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欣扬起手中的欲砸向浴室门,又怕惊扰到熟睡的桐铜,想走,又怕桐铜醒来后看不见她伤心。

浑身散发着烈烈怒火的楚欣拍了下浴室的门,“姜慕恒马上给我滚出病房!”

“我答应桐铜会陪着她,我不能对女儿食言。”

身上燥热难耐,姜慕恒不断的用冷水拍打着脸,脑中不断闪过她眼眸含春的模样,姜慕恒觉得自己必须冲个冷水澡。

“她不是”楚欣吐了口浊气,“这些年她没有你一样活得好好地。”

“就是因为错过了那么多年,我才更珍惜陪伴在她身边的机会。”姜慕恒手撑在洗手台上,脸上的水滴一滴滴摔碎在洗手池里,华丽的声线难得的低沉认真,“楚欣我不想对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辩解什么,现在我是悔过。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我,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但桐铜是我的女儿,你不能剥夺我们父女相认的机会,就算是以后你跟其他男人结婚生,桐铜仍旧是我的孩子,这一点从她出生就已经注定,无法改变。”

青梅竹马的初恋被医生宣布成为再也不可能醒来的植物人,对他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为了排遣,他对送上门来的女人来者不拒。最初是单纯的发泄,后来是在她们身上寻找她的影子,最后才认清就算是再像那人也不是她。

而对楚欣念念不忘大抵是因为那后醒来,她不卑不亢的穿衣,临走冷冰冰扔他一句“我不希望别人知道今天的事情”。

这不是明显在嫌弃他吗?大男子主义的底线被挑战,姜慕恒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她作对,她不急不躁,冷静处之,这是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不曾有的一面,久而久之就被她吸引,一颗心都系在她身上时,尚不自知。

“桐铜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儿。”

她动过结婚给桐铜一个家的念头,可不知最近怎的,桐城的各大报纸,新闻网站接二连三曝出继母继父虐待孩子的事情,看到那些孩子被打的浑身是伤,惨不忍睹的照面,她心有余悸。

人心隔肚皮,她没有能力看透人心,绝不会让桐铜受这样的痛苦。

唯一的女儿?她没想过要跟别人结婚,姜慕恒高兴嘴向后咧了咧,可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让姜慕恒坠进冰窖。

“以后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做出出格事情的话,自备一把刀,哪里碰的割掉哪里,不然这辈子都别想见桐铜!”

姜慕恒碰碰嘴巴,看看漂亮好看的双手,和身上出现褶皱的衣服,好像刚才浑身上下都碰过她吧。姜慕恒扶额,女人狠起来真可怕,他咬了下牙说道:“行,有你来执刀。”

本少爷就不信了,你能舍得。

果真从浴室出来的姜慕恒老实很多,事必躬亲的照顾桐铜,虽然笨手笨脚,但也算是细心谨慎。

连日来忙着公司,家里的事情,楚欣休息不够,脑袋晕沉,起身时,眼前一烟,向前栽,姜慕恒一个箭步过来,抱住她。

“放我下来。”

“别动,你现在需要休息!”

姜慕恒不言苟笑时震慑力也是惊人的,楚欣抿了下的唇,“放我下来自己走。”

“抱都抱了,不差这一点路。”姜慕恒把她放在桐铜身旁,“躺好,我去叫医生。”

高大完美的背影消失,楚欣敛了下眼睑,姜慕恒的名字她从小就听说过,他与江家四小姐曾是贵族学校中最让人艳羡的一对,他曾经深情过,可惜对象不是她。

他是因为江四小姐死才变得放浪不羁,其实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肮脏不堪,心里升起淡淡嫉妒的同时,又蹦出一个声音为他辩解。

医生过来帮她检查后,让她保证足够的营养摄入,注意休息,护士帮她打上点滴,姜慕恒跟着医生出去,再次回来后拎着保温桶回来。

“我自己来。”

瞥了眼唇边的勺子,楚欣坐直身子,让姜慕恒把碗放在头柜上。姜慕恒没有坚持,不过却没收了她的手机,让桐铜缠着她躺在上。

公司一大摊子的事情,不到她,助理要疯了吧,等桐铜一睡下,楚欣急忙起身却被姜慕恒压回上。

“放手!”

