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不清也不想弄,鹿一月瞧着我,冷哼了声,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没回头,背对我说,“知道老爷为什么要纳你?”
“他喜欢,所以才纳啊!”我挑衅的说完,她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侧身,意味深长的瞧了眼窗台的位置,“哼,喜欢?”
几丝冷笑,伴随着她甩门离开的动作,在偌大的卧室里扩散。
这天晚上,躺下后,我想了很久从鹿一月的反应来猜,对梁鹿的领带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浴室穿台上,她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换句话来说,有没有可能,我和梁鹿的关系,她早就知道?
那梁支齐呢,他知不知道?
知道的话,他纳我的原因,梁美萍是其一,其二应该就认为我配不上梁鹿,所以爱子心切下,他索性纳了我,彻彻底底的中断我和梁鹿的关系。
或许这也是他不碰我,以及鹿一月虽然怀疑我房里有奸夫,却没引来更多人的原因。
按常理来推测,丈夫纳了新妾,在猜到新妾有可以偷人的情况,就算做妻子的不梁支齐,也该叫二夫人以及梁莹莹来把事情闹大!
我的这个推测,在第二天早上,得到了很好的验证。
昨晚进婚房前,良妈借着介绍梁家别墅内部的情况,顺道告诉我,在梁家午餐和晚餐可以随意,唯一早餐不行,一定要在七点准时到餐厅。
我是踩点下楼的。
不知道梁支齐回来没有,偌大的餐厅,只坐着百合和梁莹莹。
看着我下楼,梁莹莹拉着长音,“哟,新娘子下来了么,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才经过的滋润,三妈的皮肤和面色,连我这个做女儿的,都比不得呀!”
二姨太百合的性子,应该是不争不闹的类型,当即暗示梁莹莹不要再说了。
梁莹莹不为所动,“三妈,你肯定不会和我这个晚辈一般见识的吧!”
说得好像我要是介意,那就是没长辈的肚量,要是不介意,以后这样的讽刺,一定少不了。
我笑意盈盈的走过去,“怎会介意呢?”
良妈拉开椅子,我坐下,“虽然莹莹可能比三妈还要大几岁,但三妈辈分到底摆在这,晚辈可以取闹,做长辈的又怎么能?”
没给梁莹莹开口的时间,我继续说,“不然三妈要是真介意了,咱们是自家人肯定不会多想,但外人肯定会取笑三妈缺少家教,您说是不是,二姐?”
梁莹莹气红了脸,还想说什么,被百合拉住。
我没理会她们,瞥了两眼桌上的早餐: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什么燕窝海参的比比皆是,更甚至还有名贵的鹅肝。
大清早,吃鹅肝,真够重口味的。
百合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淡淡的说,“老爷喜欢,每天早上必吃。”
“这样啊,那我是不是该学一学?”我说这话的时候,没看百合,而是梁莹莹,早在和梁美萍达成协议时,她侧面点过,让我不要得罪她,究竟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宁要我的得罪梁鹿,都要顺着她。
梁莹莹扣着手指头上的碎钻,“就你?”
我挑眉,她继续说,“做辈去吧,这辈子在这栋别墅里,配做鹅肝的人,只我妈妈,大妈都不行,又凭什么轮到你?”
我还没开口呢,她像报复我刚才的打压一样,又说,“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昨天进门,先让大哥和爸吵,现在呢,又是大妈和大哥吵,你现在”
梁莹莹话没说完,温顺的百合忽然拍案而起。
梁莹莹一怔,“”
我也对她刮目相看。
百合可能意识到什么,“三妹妹是新人,想吃什么,二姐盛给你!”
梁莹莹又不乐意了,“妈,家里不是有规矩,爸没坐下谁都不能动筷吗?”
“你三妈是第一天,听话!”百合说着,当真拿碗给我盛汤:从这一点来看,她在梁家,在梁支齐的眼里绝非等闲之辈。
也巧,我刚接过瓷碗,就听噔噔噔几声脚响,就见右手方向的楼梯,是梁支齐,鹿一月及梁鹿一行。
单从梁支齐脸上,看不出什么。
鹿一月明显的眼袋很重,可能不想气色太差,补了很多粉,又穿了套黑色居家服,跟在梁支齐身旁。
梁鹿是懒慵的跟在两人后面,一身深灰色正装,里头配着白衬衫和竟然是和昨天一模一样的领带,那条领带还在我房间里,难道他不止一条?
别说双份,单单就是同款,他都不喜欢多买。
照现在情况看,难不成梁支齐已经知道了,昨天我和梁鹿在浴室所发生的事?
