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水完之后,我把玻璃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嘴角的笑意,有多么妖娆就有多妖娆。
我说,“华老呀,你做什么跟一个孩子置气?”
我暗骂他为老不尊,梁鹿却被我这一声孩子给气疯了。
赶在他开口前,我连忙抽纸,“华老华老,很抱歉,我”我话还没说完,华老反手就给了我一个重重的巴掌。
其实能躲,我只是没躲而已。
下一刻,更是听到华老低吼道,“来人呐!”
“华为宁!”这大概是华老的全名吧,被梁鹿咬牙切齿的挤了出来,染了几分特别的寒气。
奈何华老在来之前,早已经带了大批的保镖,任是梁鹿身手再好,也无济于事!
“溶溶!”胳膊被挟持着,梁鹿向我瞪眼,那是一种示意我离开的意思。
然而不等我做出什么反应,华老又是一把扣住我手腕,“打算去哪?嗯?”
他不紧不紧的擦着脸上的水渍,冷笑道,“真以为这天上人间,是随便一个谁都可以,想进来进来的吗?还楞着做什么,把他给我拖出去!!”
梁鹿一听急了眼,“华为宁,我敬你是长辈,你最好啊!”
一声惨叫,我被华老扣在桌边,眼睁睁的看着梁鹿被敲晕在门口,心底像被什么给狠狠的蜇伤了一般,特别的疼。
“华老,一个做事一人当,刚才的水是我泼的,而且您和支齐以及二夫人的恩怨,也是上辈的事情,您这样对一个晚辈出手,又算什么?”华老看我的眼神,特别的凶残,我没停,继续说,“还是您其实斗不过老的,所以拿小的来出气?”
啪!
华老抬手,又给了我一巴掌!
太过突然的一切,让我当即懵了懵,反应过来后,梁鹿已经被拖出去,包间里只剩下我和华老。
看着他一边解衣扣,一边走向我的架势,我后退的同时,瞄了瞄不远处的葡萄酒瓶,正打算快速上手的时候,忽然听到华老叫出我妈妈的名字!
“白飞!”他说,“你是白飞的女儿!!”
不是疑问,而是很肯定的用句。
一下子,我已经忘了脸上的疼,心跳噗通噗通的,脑袋里只剩下: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我保护得很好的秘密,就连梁支齐从来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梁鹿,他又怎么知道的?
看着他,我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华老解完最后一粒纽扣,“是吗?”
声音落下,他又抬起胳膊,我以为他接下来的动作,应该是是想非礼我,结果华老啪的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我脸上。
我感觉口腔里都出了血,“三巴掌,华老!!”
华老眼皮都没抬,“落卿溶,我打你三巴掌,都是轻的!!”
他不但知道我妈妈的名字,还知道我的,我呼吸一紧,“你到底想做什么?”
华老拉了椅子坐下,指着地毯,“跪、下!!”
我咬了咬牙,“如果我说不呢?”
这一刻,我早已经清楚,就算我把他哄好了,按梁鹿的个性也不会再合作下去,即使来年梁氏在老原木这块再缺乏,也不会如此卑躬屈膝!
华老像是看透我内心的想法,点了支雪茄,“想造反?”
赶在我开口前,他说,“为刚才的那个小子?”
我眯着眼,刚张嘴,华老就吐过来一口烟雾,“白飞的女儿,爱上了仇人?”
是仇人,而非仇人之子。
这个疑惑,是几年之后,我才从另一个人的嘴里,真真正正的明白,此时此刻,华老为什么会在我面前,称梁鹿为我的仇人,而那时,我也才明白:自始至终,不管我在谁面前,都活成了个笑话!
片刻后,华老弹了弹烟灰,“落老爷子一巴掌,你父亲一巴掌,你妈妈。不算你弟弟,刚才我所提的,是你至亲至近的亲人,你觉着我打得不对吗?”
“”
“不错。我和你妈妈是故识!!”
“”
“嫁给梁支齐,难道不是想替父母及爷爷报仇?”
“”我捂着脸,“是!”
迎上他严厉的眼神,我说,“有您这样的朋友,如果妈妈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只是华老,我并不是爱上梁鹿,我只是”
“只是什么?”华老双眼如炬,“你骗不了我!”
“没有,我没有骗你,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就算有,也会在这一刻,狠狠的掐死爷爷,爸爸,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我闭痛的闭了闭眼,听到华老说,“最好是这样!”
啪!
这一声发出的,的确也是巴掌,只是没拍在我脸上,而是华老跟前的餐桌,随着他手掌抬起来,我看到一张属于自己的照片。
瞧着我眼里的疑惑,华老说,“这是梁莹莹托人给我的。”
“她?”我怔了怔,“所以刚才是她授意的?”
