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让阿姨多做一点菜!”
官锦戚再一次的庆幸家里的餐厅和餐桌够大。
这边陶知他们没想到官锦戚家里要来这么多的人,而阎既白也没有想到家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于是这顿原本只是简单的相亲宴变成了大团圆。
阎既白和向楠到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客厅正襟危坐的周秦,周秦看到阎既白,起身说了一句,“打扰了!”
“周总别客气!”
他们动静比较大,所有楼上的人也下来了,顾同恩牵着脸蛋红扑扑的小邓,官锦戚,聂嘉尔和陶知走在他们的后面。
看到客厅的向楠,官锦戚轻声的对陶知说了一句,“看到了吗,就他,向楠。”
就在陶知看向向楠的时候,向楠也看了过去,两人视线一碰,身体微微一僵。
“怎么,你们认识?”
“化成灰都认识!”
官锦戚和聂嘉尔皆是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但下一句,陶知说道,“他是谁啊?”
这明显的火药味让人觉得非比寻常,但一看陶知的这表情吧,好像也不像以前有纠葛的样子,而向楠这人阎既白不是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吗?
官锦戚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生怕相亲不成还弄得彼此难看。
但让人更没有想到的是,向楠居然走到了他们陶知的面前,轻声喊了一句,“陶陶”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
“你好,我是陶知!”陶知伸出手,看着向楠自我介绍道。
向楠面无表情,出于习惯的说了一句,“你好,我是向楠。”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可当事人既平静又坦然,真是叫人看不透,更诡异的是,两人自我介绍之后便没有再交谈,没有没有身为相亲人的自觉。
但幸好,秦歌和董安他们过来了,恰好打破了这时的尴尬。
秦歌牵着颜可,手里拎着两瓶酒,而董安身后跟着懒洋洋的董立此时刚刚放学的小锦回来了,一看到他们,哒哒哒的跑过去,抱住了董立,甜甜的喊了一句,“董立叔叔?”
官锦戚看了看阎既白,在问。“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阎既白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不知道。
而小锦走进门的一句话更是让大家啼笑皆非,“爸爸妈妈,我长大了要娶董立叔叔做老婆!”
听到这句话,董立也是一愣,“喂喂喂,阎小锦!”
没想到小锦认真的说,“朵朵说她喜欢董立叔叔,她明明最先喜欢我的,她说要长大了要做董立叔叔的新娘,那我也让董立叔叔做我的新娘好了!那样,朵朵还是喜欢我的!”
众人恍然,原来是情敌呀。
可小锦的那番理论,猛地一听这逻辑,也觉得没问题啊,阎既白一听到自家儿子豪言壮语的说要娶自己的情敌做老婆,心里很糟心,站起来从董立身边揪过了小锦,语重心长的说,“男孩子只能喜欢女孩子!”
“可是表舅舅不是喜欢骆叔叔吗?”
阎既白青筋只爆,“他们是坏孩子,你不能学习他们!”
正在家里准备晚饭的褚宵赟和骆毓繁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好吧,我知道了,我要做好孩子!”
随着小锦的这句话落下,众人悬着的心也落下了,这孩子的教育啊还是要从小抓起。
只不过后来,董安只要一到阎家,总是忍不住的要开玩笑,“哎哟,这不是我弟媳妇儿吗?”
每次都被阎既白一个茶杯盖飞过去。
当然这是后话。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只不过向楠和陶知的话几乎全程无交流,新晋媒人官锦戚觉得,这事儿肯定是黄了。
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后来大家又坐着聊了一会儿,最后是阿勒他们开车送人回去的,陶知和向楠家在同一个方向,所以两个人是一块儿送的。
待他们都走后,官锦戚看着阎既白说,“我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件错事!”
阎既白揉了揉太阳穴,将站在自己眼前的官锦戚拉到了身上,按在大腿上坐好,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哑身道,“老婆,你现在坐在和你分别了半个月老公的怀里,怎么还想着别人的事情,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把你的老公扑到吗?”
然后,就不由分说的亲了上去。
官锦戚挡着他的脑袋,没让他亲着,小声说,“上楼,我给你洗澡!”
“你给我洗澡?一起洗?”
官锦戚点了点头,说,“一起!”
