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照常的例会结束之后,阎既白接到了一个电话,全程没有说一个字,结尾的时候轻蔑的嗤笑了一声
向楠跟在他后面等着签字,但一看阎既白这模样,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静默的看着阎既白。
但挂掉电话之后,阎既白像个没事人一样,沉声说了一句,“把文件拿过来!”
早上,官锦戚和阎既白一起吃的早餐,阎先生去上班了,官锦戚照旧跟管家阿姆去别墅后面的公园散步。
明明才是上午九点多,但空气已经有些燥热了,她现在肚子大的厉害,走了十来分钟就已经浑身是汗,但顾同恩说每天散步有利于生产,纵然是辛苦了一些,但官锦戚坚持每天上午和下午散步半个小时。
管家阿姆见官锦戚脸颊上都是汗,有些不忍心,说,“天气太热了,我们回去,晚上凉快,可以多走一会儿!”
其实别墅的绿化很好,他们走的小路上两旁全部都被高大的国槐和银杏遮盖,只有在树影婆娑见,有斑驳错落的阳光从缝隙中穿透过来。
官锦戚笑了笑,看了一下时间,对管家阿姆说,“再走十分钟就回去!”
管家阿姆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一脸戒备小心翼翼的守在官锦戚的身边。
走到一半的时候,官锦戚突然觉得小腹有些微微的坠痛,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有这种感觉,顾同恩说那是入盆的感觉,所以这会儿官锦戚也没有在意。坚持走完了剩下的时间。
回到别墅后,官锦戚突然觉得脑袋有一闪而过的眩晕感,她扶着沙发闭着眼睛站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种感觉消失了。
而就在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官锦戚慢慢的走了过去,一看是蒋其韩的顿时微皱了眉头。
“怎么啦?”管家阿姆端着开水从厨房出来,便看到官锦戚拿着手机,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官锦戚回头冲管家姆笑了笑,说,“没事。一个朋友!”
说话间,她就接通了电话。
“喂”
那边传来蒋其韩的一阵轻笑,“还以为不会接呢”
官锦戚没说话,那边的蒋其韩继续道,“身体好点了没有?”
官锦戚一怔,她一直对外称病,怀孕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蒋其韩如今这番是明知故问还是有意打探。
“好多了,谢谢蒋神关心!”
“前两天碰到了万里老先生,他还跟我问起你呢,今天天气这么好,下午要不要一起坐坐?”
官锦戚不知道蒋其韩是真的想要请自己坐坐呢还是说要试探什么,但无论哪一样,她都不打算赴约。
“我最近一直在休假,要是突然跟你出现在一起,你们家的经纪人和粉丝都要说我捆绑炒作,蹭你的人气了!”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
不知褒奖还是讽刺,官锦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但并未抵达眼底,轻声说道,“真不知道蒋神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
那边的蒋其韩好像也并不像进行这种丝毫没有营养的客套话,稍作停顿之后,蒋其韩对官锦戚说,“其实跟你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的,但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闻言,官锦戚轻笑出声,“蒋神你既然都已经把电话打给我了,不就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吗?”
“电话虽然通了,但我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如果蒋神犹豫不定的话,那便不要讲了,如果这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知道的话,迟早我也是会知道的!”
蒋其韩停顿了几秒,说,“也是!”
官锦戚没搭言,蒋其韩突然也没声音了。
过了半响之后,蒋其韩突然开口道,“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官官,但”
但什么,蒋其韩没有说,就在官锦戚怔愣在那句“我真的挺喜欢你的”时,蒋其韩接着说,“如果你和阎既白能在一起的话,就一定要幸福!”
说完这句话,没等官锦戚回应,蒋其韩就挂掉了电话。
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官锦戚云里雾里的,什么叫“如果在一起的话”,又是什么“我挺喜欢你的”为什么听着蒋其韩的这些话感觉怪怪的,好像这个人要去哪里一样。
官锦戚还没来得及深想,别墅的门铃就响了,被这个声音一吵,官锦戚刚刚的思绪就被打断了。
几分钟后,管家阿姆拿来了一份文件夹,上面写的是“官锦戚亲启”,官锦戚看了一眼文件夹,很平常很普通很常规的一个袋子,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打开了文件夹。
里面好像就几页纸,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打印的文字,官锦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刚开始她以为是谁寄过来的剧本什么的,结果越看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直到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官锦戚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拿着纸张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三十年前被掉包的两个孩子,一个是商初橙,一个是官锦戚,官锦戚的亲生父母其实是商解夫妇!”