“当老板的应该唯才是用,懂得把手里的事情非配下去,不然赚到钱都没时间花。”

“你凭什么管我?”她不是不想把手中的权利下放,她专门培养过几个得力助手,二弟的一番折腾,把人开的开,离职的离职,她一时去哪再去找信任的人。

“如果你不好好休息,姜氏会跟环润联手吞了楚恒。”

“你敢!”

姜慕恒说这话的时候格外认真,楚欣心惊。

“只要你乖乖待在病房,我是不敢。”

这绝对是裸的威胁,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姜慕恒已经死上千儿八百遍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吻你的。”语未落,姜慕恒急忙弹跳开,“楚恒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先前从楚恒走的那些人已经回去各司其职,呐,这是助理和几个董事给你发的短信和邮件。”

“楚总恭喜你跟姜少好事将近,楚恒现在稳定,你不需要担心。”

“恭喜恭喜,原来楚总跟姜少是一对啊,孩子都有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楚总好好休息,楚恒的事情姜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安排的差不多了,楚总真是好手段,奴夫有术啊。”

这是助理发的,拿过和手机,一一点开未读短信和邮件,气的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低吼:“你们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事实啊。”

“事实个屁!”

楚欣欲下教训姜慕恒,被一只小手拉住,“妈妈”

“桐铜乖,睡吧。”惊扰到女儿,楚欣立刻换了张脸孔,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她入睡。

姜慕恒看的眼馋,恨不得化身成她手下的那个小人儿。

“忘了跟你说,我妈正在筹备婚礼的事情,说只要你点头,我们就能马上结婚。”

“谁要跟你结婚了?”公婆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他这个人!

“妈妈,你要跟叔叔结婚啦,太好了,我跟小锦要做你们的花童。”

桐铜睁开眼睛,毫无睡意的脸上满是兴奋。

“不是,妈妈和”

“叔叔做错事,妈妈还没原谅叔叔,等哪天她愿意让桐铜叫叔叔爸爸了,我跟她就可以结婚了。”

孩子是大人之间的调和剂,姜慕恒猿臂一伸抱起她,小丫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开心的咯咯笑着,“太好喽,以后我有爸爸,有奶奶,还有爷爷,小阿姨和没见过面的姑姑。”

提到姜美心温馨的气氛陡然凝滞,姜慕恒见楚欣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心才稍安。

“阿姨她还好吧。”

“事发的时候一直自责,说是以后要留在桐城陪美心,闲下来时老是想着美心的事,这不,不管我跟爸怎么劝,非要准备婚礼。不过你放心,准备婚礼的工作是秘密进行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

想起手机里的恭喜的短信和邮件,楚欣就上火。

“妈妈你别这么凶,桐铜怕怕。”

桐铜把脸窝在姜慕恒的身前,她心里有一丢丢的喜欢这个漂亮叔叔,她要努力把他转变成爸爸。

自己孩子,楚欣哪里不知道她的小算盘,想把她抱过来,对上她可怜兮兮的眼睛,楚欣的心就软的不行,干脆眼不见为净,把身子转向一边,小丫头对着姜慕恒眨巴两下眼睛。

父女同心齐力断金,早晚攻占楚欣的心。

一个月后,环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势对宏源珠宝发难,环润做足了准备,打了宏源措手不及,江家老爷子力压江宏涛做下把宏源给环润的决定。

江宏涛在会议上差点与老爷子撕破脸。

“如果你执迷不悟,你将失去整个江氏。”

环润单单跟宏源珠宝作对,已引起江宏涛的注意,老爷子一句话证实他心中的猜想,他不甘,但事实却让他心惊,他承认老大跟老二的心机比不过江锦言,他拿什么跟环润抗衡。江锦言已给了他活路,他唯有接受。

得知老爷子去楚恒,江锦言已猜出了大半,他站在书房窗前,原来爷爷一直都是那个看的最明白的那个。

不管怎样,母亲的遗愿已了,他现在要陪着她安心养胎待产。

陈姨出生中医世家,对养生颇有研究,知道楚韵怀孕,决定暂时先不离开桐城,每天和医生、营养师给楚韵进行合理饮食搭配,没有烦心事,楚韵整个人好似被幸福包裹着,心情好,身体并没有像医生预想的那般差。

