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一刻的自己,究竟像脸上的笑容一样,这么的开心,还是像心底翻滚的苦海一样,苦涩无比,我只顿了下,没有回头,没应声,继续大步离开。

按我和华老的约定,从刑警冲破而入的那一刻起,网上已经把梁支齐的事,大肆转播。

就算现在梁支齐的亲信们发现,想要以权压迫删除的话,要保护梁支齐的所有人。

和我想像的一样,网络果然是强大的。

两个小时后,我把该交待的,该给的证据全部提交给刑警,走出警局的时候,各大论坛还有官网,已经对梁支齐的谩骂特别的火热了。

什么父母官猪狗不如,私生活混乱,草菅人命,领着国家的钱却和黑道份子同流合污等等的,林林总总的差不多有二十几项罪名。

为怕梁支齐的余党报复,出了警局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华老替我准备的藏身之所。

在那里我才知道,华老雇了大批的水军,早已经控制了舆论的导向,不用天亮,所有关于梁支齐的消息都会爆红网络。

真正接到梁鹿电话时,是第二天下午。

梁鹿可能在警局,那边很吵,他极可能的压低了声音,“溶溶,你现在在哪里?我很担心你!!”

梁家,梁氏,都因为我这样了,他还担心我?

忽的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在胸腔里蔓延,我说,“所以,该你后悔爱上我的这一天,已经到了,梁鹿恨我吧,不过永远都别想听到我的道歉!!”

关于梁鹿,我终究还是心软了,具体自己是怎么回暮城,翻出那一条带有他液体的小裤,在狠狠的剪烂了之后,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

可能是18岁那夜的委屈,亦可能是这一刻的恨极。

曾经的落卿溶,每一天,每一晚,都生活在炼狱中,唯一支持她的,除了报仇就是活下去,却是真正大仇将报的这一天,为什么反而哭了?不是应该笑吗?

就这样,为了找出答案,我不吃不喝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华老找来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意外,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我知道梁支齐被带走后,梁氏有无数讨债的人,一天天的守在梁氏楼下。

那些等待分红的股东们,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被讨债的人闹得无法安生。

原本富丽堂皇的梁家别墅。也被各种前来讨债的人马,搬的搬,毁的毁,真的是应验了我妈妈落马时的那句:树倒猴狲散!

送华老回冰城的机场,我仰头天着暮城上空的蓝天,“缺氧吗?”

华老拍了拍我肩膀,“你是时候出去散散心了,放心,虽然梁支齐目前还没真正的定罪,不过关于他的消息,我会一直关注,一有新消息,立马会告诉你的!”

我张了张嘴,不可求药的笑了。

是高兴吧,还是想哭?

曾经,我以为大仇得报,我以为离开临市,离开梁家之外的天,会很清晰,空气特加的清新,可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憋闷,究竟是为什么?

我弄不懂,同样华老也只是摇头,“你应该是一下子失了目标,去吧,带着漾漾,好好的玩一玩!”

听到小弟的名字,我毫无生机的眼里,忽然亮了,“对对,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小弟!!”

带着这样的喜悦,我来了三院。

然而漾漾早因为梁鹿的原因,被送去美国,至今未回国。

“小弟,小弟,漾漾”我像一个没家的孩子,回大庆路后,本想收拾衣服去美国找他,结果刚下出租车,忽然几个流氓冲过来。

他们二话不说,个个手持警棍,扬胳膊就对我一阵拳打脚踢!

那一天的天空,我记得很清楚,特加的蓝,干净的就像记忆里的那双狭长眸子里的深情,在他笑意的幻影下,我像一条频临死亡的落水狗,被他们往死里打。

因为我手机被他们摔烂,无法报警,更是求救没人理会,我只能抱着头,死死的咬牙,狠狠的承受。

我以为我会被他们打死,却是一声,“警察!”

跟着响起岂警笛声。

血泊中,我好像看到了何岩的影子。

听到何岩说,“溶溶,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忍着点!!”

应该是我全身上下都是血,何岩找不到哪里可以抱,那束手无措的样子,像个着急的孩子,救护车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来。

明明响在我耳边的,尽是何岩的声音,我心里眼里想的全是一个叫做梁鹿的男子。

他说:溶溶,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他说:溶溶,我爱你,哪怕你不在意我。

他还说:溶溶,我不后悔爱上你,就算你骗我,那我也宁愿你继续骗下去,最后骗一辈子,好吗?

他告诉我说:溶溶,是不是有一天,我变成了傻子,你才会开始在意我?