短短的一段话,黑体加粗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明明晃晃的,但官锦戚看完之后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脑袋中好像泛着白光,闪的有些刺眼,而她想再次去看清那些字的时候,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她急急忙忙的伸手去摸,慌乱间,手指碰到了茶几上的水杯,哐当一声杯子倒在了茶几上,几乎满杯的开口烫在了官锦戚的手上。
“啊”
灼热的刺痛,火辣辣的从手背蔓延了开来,她本能的去躲避,眼前一晃。笨重的身体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听到官锦戚的尖叫声,管家阿姆赶紧从厨房跑了过来,结果一看到倒在地上的官锦戚,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官官,官官”管家姆蹲在地上去扶官锦戚,结果人昏昏沉沉的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而这时,宽大的裙子下面流出了红白交错的液体。
管家阿姆一看,这是羊水破了啊,她赶紧从沙发上拿下两个抱枕,把人放平之后,垫在了官锦戚的臀部下面。
做完这些后,她一边喊着“官官”一边给阎既白打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管家阿姆又打了过去,还是没人接
她又给向楠打电话,奇的是也没有人接。
管家阿姆隐隐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眼看流出来的液体越来越多,管家姆心急火燎的,她一边给阿勒打电话,一边想着,要是阿勒也不接电话,她就只能自己开车去医院了。
一想到医院,管家姆赶紧找到了顾同恩的电话。快速的拨了过去,电话是通了,但接电话的是他的助理,说顾同恩在进行手术。
管家阿姆年纪大了,这么一番紧张刺激下来,觉得脑袋犯晕,但到底是大家族的管家,就算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她的头脑也是清晰的。
就在管家阿姆从抽屉里拿出钥匙的时候,院子里面传来了车子的声音,她赶紧跑着打开了门,就看到阎既白从车子上下来了。看到阎既白的时候,管家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一半。、
“官官的羊水破了!”管家姆一看到人就喊道。
阎既白一听这个,脸色都变了,直接往房子里面跑,他跑进去一看到官锦戚的模样,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顿时揪的疼。
“去把我车子的后座打开!”阎既白一边抱起官锦戚一边对管家阿姆说。
管家阿姆拿了连个抱枕就赶紧往外面跑。
把官锦戚一安顿好,阎既白就启动了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开了出去,管家阿姆坐在后面抱着官锦戚的上半身,看着平日里精明活泼的人昏沉沉的躺在自己的臂弯了,老人家没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
阎既白一边开着车子,一边给顾同恩打电话,电话照旧是助理接的,阎既白不管他是不是在手术中,压低了声音说,“去给你们院长说一下,我老婆羊水破了,人昏迷了”阎既白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他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如果我老婆有什么闪失,我把你们医院拆了!”
说罢,阎既白就挂断了电话,一心一意的开着车子。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时候,居然有人在尾随他,他咬了咬牙,眼神中迸射着寒光,一边看着后视镜一边飞快的转动着方向盘。
管家阿姆也发现了不对劲,慌乱地问,“是什么人?”
“无论是什么人都得死!”阎既白说话的声音透着狠厉,就连一向疼爱他的管家阿姆一时一惊,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官锦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对阎既白说,“甩开他们,官官和孩子要紧!”
在阎既白权利甩人的时候,阿勒的电话过来了,管家姆咬着牙,冷声对阿勒说,“我和少爷被堵在了明阳路,顾同恩还在手术中,联系向楠”
就在管家阿姆说话的间隙,车子猛地被人撞了一下,阎既白加快的油门,车子蹿出去了一大截,电话那头的阿勒自然是听到了这个声响,“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十分钟!”
“告诉向楠联系医院的一声,少奶奶要生了!”
官锦戚的一切检查都是顾同恩监督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一点都马虎不得,谁知道其他的医院有没有被人收买。
后面的车子又追了上来,猛地撞在了车子的右侧,幸好阎既白的车子都是特别改装过的,不然这么撞下去肯定早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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