每天跟小锦说说话和陈媛交流下孕妇心得,偶尔打电话询问楚欣的情况,无聊的时候跟江锦言撒撒娇,耍下小脾气,日子过的蜜里调油滋润的很。

得知大姐把楚瑶做的那些缺德事已出面的形式给了警局,楚韵知大姐一是想为她洗刷身上的不白之冤,二是为了给姜美心减轻罪责。

从这事可以看出大姐已经慢慢接受了姜慕恒。

六个月后。

天蒙蒙亮时,睡的不踏实的楚韵,觉得肚子向下坠,医生她有早产的可能,身下突然一股暖流滑出,怀孕期间楚韵看过很多医书,知道应该是破羊水了。

她戳了戳躺在她身旁的江锦言,“我要生了。”

“生了?”

江锦言猛地惊醒,掀开被子看她身下湿透的单时,吓得登时脑袋一片空白,在脑中演练过无数次遇到她生产时该做的事情竟然一件都想不起来。

“叫医生啊或者把我抱去产房。”

一想冷静自持的人竟然能慌乱成这副模样,如果不是肚子疼痛逐渐加重,楚韵真想多欣赏一会儿。

“对,产房。”

江锦言弯身抱他,被吓得腿有些软,一次差点没抱起她。

“等我生完孩子,是不是该减肥了?”

“不许!这样刚刚好。”

她到现在都算不上胖,只是肚子大的惊人,再减肥,是想瘦成原先的竹竿?江锦言沉着脸瞪他,见他智商上线,楚韵手覆在肚子忍着疼不再说话。

江锦言叫陈姨去喊医生,五六分钟后,老爷子从国内外挖来的专家都齐聚在半山别墅内建起来的小型医院内。

产房外,江锦言来回的踱着步子,想抽烟又怕等下她出来一身烟味呛到他,袁少文觉得眼睛都要被他晃花了,有种上去把他打晕的冲动,他胆子不够肥,只能想想。

十多分钟后,产房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袁少文随口一句“怎么那么快?”,惹来江锦言的两个冷刀子。

鉴于自己的身体情况,怕孩子出危险,临产前楚韵就跟医生商量过剖腹产。

“母子平安。”

医生报完平安,抱着孩子去做全面检查。

“六少擦擦吧。”袁少文看到江锦言长吁口气,递上纸巾。

“六少爷,六少奶奶等会才能出来,你要不要去换身衣服?”

江锦言短发上晶莹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滴落,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汗湿黏在身上,陈姨笑了笑,肯定是紧张害怕到不行吧。

半身麻醉,楚韵被推进病房看着已经躺在病上的小不点,眼睛瞬间湿润,江锦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俯身在她干裂的唇上亲了下,哑声说了声“谢谢”。

是她该谢谢他,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嗓子干哑说不出话,楚韵只能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心意相通。

茫茫人海中的遇见,只为成就彼此的幸福。

一个月里,陈姨变着花样给她补,为了母乳喂养,楚韵简直是敞开肚皮使劲吃,已好久不关注自己体型的楚韵在某天去洗手间无意中瞥见镜子中自己圆润的脸蛋时,着实被惊了一把,一度怀疑自己出现幻觉。

低头瞅瞅丰腴的身体,楚韵掰着手指算算,离定下的婚期竟然还有不到半个月。

楚韵突然哀嚎声,她要做美美的新娘子!

“摔了?”