他他还说过:溶溶,做我梁鹿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一生我都会把你奉为手心里的宝,去一个只有你我的地方,远远的离开这里

那之后的抢救,我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我真的成了梁鹿的女朋友。

我不止骗了他一辈子,还骗了自己一辈子,真的和他去了个只有我和他的地方,像他奢想的那样,我真的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一个像我,又像他的女儿,我们一家三口,每一天都过的那么的幸福。

幸福得我久久不愿醒来

“梁鹿,梁鹿,梁鹿”我知道,我再无颜见他,而他再不会原谅我,如此很好,他生活在埋葬我亲人的临市,而我在暮城的医院,昏迷着不想醒。

后来何岩告诉我,两个月的时间,我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

所有人都以为我再不会醒来,可偏偏在梁支齐受审的那一天,我醒了。

我躺在病床,无声的看着之外的电视上,梁支齐被带出庭的一幕幕,何岩当时就陪在我身旁,一边解释,一边安慰我。

而我究竟在看什么,真的在看梁支齐吗?

可为什么我所看到的梁支齐和何岩眼里的不一样,为什么我眼里的梁支齐,只有三十岁的样子?有着一双细长的眉眼,那深情的过往,此时变得如此绝望?

我想,梁鹿是真的恨我了。

半月后,我这具满是千疮百孔的躯体,终于可以下床。

那一天何岩不知道为什么精心打扮了一番,在我出神之际忽然变出一束粉色的玫瑰花来。

“溶溶!”因为我是坐在轮椅上,何岩一下单膝跪地,我头顶的阳光,瞬间变得七彩斑斓,好像那一天的冰城冰灯下,同样跪着的另一个男人。

唯一不同的却是,何岩送的是粉色玫瑰,而那个男人送的是我最爱的樱花。

昏迷抢救的原因,我错过了今年的樱花盛开。

何岩说,“溶溶,以前我就知道你悲伤的面孔下,一定有很多很多难以言明的痛,现在你为母为父为爷爷大仇得报,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是吗?”我喃喃自语,“我终于解脱了?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是的,溶溶!”何岩重重的点头,“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让我和你一起,照顾漾漾!”

“”只是这话。是谁说过?好熟,好熟悉

“怎么,你不愿意?”何岩一脸的紧张,我抬了抬眼帘,“可”

“溶溶,虽然我不能给你大富大贵的生活,可我何岩会用生命去爱你!”他打断我,跪在医院的草坪上,这样高举着玫瑰花,双眼充满了期待,大声的宣誓着。

我指着远处,将要成为一家三口的男女说,“像他们一样幸福吗?”

何岩再一次重重的点头,“会的,不止像他们一样,还会比他们更幸福,答应我,好吗?”

我一字一句的说,“可是,我永远无法像那个女人一样,大腹便便!!”

看着何岩的脸色瞬白,我继续说,“就算我可以大腹便便,我也不会答应你!”

何岩一脸受伤,“为什么?”

他问我,为什么?

我抬手,“对啊,为什么呢?”

曾经梁鹿说,我手型特别漂亮,比手摸还要好看,如果戴上婚戒的话,一定是最幸福的新娘。

这一刻,我透过自己的指缝看阳光,没感觉刺眼,却在恍惚中看到了一抹颀长高大的身影,我知道那道身影的主人快要结婚了。

是的,梁鹿快结婚了。

早在昨天何岩离开病房后,我在护士站接到了华老的电话,三个月不联系,他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声音听起来特别疲惫。

电话里,他说,“溶溶,梁鹿要结婚了,和临市某位富商之女。”

我缠着电话线,“是吗?那很好!”是真的很好吗?

如果好的话,我为什么会心痛?

片刻后,华老说,“你住院的这段时间,梁支齐的案情得到了添饭地翻的发展,而我也”他顿了顿,隐隐的在哽咽,“百合,她没了。”

是的,那一天梁支齐要我处理二夫人百合的时候,她是假死的,假死后她被华老带去了冰城,在那片我和梁鹿有关幸福甜蜜的天空下,安度晚年。

却是没想到,时至今日,她竟然真的走了。

想着我那一日被突然闯出来的流氓暴打,我说,“是他吗?”

虽然我没明说具体指什么,华老还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嗯了哼,“是也不是,百合,我遭遇了几次危急,几次都死里逃生,最后这次,是”

我无法相像,华老话语里的危急,但我知道是梁支齐。

凶狠如他,想要查清我具体和谁联了手,太容易了,“对不起,华老!”

华老叹了口气,“算了,至少这几个月,你没事,你没事的根本是梁支齐收手了。”

所以是谁的功劳?

现如今又有谁能说服梁支齐不再对我下毒手?

我是笑的吧,不然嘴角又怎么会微翘着,我说,“所以,我再走出医院,不会遭遇什么意外吗?”