她想借华老的手,好把我和梁鹿的关系挑起来,好让梁支齐知道,我和梁鹿其实是男女关系?
华老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倒是不傻,她的本意,是想我把事情闹大,让梁支齐来出面解决,我知道你之所以搭上梁鹿也是迫于无奈,毕竟偌大的梁氏也不是你一个人,说摧毁就能摧毁的,因此在你妈妈出事后,我才没找过你们。”
我点点头,明白了我和漾漾离开临市后,梁支齐之所以没找到我们,是华老的原故。
噗通!!
没用他说,我直挺挺的跪下,“谢谢您!”
此时的华老,已经没了之前色眯眯的样子,起身拍了拍我肩膀后,丢下一句想摧毁梁氏,时机马上就来了!然后转身走了。
更准确的来说,是把包间锁了!
满桌的玲琅满目,我明明很饿,却咽不下去。
这个夜晚,变得特别的漫长,梦里爷爷、爸爸和妈妈,还有在医院治疗的漾漾,纷纷指责于我。
梁鹿再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我当时烧得很重,迷迷糊糊的知道任助理联系了专机,我们当天就回了临市。
我是昏睡了三天,这才清醒。
听良妈说,因为华老解约的事,梁鹿在梁家祠堂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梁支齐当时发了很大的火,甚至警告梁鹿再解决不了,就把他赶出家门。
听到这里,我麻木的心,又开始刺痛:梁鹿啊梁鹿,或许你就是我内心的一根刺!
下床后,站在窗台前,再回想在冰城的事,我唯一弄不懂,按道理,华老在对二夫人有情的情况下,不是应该向着梁莹莹吗?
赶走梁鹿后,他说的那些话,明显是出卖了梁莹莹。
按梁莹莹的行事作风,不像对什么都淡漠的二夫人,更不像梁支齐,难道梁莹莹根本就不是二夫人的女儿,所以华老才不能顾忌二夫人的感受,这样出卖于她?
这个疑惑,很快得到了验证。
也是直到那时,我再一次体会到了梁支齐的无情。
那是11月的最后一周,我风寒转好后,梁支齐破天荒的载我出门可能是因为冰城之行的原故,梁鹿自打回来后,就没再纠缠过我,这样的表现让梁支齐心情大好。
一路亲自开车,带我买各种衣服和首饰,最后打扮的美美的,说什么请我吃大餐。
我的的确确的想拒绝,不过想到心脏病不能喝酒,我挽着他胳膊,兴奋的说,“好呀好呀,我们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梁支齐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怎么了,我有说错了什么吗?”
他应该是想告诉我,他身体不适合喝酒,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在梁家,真正知道梁支齐有心脏病的,只有大夫人鹿一月。
估计他是怕我知道了,会害死他。
也是直到进了旋转餐厅后,我才知道,所谓的大餐并不指我俩。
被包的整层餐厅里,只有靠窗而坐的那座,坐着一位看上去身份很重要的男人,和华老最初见我的表情一样,也是眼前一亮。
“三哥,这位就是新的三嫂吧!”他看着梁支齐这样称呼我。
“什么新的旧的,搞得好像我有两个三姨太一样!!”梁支齐坐在男人的对面,指着他俩中间的位置要我坐下,随后要服务员上酒。
我以为梁支齐也要喝酒,三瓶茅台上来,我才知道,只有两个杯子,一个是属于坐在我左手边的老男人的,另一个杯子就是我的。
梁支齐更是体贴的开酒,然后给我俩倒上,示意我敬酒。
我不知道梁支齐按的什么心,但知道他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一准开心,却是万万没想到,一瓶茅台下肚,他又开了第二瓶。
如果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再多开两瓶,我都不怕,可我才大病初愈,的确有些吃不消。
梁支齐就像瞧不见我脸白一样,一杯杯的倒,而身旁的男人也从刚开始的规矩,变成了毛手毛脚!
身为我丈夫的梁支齐,竟然熟视无睹!
“咳咳!”第二瓶白酒的最后一杯喝完,我借呛酒的空档,故意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三嫂?这就不行?”一旁的老男人拉着我手的同时,另一只手开始过分的往我腰上摸,我再忍不住重重的放下酒杯,刚起身想去洗手间,被梁支齐一把扣住。
“坐下!!”他警告我,“哪都不许去!”
“我尿急!!”急了眼,我来了这么一句,可梁支齐却说,“那也得给我憋着!!”
如果是正常的朋友,到了这个地步,肯定会劝解,可左手旁的男人不但不劝,反正越过分的把我往他腿上扯,吞咽口水的动作特别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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