阎既白一听要和老婆一起洗澡,顿时乐了,可他今晚作为主人的确喝了不少,一站起来,整个身体就摇晃。
官锦戚将人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才慢慢的折腾到了卧室。
她把人刚扶着进了浴室,结果水还没有放呢,阎既白就拉着官锦戚一起跌倒了浴室里面,官锦戚被他压着,碰的尾椎骨疼。
阎既白倒好。扒着官锦戚就亲了起来,官锦戚忍着痛,也任由阎既白发疯了,鼻息交缠间满满都是酒味,官锦戚好像也醉了一般,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情不自禁的双手盘在了阎既白的肩膀上。
阎既白一边吻着官锦戚,一边扯着她的衣服,还在小声的嘟嚷着,“老婆,脱掉!人家要亲亲”
阎既白从来都是霸道又张狂的,但两人一旦到了床上,他的其他属性就开始解锁了,比如现在这样撒娇卖萌。
官锦戚无奈,这不是把自己拖脱光了送上门给人折腾吧,但小半个月,她也很想阎既白了,于是也没有扭捏,官锦戚三两下就拔掉了彼此的衣服,顺便给浴室放水。
温水浸着身体,温温热热的很舒服。官锦戚双腿跨坐在阎既白的身上,任由他亲吻着。
或许因为水里的缘故,更以往的感觉完全的不同,沉沉醉醉,迷迷蒙蒙间,官锦戚觉得自己天上地下的声气就又降落,整个人好像死过了一般,但却有无法言说的满足。
浴室的水汽蒸腾了,她有些看不清阎既白,轻声的喊道,“阎先生”
原本有些迷糊的阎既白被她这么一喊,顿时又撩了起来,顺着刚刚的温度是湿软滑了进去,抱着官锦戚的脑袋,在她的额头,脸颊,唇边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
明明灭灭,暧暧昧昧,斯人在侧,夫复何求。
第二天,官锦戚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身体重的厉害,她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男人,将她的手臂从自己的身上挪了开去,然后轻手轻脚的下床,只是她的身子还没有离开床的边缘,就被人捞了回去。
“不要走,再睡一会儿!”
阎既白像个赖皮的孩子一样拉着官锦戚不让她走,官锦戚无语他们两个只要是分开一段时间,回来之后,男人总是这么多粘人。
她俯身在阎既白的唇上亲了亲,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吧!”阎既白不情不情愿的放手,还不忘叮嘱道,“待会再过来陪我睡一会儿!”
可等官锦戚回来的时候,阎既白又睡了过去,她看着男人眼睛下面的青色,忍不住的用手轻轻的摸了摸,男人肯定为了能够早点回来,紧赶慢赶的加班加点了忙工作。
官锦戚在他的额头亲了亲,然后起身去厨房准备早餐。
自从有了孩子们之后,她的生物钟一向比较准时,可昨天这么一折腾,今天便起来的有些晚。
她到厨房的时候,管家阿姆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今天是周日,小锦也在,陪着弟弟妹妹一起吃早餐呢,看到她下来了,甜甜的喊了一声“妈妈!”
“早上好!”
小七和小白听到小锦喊妈妈,也断断续续的学着喊,“麻麻”
官锦戚一听心里柔软的不像话,走到餐桌旁,挨个亲了亲额头,“乖宝宝,小锦也很乖!”
管家阿姆看到官锦戚,说,“我给少爷熬了汤,待会儿他起来了让他喝点儿!”
“我知道了,管家阿姆,辛苦你了!”
管家阿姆已经七十多岁了按理说不需要她这么忙碌的,可老人家舍不得阎既白,总是说,“我啊。能照顾你们一天是一天,不要让我连这个都做不了!”
一听她这么说,官锦戚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苦恼的时候,阎既白却说,“随着她,管家阿姆开心了就好!”
但官锦戚还是担心管家阿姆的身体,“管家阿姆,过些日子天气冷了,咱们再找个阿姨帮你分担一些,我们怕你累到了!”
管家阿姆当然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于是说,“好!”
接着又说,“你们不要担心,我身体好着呢!”
“好好好,管家阿姆的身体最好了!”官锦戚轻轻拥住了管家阿姆,嘟嚷道,“您真的好像妈妈呀!”
管家阿姆笑了,官锦戚是商家的孩子这事情,她也知道了,对于官锦戚的做法。她说不上赞同,但如果官锦戚认了回去,好歹也是有爹有娘的孩子了。
老人家总是比年轻人心软,于是琢磨着措辞,管家阿姆说了一句,“我听说商家老爷子不醒来,要是有时间去看看也好!”
官锦戚抱着管家阿姆的身子僵了僵,随即道,“好!”
只是官锦戚没有想到,她跟管家姆说了这话还没有两天,商家人就找上门来了,对,是找上门,官锦戚刚哄孩子们睡着,靠在床沿边休息,管家姆就给她打电话,说是商家的少爷在楼下。
商家的少爷,自然就是商简了,官锦戚愣了愣,说,“好!”
