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溟把剑尖的血迹抖落下来,语气冰冷道:“再有下一次,就不是一只手可以的了。”
项清浅捂着剧痛的手腕,脸色惨白,汗珠一颗颗低下来,却还是看着季溟,坚持问道:“为什么?我才是跟你相处多年的人?你竟然因为一个陌生人,如此伤我?”
她疼得声音都在颤抖,剧痛和恨意却支撑着她直直看着季溟。
季溟根本不理会项清浅的质问,挥手在眼神有些发直的罗袖眼前晃了晃,道:“回帐篷休息。”
罗袖张了张口,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而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士兵也都鹌鹑一般,向来知道这位先锋小将功夫极为厉害,但是斩人一只手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工夫,还是他们之前没想到的。
另一个吓得双腿发软的就是玲花了,这一刻她有些后悔,或许她不该跟着张夫人来的,前世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震威将军,到底是有了苗头。
回到帐里,季溟拿出一盒伤药给罗袖上药,脸色还是黑沉沉的,半晌才道:“这次怎么不动你的那个武器了?”
那个武器就是罗袖的手枪,她怀里也揣着一个,当日如果不是她对小三子没有防备路上就被他拿药迷晕,枪也被他收起来,那天这小子也不会那么轻易直接得手。
倒是后来罗袖住在山下,他走的时候把手枪又留了下来。
罗袖看着季溟道:“你的师姐的确有些过分,但是我如果反击太过,过分的就是我。”
季溟不耐烦道:“她伤了你,我只是要她一只手,够给她面子了。”
罗袖察觉到他眉眼间的暴戾,心里不觉涌上一阵阵心疼,抬手将他抱在怀里,“小三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小三子?”季溟烦闷道,“我说了,我是季溟,季溟,这么多天,你还一直把我当成小三子吗?”
罗袖把他往外推了推,捧着他的脑袋,好笑道:“不管是小三子,还是季溟,你在我心里都是同一个人。但是,以后不能再随随便便对人下辣手,否则你对我来说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季溟说道,“你可真是得寸进尺。”
罗袖笑道:“那你听不听?”
“听,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都听你的。”
这么说着的时候,他暴躁地把脚边的小凳子踹到一边。
罗袖看着他,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摸了下。
好像他见过那位烛师叔便明显的有些暴躁,再加上他的失忆,这些都让罗袖不自觉怀疑,那个所谓的烛师叔是不是会一些什么心理暗示的手段。
听到主人的猜测,苍生说道:“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不过主人,心理暗示对于季溟这种人来说,效果不会有那么大的,他本人性格里的暴虐因子就很重。您忘了他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
恰在这时,帐帘一动,走进来一个穿着灰衣的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他本是满脸怒气的要说话,抬眼看到罗袖,面色就是一变。
“溟儿,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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