华老没有回答我,只报了个地址和日期给我。

他没具体说这个地址是做什么的,我却已经知道了,在这里,有个很傻很傻的男人,将会牵着那位富家女的手,一起白头到老。

他们在一起,跟我和他在一起不同。

他们在一起,会使败落的梁氏东山再起。

他们在一起,会在不久的将来,有一个他奢望的孩子,还有可能是女孩,一家三口会很幸福很幸福的过下去,只是

只是孩子不再像我,而是像他的她,以及他

前往临市前,我给好友苏文静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苏文静傻傻的问我,“你伤的怎么样?”

“我啊,身体的伤,很快很快就好了!”

只是心里的伤,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她想安慰我,我打断她,“文静,其实这样也挺好,他喜欢我的时候我恨他,我报了仇之后才察觉到他对我的那些好,呵,果然是天道好轮回,这样的下场对我来说挺好了,最起码,梁鹿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忘记我了,你说是不是,文静?”

我想这一刻的自己,太平静了。

平静到不想听到其他声音,只是喃喃的继续说:“文静,其实梁鹿订婚了,梁支齐也不会对我出手了,我只是,想和过去做个了结而已。

“”

“等我从临市回来,或许我也可以重新开始我的生活了。”可新生活,究竟是什么呢?对这一具残躯来说,究竟还有什么新生活呢?

“溶溶”电话里,苏文静那个笨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对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洒脱的笑,“不用安慰我的,文静,这样真的很好,从一开始,我也没想过。我能和梁鹿走到最后的。”

挂了电话,我果断的掰卡,然后登机去临市。

临市的天啊,依旧像那一年,梁鹿从美国带我回来的样子,绚丽又多彩,一眼望过去,全是蔚蓝的美,关键是举行订婚典礼的场地,正对临市那盏标志性的灯塔。

只是今夜的灯塔,不再像那一晚,彻夜的粉。

今晚的灯塔,什么颜色都有,唯独没有粉。

同样订婚典礼上也是如此,什么颜色都样,唯独没有粉。

对了,我是有邀请卡的,就在我离开医院,准备前往临市的时候,在大庆路的信箱里,收到了那一枚红色的,代表着幸福和快乐的请帖。

路上,我一直没勇气打开,直到站在订婚典礼门口,我才有勇气,打算看看这个幸福的新娘会是谁。

却也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溶溶,真的是你呀!”

太过遥远的记忆,让我当场怔了怔居然是我几年都没有联系的好朋友晚晚,在我18岁生日,被侵犯的那一晚,是她找到了我。

竟然是她,她是今晚的新娘。

那个幸福的,能站在梁鹿身边的幸福新娘。

今天的她。早已经不是我记忆里青涩的样子,还是性感的,妖娆的,又是圣洁的,穿了一身洁白色的婚纱,从拉开的豪车里,像众星拱月一样,被捧出来。

一旁陪在她身边的,是她的父样那位华老嘴里的临市某富商。

晚晚见到我,特别的开心,问我婚纱漂亮吗?这些年都去了哪,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又问我是怎么知道她今天订婚的,然后是特意赶来祝福她的吗?

一系列的话语,我脑中唯一盘旋是:我手里的请帖,是梁鹿寄的。

晚晚拉着我,要我赶紧进去,还说对于订婚典礼,她已经期待了很久,毕竟她腹中已经有宝宝,和梁鹿的宝宝,是我今生不能生的宝宝。

“祝福你。”看她幸福的样子,我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晚晚抚摸着小腹,幸福的说,“我快做妈妈了,是我和梁鹿的孩子,他说他喜欢女孩,他”正说着,晚晚忽然哎呀了一声。

我还没回头,听到晚晚说,“他来了,我给你们介绍!!”

梁鹿,新郎官梁鹿,即将做爸爸的梁鹿。他走过来了!!!

可我算什么呢?

算他的三妈,还是前女友,还是一个毁坏了他家庭的恶人,亦或是18岁那年,被他侵犯的

来不及想清楚,我挣脱了晚晚的手,飞快的跑开。

身后好像传来谁的声音,像一把刀子,狠狠的刺在了我心口:苏文静,我很抱歉,我以为我可以洒脱的来到他面前,平静的说一句祝福。

可是苏文静,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我根本没你们说得那么勇敢。

我很怂的逃了,不敢面对有着全新身份的他

曾经最好的朋友,和我最,是爱,是最爱的男人吗?

落卿溶,你傻了吧,他是仇人之子,不不不,他不光是仇人之子,还是那年侵犯你的强奸犯,你怎么可以爱上他?

对对,我不爱,一直都不爱!

