站起来就走了。

纪夫人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几次三番想把纪行川从家里赶走。

纪行川记得最深的一次,是他站在池塘边看鱼。

“川儿,好看吗?”纪夫人第一次那么温柔的看着他,还摸了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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