我心跳突突的,坐姿顺序还是和昨天一样,梁支齐就在我右方边,而梁鹿正好在我左手边。
入座后,梁支齐拉了拉领带,“开饭!”
开饭期间,梁家的所有人,充份的发挥到了:食不语。
见梁支齐筷子一放,其他几个人纷纷放下,梁鹿也亦是如此,我飞快的跟上。
惊讶的发现,筷子全放下后,在座的每一个人都闭上了眼,好像教徒做餐前祷告一样,差不多闭了十几秒,听到梁支齐发声,“国庆长假结束,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梁鹿手下一直缺一名助理,从今天开始溶溶,就是梁鹿的行政助理!”
我顿时愕然了,不敢看梁鹿,直问梁支齐,“老爷,我”
梁支齐独裁决断,“就这么定了,如果你担心做不好,没事,公司有人专门带你,何况行政助理不像商务助理那般,你可以的。”
他忽然像个深情的丈夫,握着我的手,“还是你更喜欢打打牌,做做美容,逛街呢?”
“我喜欢前者!”无疑进梁氏,就是我近阶段的目标,即使明知道是坑,也要毫无畏惧的跳下去。
然而我没想到,梁莹莹不是第一个反对的,第一持反对意见的竟是梁鹿。
他双手插兜的站起来,“我不同意!”
梁支齐反问,“理由!”
鹿一月在暗示什么,梁鹿没理她,“她是你的女人,给我做行政助理,传出去算什么?”
这句让我心底瞬暖:他有记得我昨晚说的你让我怎么做人这话。
梁支齐更直接,“身正不怕影儿斜,溶溶,你告诉我,你会像我一样,爱戴并保护我们的儿子吗?”
这个问题,差点让我自呛了,“私下,我会尽一个长辈的义务,公事上,我会尽助理的本能,只是我没有任何证书,我”
梁支齐摆了摆手,表示这不是重点。
片刻后,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全部都离开餐厅。
我没离开的原因,是梁支齐一直拉着我的手。
他说,“我只告诉你一点,漂亮女人我身边多的是,既然你是我娶回家的女人,那更要用心对待!”
前一句是暗示我:他不会碰我,让我不要怕,因为外头漂亮女人很多。
后一句是提醒我:他都用心对待了,那么我呢?
也就是说他不信任梁鹿,所以让我去做助理,实际是监视?
可梁支齐明明知道,我是梁美萍而来的,又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我眨了眨眼,装作笨笨的样子,“老爷,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我做什么?”
梁支齐恐怕等的就是我句话,立马唤来良妈。
良妈应该很得梁支齐信任,从口袋里拿了一个信封,放在我面前,“三夫人,您打开看看。”
不是三姨太,而是三夫人,这是很尊重的意思。
信封里不是钱,而是上百张青春靓丽的女子的照片。
看我疑惑的样子,梁支齐靠在椅背上,点了支雪茄说,“身为梁鹿的行政助理,首先交给你的第一项工作就是解决他个人问题!”
我心头一紧,“相亲?”
梁支齐点头,声音透过烟雾传过来,“算是岗前门槛,这件事顺利完成,你才能有资格胜任助理。”
没给我疑问的机会,他继续说,“同样我也知道,梁鹿很排斥,不过我相信,你是最合适的人。”
最后的这句,已经彻彻底底的证明了,我之前的猜测:梁支齐的的确确,在见我之前,就知道我和梁鹿的关系,所以我进门时,才促使梁鹿接我吗?
不然以当时的情况,梁鹿又怎么可能出门?
换句话来说,以前我不是他的人,站在法律的角度,他是没有权利管我,可现在不一样了,即便使是我和他没有法律关系,可对势力庞大的他来说,我已经是他手中的。
一个他明知道,我和他儿子有不正当关系,又受梁美萍指派过来的。
果然不亏是笑咪咪的老狐狸!
半小时后,我换上良妈准备的职装,走出梁家别墅。
上车前,忽感梁家以后的天空,是那么的蓝,空气是那么的清爽,全身上下好像不在裹在粽子里,像是自由自在的鱼,好不畅快。
然而车窗一降,看清后排坐着的正是梁鹿,这种悠然瞬失。
原本我想坐前面的,但梁鹿指了指他身侧的位置,最后在司机的催促下,我才改换到后排。
却是刚带上门,中间的隔断层啪降下来。
车子行驶起来的时候,狭仄的车内,后排和前排也跟着隔绝,梁鹿更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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