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好吗?再闹下去时间就真的来不及了。”

江锦言跟癞皮狗样缠人,知他应该是发觉了什么才会这般,楚韵眼神微动,微嘟着嘴巴,可怜巴巴的瞅着江锦言。

“你不是说一个小时后吗?”她执意,江锦言不等她同意,开始去解她的衬衫扣子,“一个小时我们能做什么事情,”

男女力气悬殊。楚韵就算是反抗也会被他无视,最后还是逃脱不掉被强压在床上的命运,楚韵眼底闪过抹狡黠,最初扭捏的挣了几下后,老实的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折腾。

江锦言今天明显兴致高涨,不像以前那般在凶猛开头,凶猛结尾,耐心的逗弄她,一点点的挑起她的兴致,似要她陪着他一起沦陷才甘心。

等她脸上布满红潮,双腿情不自禁缠上他精壮的腰时,他才猛地一刺进入正题。

接下来又是不紧不慢的逗弄着,楚韵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像昨天般主动热情勾他,江锦言不上当。依然按照自己节奏了。

楚韵心里恼了,暗自咬了下银牙,腹诽道:“这个腹黑该死的男人是故意要她爽约啊!”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放在床上包中的手机响起,楚韵欲伸手去拿,江锦言腿一屈,脚一蹬,包掉落在床下。

楚韵的脸被江锦言固定住,并没看到他刚才的动作,可包掉在地上的声音她是听到的,用力咬了下江锦言吻上来的薄唇,瞪着眼,恶狠狠的说道:“我接个电话!”

“没什么重要的事,等会回过去就是了。”江锦言用舌头舔了下被她咬的差点出血的唇,为了不让她分神,霸道的吻没有间歇的接踵而至。

楚韵在心里问候遍江锦言的祖宗十八代,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身上这个难缠的男人。

半个多小时后云雨间歇,楚韵呼吸不稳,沙哑着嗓子让江锦言起来,她去倒杯水。

“我去,宝贝。”

江锦言亲了下她的唇角,他低沉的声音情欲未退,带着丝丝暗哑,第一次亲昵的叫着她宝贝,楚韵微微愣怔后,心里划过一丝不可名状的甜蜜。

等他回神,江锦言已穿好浴袍坐到轮椅上,楚韵咂舌,这人的速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了!

目送江锦言出门,楚韵快速从床上爬起来。裹着被子赤着脚丫子跑到衣橱前拉开门,黑溜溜的眸子快速在里面寻了遍。

搬家时里面的衣服基本被整理带走,只剩下一套西装,一套休闲装。有西装就应该留下与之配套的领带,楚韵拉开下面抽屉,果不其然,里面躺着两条领带。

红色领带比较能挑起人的兴致,可江锦言的衣服大都是沉稳不扎眼的深、棕、米三个色系,领带也亦然。

楚韵捻起那条浅蓝色白斜条纹领带,在江锦言回来之前躺回床上。

“温的。”

江锦言抿了口放到楚韵的唇边,楚韵望着留下他唇印的一侧,微微失神。她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江锦言这个人,若不是他亲口告诉她,他有心上人,凭他这般极力在她面前扮演好未婚夫的角色,她一定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江锦言喜欢她。

“不渴了?”她靠在床头上良久未动,江锦言扬了扬两条入鬓的剑眉,“要我喂你。”

语落,作势拿回水杯含了口水,对着楚韵唇印去。

“别”楚韵被他暧昧的动作弄得小脸红扑扑的,忙偏过头,伸手拿过杯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慢点,别呛着了。”

看着她羞的一直红到耳朵后面的红晕,江锦言弯唇低笑,在她放下水杯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回到楚韵的身旁。

感受到耳边他温热的气息喷洒,楚韵握着杯子的手一紧,把杯子放下后,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在他身上一阵乱摸。

“刚才还半推半就,现在就变成急不可耐了?”

“才不是,我在看你身上是不是装了马达,怎么就突然行动这么自如神速了呢。”

江锦言:“”

他唇角几不可见抽了抽,他真想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聪明的时候他都得小心的防着,像现在这样偶尔犯二的时候,挺让他无语的。

“可能是太想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了。”

楚韵:“”

闻言,楚韵像被蛰了下,赶忙收回手与江锦言拉开些距离。

拿出领带,对着江锦言挑了下眉梢,捋了捋手中的领带,做出一个自认为很妩媚的表情温言软语说道:“咱们添点乐趣。”

江锦言不知她要耍什么花招,略作思索下点了下头。

“那好。你回到轮椅上坐着。”

“做什么?”

“听我的。”

楚韵对他故作神秘一笑,手摸了摸两瓣饱满莹亮的唇,江锦言好似得到了某种暗示,浑身的血液中某些不安分的因子好似到了沸点样,不安分的叫嚣着。

他拉住被子盖上楚韵的眼睛,回到轮椅上。

楚韵以为他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不习惯在他面前挂空挡,楚韵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浴袍在被子下穿上,推着江锦言来到窗边。

“据说这种方式男人会比较激动,为了我考虑,我先把六少的胳膊绑上下。”

“不行!”

绑他的手?江锦言双眸霎时恢复清明。

“那算了。”

楚韵扔掉领带,作势要向洗手间走,江锦言攥住她的手,性感的喉结动了动,“你不会耍花样?”