听到动静,江锦言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上前检查一番。

“江锦言婚礼能不能推迟些。”

“喜帖都发下去了。”老爷子每天都来别墅一趟,一呆就是大半天,每天最多的就是他的宝贝重孙子小润和婚礼的事情,这个时候说推迟,老爷子的拐杖可是不长眼的。

“可我我这个样子穿婚纱不好看。”

楚韵摸摸还没恢复好的肚子,一脸幽怨的看着江锦言。

“不穿都美,何况是穿婚纱呢。”

楚韵:“”

抗议无效,婚礼出月子,十天后举行。

一袭洁白出自顶级婚纱设计师之手婚纱穿在楚韵丰满不少的身上,凸显出少妇的成熟风韵,看着在造型师手下变了一个人的楚韵,只办了一个简单婚礼的陈媛挺着大肚子围着楚韵转了两圈。

“这鱼尾婚纱穿在你身上简直是美呆了,我如果是六少,绝对婚礼都不举行,直接送洞房得了。”

“你这嘴巴越来越没把门的了。”

自从怀孕,江锦言就没真正碰过她,剖腹产后四十五天才能同房,江锦言选择在这天不办婚礼绝对是故意的。

想到某些儿童不宜的画面,楚韵身上如火烧般,亏得脸上涂了粉底遮掩了。

舒缓的婚礼进行曲流泻而出,婚礼即将开始,司仪的声音响起,楚韵挽着薛华的胳膊,向站在红毯那头,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江锦言走去。

一层薄纱覆在她盛装的面容上,一字肩的婚纱露出她圆润的香肩和精致性感锁骨,身前小露事业线,腰肢款摆,曼妙身姿摇曳,美的令人窒息。

赏心悦目的同时,江锦言却觉得刺眼的很,这婚纱是怀孕七个月时定制的,谁知她的胸生完孩子跟二次发育的似的,生娃孩子后试穿过合身盖过胸前婚纱,如今却性感惹眼,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现在特别想去把一字肩拉到她的肩上。

这是梦中才有的场景,楚韵至今都不敢相信她可以这般幸福,手递到江锦言的手中,两人相携着来到舞台中间。

牧师的誓词还没念完,江锦言脱口而出“我愿意”。

急切的三个字惹来一众宾客的哄堂大笑,原来是江锦言不止抢答而是抢了新娘的台词。

这事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定是窘的不行,江锦言却像没事人一样,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家女权至上。”

言外之意,他家楚韵做主,他说楚韵的台词就是凸显楚韵在家里的地位。

简单的六个字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哪个孤僻冷傲的六少说出来的话。

六少你强,这么窝囊的话,竟然说的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

台下宾客突然爆发一阵起哄声,楚韵心里发甜,面色泛红,抬脚踩了下江锦言的脚,让他正经一点。

“知道你急着入洞房,但婚礼得一项项进行。”

楚韵瞪他一眼,随着他去,江锦言接下来倒是沉静很多,在亲吻新娘的环节只是蜻蜓点水一吻。

扔捧花环节,楚韵在人群中看准楚欣所在的方向,回身用力一抛,受到江锦言刺激的姜慕恒跳起来接下,单膝跪在地上,对着坐在他身前楚欣说道:“嫁给我吧,楚欣。”

“哇”

婚礼现场又是一阵起哄声,有不少年轻的男女拍着手不断的说着“嫁给他,嫁给他”

现场似乎忘记了新郎新娘存在,竟然在他婚礼上抢风头。不过这个风头抢得好,江锦言直接抱起踮脚看热闹的楚韵,朝着大厅出口走去。

“喂,婚礼还没结束呢?”

“你觉得这个时候打断人家的求婚合适吗?”

也是哦,就在楚韵愣神的功夫,江锦言已经抱着她进入电梯直接去往顶楼已经预定好的新房。

大厅中,楚欣被姜慕恒突然的求婚惊到,等她回神时,姜慕恒已把准备好的戒指送到楚欣面前。

这些日子的相处,楚欣看到了姜慕恒的改变,可并不代表她就能不在意他荒唐的过去,她眼里闪过抹挣扎,刚欲起身。

“妈妈,那个阿姨说如果你不答应叔叔的求婚的话,她就追叔叔喽,说是戒指都买好了,就等着”

这话是陈阿姨教她说的,说是能帮到叔叔。

“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上次你让我准备的刀,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我食言,你可以”江锦言都能不要脸了,为了抱得美人归,他也豁出去了,一咬牙,心一横,“你大可以阉了我!”

靠之,这招比江锦言放的还狠,就是不知道明天谁能上头条。

起哄唏嘘声震人耳膜,很多还嫌不够热闹的,不停地起哄道:“六少真男人,楚总你就收他进后宫吧。”

楚欣闻言咕哝声,“招花引蝶!”