官锦戚下楼的时候,商简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杯热茶,他见官锦戚下楼,站了起来,犹豫了半响,喊了一句,“官官!”
“商少,别客气,坐吧!”
商简在听到官锦戚的那句“商少”时,脸上的表情就有些落寞,官锦戚当做没看到,在他的斜对面坐了下来,若有似无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位男人,应该说是生物学上的哥哥。
记得第一次见商简,是在一次饭局上,别的公子哥儿不是摸一摸这个的大腿,就是碰一碰那个的肩膀,甚至明目张胆的亲吻,摸胸。
但唯独商简在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吃饭,好像面前发生的一切跟自己无关,但看着别的那些人太过分的时候,也会替他们说说话,倒也不至于让那些人玩的太乱。
这样一个男人,出生不凡,最重要的是还没有纨绔子弟的那些恶习,甚至还有一点善良,官锦戚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可谁又能想得到,这个人会是自己的亲生哥哥呢,阎既白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没有事无巨细的跟自己讲,但大多数她都是知道的,比如商解站在商人角度的自私自利,刘青媛的软弱和无能,凡是都依附着儿子和丈夫,商初橙的报复以及面前这位唯一想要把自己争取到商家的哥哥。
其实说实话,官锦戚不排斥有这样一位哥哥,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去经营三十年空白的亲情,索性也就放弃了,她这三十年,所空缺的一切,她在阎既白这儿全部都找到了,所以她并不稀罕那所谓的亲情。
就算今天来找自己的人是商简,结果也是一样的。
她看了一眼商简,轻笑道,“第一次见面还是七八年前了,没想到如今还能再见!”
闻言,商简一顿,“我倒希望那个时候就知道你的身份,也会让你少受一点苦!”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要是不吃苦也不一定能有今天,何况那些所谓的苦痛,也并不是多么的难熬!”官锦戚说的云淡风轻,可她越是这样,商简就越觉得愧疚,他所享受的一切原本应该有官锦戚的一份,但阴错阳差的就这样错失了。
商简握了握放在膝盖上的拳头,说,“是我们对不起你!”
官锦戚挑了挑眉,端起面前的一杯热茶,低头轻呷了一口,突然笑道,“经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如果你失散多年的妹妹,那闻小姐就是我的表姐了?”
听到她的这句话,商简愣了愣,随即想到曾经阎既白和闻晞的关系,僵了僵。
“嘿,这关系也是真够混乱的,我听说闻小姐离家出走了,真的假的?”
“大概是真的,姨夫那样做也是太过分了!”商简说。
官锦戚“嗯”了一声,说,“是挺过分的,但据我了解,商总好像跟闻总也差不多,只不过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而已!”
末了,官锦戚又问道,“商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商简犹豫了一下,说,“还在家里!”
“嗯,身体养好最重要,其他的事情大概也是缘分未到!”官锦戚感慨道。
从商简到了阎家之后,话语的主动权就掌握在了官锦戚的手中,其实讲真,官锦戚觉得跟商简聊天并不像跟商解一样的让人郁闷,至少是讲道理的。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很多事情自己想不通,被人也无能为力。”
“是这个道理,今天过来是为了上老爷子的事情?”
商简一愣,他没有想到官锦戚会主动说出来,但看着官锦戚坦荡的样子,说,“老爷子听说了你的事情,非要见你一面,他不喜欢小橙,一直觉得不想商家的人,所以一听说你之后,就一直想要见你,但因为有些事情,就拖了这么久!”
商简口中的“一些事情”官锦戚当然知道,阎既白护着自己不让去见商家的人,而自己也怕膈应到自己,所以也没打算去。
可如今商简亲自过来,想必老爷子的日子是不多了。再加上前几天管家阿姆的吩咐,官锦戚觉得这一趟自己非去不可了。
商简又说,“看到你现在生活的这么幸福,我本应该是不会来打扰的,但爷爷身体真的很不好”
“我明白,商少不必在我的面前如此的小心翼翼,毕竟我们曾经也见过几次,你如此这样,我反倒觉得是我亏欠了你们!”官锦戚一边喝着茶一边说。
商简看着眼前的官锦戚,觉得她勇敢强大,如果她长得商家,或许并不会如此的优秀,可能真的如官锦戚说的那样,那些所谓的苦痛并没有那么的难熬。
“嗯,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跟我讲一声,我安排一下!”
“好的,我倒时候会跟阎既白一起过来的。”
“可以。”商简看了看官锦戚说,“你好,官官,我是商简,你的哥哥!”
官锦戚挑了挑眉。哥哥那两个字终究是太陌生,淡笑道,“商简你好,我是官锦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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