“一根领带绑住你的手。又不封你的嘴,不限制你自由的,我能耍出什么花样?”楚韵白了江锦言一眼,“算了,好不容易来了兴致想豁出去一回,被你这么一说倒像是别有用心了。”

“若是敢算计我,看我不收拾你!”

她说的是,再说袁少文和几个身手不错的人守在外面,她走不住檀都。

见他同意,楚韵心里乐开了花,腹诽道:“若是我能活着回来任你收拾!”

面上却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捡起领带慢悠悠的回到江锦言身前,看似漫不经心绑上他的手,江锦言不着痕迹的动了动,她系的并不紧。一用力似都能挣开,心中的戒心放下大半。

楚韵捕捉到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唇几不可见的勾了勾,趁他不注意把领带穿过窗户上多加上的那层贴着玻璃的防护窗上,在江锦言满含期待的眼神中直起身子,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我先去趟洗手间。”

再出来时她手中多了个干净,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毛巾,在江锦言张口欲说话的时候塞进他的口中。

江锦言身体蓦地一僵,刚才还暗含情愫的眸子瞬间冷凝,森然阴冷,触到他的视线,楚韵心底一怵,对他歉意一笑,抱住他的头。在他的额上轻吻下,说了声“对不起。”

不再去看江锦言似要将她洞穿的眼神,楚韵快速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摸起包小跑出了房间。

“楚小姐要出门?”

“恩,那那个用完了,我”

楚韵红着脸还未说完,卧室中响起一声轮椅倒地的巨大声响,楚韵心中一紧,想去查看,袁少文腿长比他先一步奔向卧室,楚韵用力咬了下下唇,昨天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涌出血,血腥味拉回她的理智,压下心底的担心,楚韵拧开门出去。

门前守着两个人上来拦住她,“六少说你不能出去。”

“没有六少的同意,袁助理会同意我出来?”

楚韵心里难受,唇角僵硬扯不起弧度,知道袁少文很快会追出来,她冷着脸训斥,趁着两人犹豫时,楚韵直接大步迈向刚好停留在她对面的电梯。

等袁少文进入卧室,见到轮椅倒在的地上,翘着离开地面轮子正在快速的转着,江锦言双手背绑住,口中塞着毛巾狼狈的的站在窗边。

他的目光被江锦言的站得笔直的双腿攫住了视线,沉浸在震惊与喜悦中的袁少文没注意到江锦言的眼神,直到江锦言暴躁的踢了下轮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重点仍在江锦言盖在浴袍下面,只露出一小节的腿上,结结巴巴的道:“六少,你你的腿好好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不不对,你的手怎么会被绑上了,我给你解开。”

袁少文跟脑袋反应迟钝样,江锦言瞪他,他依然自顾自的说着,江锦言挫着钢牙,手指捏着咯嘣响,不知道现在是想捏死楚韵多一点,还是袁少文多一些,等袁少文一给他拿掉堵住嘴巴的毛巾,他立刻咬牙切齿的询问:“那个该死的女人呢?”

“刚出去。”

被江锦言浑身散发出冷意和冷眸中的冰棱射的浑身打了个冷颤,袁少文顶着江锦言慑人的威压硬着头皮。帮他解领带。

楚韵打的结看似简单松垮,实则是个死结,袁少文解了几下没弄开,江锦言瞬间失去所有的耐心,“去拿刀,算了,先去把她拦回来。”

卧室的门半敞,江锦言没看到楚韵开门,说明她已经在袁少文进来之前离开,竟然敢耍他,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好!

很好!

非常好!

江锦言用力挣了挣领带,领带质量好,废了半天的力气,胳膊仍是依然牢牢被定在窗户上,江锦言烦躁不堪。不时看向自袁少文出去就一直没有再打开过的门。

时间不长,浓浓的担心压过愤怒。江锦言咒骂声,该死的女人,敢去做傻事,看老子回来不揍的你三天下不了床!

“楚小姐你别走,六少让你”

袁少文心急火燎追到楼下的时候,楚韵已经坐上提前赶到薛华的车,他跟在后面跑了两步。

“开快点。”

楚韵瞥了眼后视镜没有回头,薛华看了眼,眼睛微微发红的眼眶,深吸口气猛踩油门,车子似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等袁少文想起联系物业不许放行这辆吉普时,车子已离开小区。

袁少文安排好人去照顾江锦言,自己则率先驱车去追楚韵。

“你真的决定了?”

“我都坐上你的车了,你还在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楚韵给薛华一个安心的微笑。“不要担心我,我相信老天是张眼睛的。”

“老天如果张眼睛,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冤死的人了!”

薛华用力砸了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吓得前面的车子猛然向路旁靠了靠。

“不会的!”

楚韵语气决绝,薛华没再说话。

“楚小姐请先跟我们去做骨髓配对。”

楚韵刚下车就被坤叔拦住。

“我要见薛先生!”

“这个”

楚韵那把刀贴近她手腕处的动脉,停好车下车的薛华冷冷叫了声坤叔,坤叔头皮一麻,对着薛华讨好的笑了笑,“老爷吩咐”

“嗯?”

“好,我马上带你们上去见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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