“桐铜拉着他去告诉那位阿姨,这是你爸爸。”

楚欣从姜慕恒手中夺过戒指,把桐铜推进他的怀中,转身没入人群。

姜慕恒被楚欣的反应弄懵了,一时间没品出,她这反应,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叔叔你傻啊,妈妈都让我给你叫爸爸了,当然是同意了,快速追啊。”

姜慕恒心里狂喜,急忙起身,被忘在原地的桐铜对他来了个尔康手,委屈的撇撇嘴,“有这样过河拆桥的吗?”

热闹散场,等众人回神,新郎新娘早已不见身影,众人会心一笑。

陈媛捡到桐铜一枚,准备带着她去吃点东西,刚来到自助取食区,早上开始微微疼痛的肚子传来一阵疼痛,她慌忙放下餐盘,扶住站在身旁的薛华。

薛华这边是一阵人仰马翻,准备的东西都在家中,只能打电话给楚韵求助,总统套房中,两人还未进入主题,楚韵接到电话,瞬间褪去,踢开缠着她不放的江锦言,套上等下敬酒的小礼裙,急忙向外走。

江锦言低头看了看身下,抓狂,这孩子怎么就早不生晚不生,非来搅他的好事呢!

“走啦,生孩子又不能生一天。”

这是暗示他晚上补偿的意思吗?江锦言圆满了,深吸两口气疾步跟了上去。

接到电话的袁少文去开车,发现一个人正鬼鬼祟祟的趴在大厅外的窗户上,婚宴上只允许几家媒体到场,这人应该是小道报纸的记者,袁少文过去咳了声。

正在偷拍的小记者转身把相机藏在身后,袁少文对她伸手,“把刚才拍的东西交出来。”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是实习小记者,那么多天都没挖到有价值的新闻,老板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再挖不到新闻就炒掉她,她今天是给自己撞了胆打气混进来的,手里的东西是她工作的保证,说什么都不能交出去。

说完,转身就跑,袁少文抬腿去追,他腿长,眼看就要追上,小记者心急,脚下踩空,袁少文说了声“小心”,急忙去扶她。

“你摸哪里呢?”

小记者看着身前的大手,转身一巴掌打在袁少文的脸上。

袁少文谈过恋爱,但并未开过荤,手下柔软的触感陌生却感觉挺好,脸上一疼,发现自己的手放错地方,慌忙松手,小记者没站稳,直接跌下台阶,摔伤腿。

袁少文心生愧疚,正好他们也要去医院,顺便带着她一起。

辉腾车上,小记者见到楚韵手痒,特别想拿出相机拍她几张,袁少文警告看了她一眼,小记者回瞪他。

楚韵一上车就注意到副驾驶座上多的小记者,扯了扯江锦言的衣袖,努了下嘴。

“少文,这位是?”

“一个偷嘶”

“你好,我要宋楚,我是我是他的朋友。”

小记者张着一张圆圆的小脸,一笑露出两个虎牙,松开拧着袁少文胳膊的手,笑嘻嘻说道:“恭喜六少,新婚快乐。”

注意到宋楚手上的动作,楚韵噗嗤一笑,说不定某人桃花要开了。

深夜,半山别墅。

辉腾车急速驶进车库,停好车,江锦言直接在车上压住欲下车的楚韵。

楚韵被他猴急的模样逗乐了,笑着算是默许,车内流转,他的动作却不像他的表情那般急切,有医生的时间够两人耳鬓厮磨,他不急。

在身体交融时,他回身从储物格中拿出路上买的小雨伞。

医院里陈媛撕心裂肺的叫声还历历在耳,折腾了个小时,小公主才迟迟出来。

生小润时,她不哭不喊,他并不知道女人生孩子要经历那么多的痛楚,忆起她出产房时,手心的那一圈伤痕,应该是怕他担心,隐忍不喊的吧。

有小润就够了,他不想让她再经历第二次分娩之苦。

情到浓时,江锦言气息不稳的覆在她的耳边低喃:“以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才不,她要再生个女儿,凑成个好字,那她的人生就圆满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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