闭上眼,泪水好像滑下来,再朦胧的看四周。

我才发现,现如今临市的变化,是我这个从小在临市长大的人,无法寻找到熟悉感觉的陌生。

我跌跌撞撞,像18岁那夜,跑在陌生又熟悉的城市,跑得特别的狼狈,直到天亮才来到亲人的墓前。

那一座座冰冷的坟墓啊,埯葬了我最亲最亲的亲人。

爷爷,我没有让你失望,我没忘,一切都没忘。

是的,爸爸,我没爱上他,你瞧,现在的我,还在笑,那就表明我心里是开心的。

妈妈,你一向看人精准,所以我没有骗你们吧,如果你们泉下有知,可以不必再护佑我,我已经完成了所有的使命,求你们好好的保佑他,保佑漾漾吧。

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就不用再护佑了

梁鹿,祝你幸福

光阴飞逝,转眼五年过去。

这五年,于我来说,过得像什么?

或许更多是傀儡。

五年前,我从亲人的墓碑前离开了临市,远走他乡,原以为我可以找到新的生活,可我才发现,所有的新生活里,都交织着浓烈的过往。

每一次的自我堕落,乔江北都会告诉我:苏文静没死,她最后是把你托付给了我,所以在她重新出现之前,你就算死也得在我的控制范围内。

瞧啊。这是多么霸道的一个男人。

苏文静,究竟我继续残留在暮城,是为了等你,还是为了修复我自己,我已经分不清。

不过我却清楚的知道,这五年以来,我是心甘情愿的帮乔江北做事。

只是我没想到,乔江北这个混蛋,真的料事如神,五年后,你回来了,我很开心。

尽管我们联系不多,可我还是开心的。

我很庆幸,我最好的姐妹,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曲折后,还能好好的重新面对生活,比我这个拿烟酒来麻醉自己的傀儡要强。

可是苏文静,我怎么都没想到,被绑架的那一次,你居然为了救我,会那样做。

你可知,现在的你,有深爱的男人和儿子,而我呢,不会再有深爱的男人,更不会有孩子,有的只剩下一具残破不堪的身体。

所以活下去的意义,对你来说,更重要。

可你这个傻子,竟然把活的机会,让给了我这样的一个人。

那一晚,和吴达在直升机,终于见到了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真的,苏文静,只要你是幸福的,别说我受伤,就算死又如何?

可能我迫不及待的想找个理由,来结束自己这样傀儡的生活,很可惜,这一次,上天依旧不收留我。

我竟然再一次醒在了暮城的军区医院,听说你是被安南找到后,直奔医院而来,看见身负重伤的我,你当时哭得像个孩子。

可是苏文静,你又怎么会知道,其实我做足了死的准备。

那一次住院,我把自己当成一个病入膏肓的死人,不去理会身外的其他,更没有参加所谓的乔江北的葬礼,我和你一样,不相信那个男人,就那样死了。

可是苏文静,你知道,我看见了谁?

是他梁鹿,和大腹便便的晚晚,我曾经最好的姐妹。

那一天,晚晚在医院楼下的长廊里,拦住我说,“溶溶,对不起,订婚典礼那天,我其实没怀孕,梁鹿一直没碰我,我,我害怕,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可这个男人梦里都叫着你的名字,我知道他给你寄请帖了,我不能

“”

“你不会怪我的吧!”

“我又为什么要怪你?”我裹了裹身上的病号服,明明艳阳高照,却有些冷,“你怀不怀孕,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是吗?”晚晚在探究着什么。

“所以,你现在的肚子,的的确确是你们的第一胎?”是她和梁鹿的孩子,是我不能给梁鹿的孩子。

晚晚抚摸着肚皮,“是的,他现在待我很好。”

我靠着绿意绵绵的长廊,“所以,关我什么事?”

晚晚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了,“我,我只是,你还在怪我吗?”

忽的,我有些受不了她这样装可怜的白莲花姿态。

我清冷的打断她,“我说了,你怀不怀孕,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又为什么怪你?说得好像你怀孕我会怎样,你当时没怀孕,我又会怎样是的。”

“可是”她一副言语又止的样子,我呼了口气,“我在这住院,并不知道你们会来,同样,你以为我之所以走出病房,来到这里,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赶在她开口前,我继续说,“如果我的出现。会打破你们的幸福,那很抱歉,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不自信,太渺小了!”

所以,晚晚,你要自信,你要强大。

五年前我不会做什么,同样五年后,我也不会做什么。

如果我会做什么,当初就不会一次次的拒绝他。

看着晚晚眼里盈盈的泪,我不想再待下去,却是转身想走,哪里会想到晚晚突然拉住我,手指都掐进我的胳膊里,“对不起,溶溶,对不起。”

她指甲特别的尖,因为用力,我胳膊呼呼的疼。

我说,“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而你更没有对不起我,你无需向我道歉!”

我不懂这世界是怎么了,难道每一声对不起,都一定要换回一句不客气吗?换不回来就意味着,对方还在生气,凭什么要这样认为?

晚晚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继续扯着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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