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宫玫,你说他为什么要骗我呢?我明明就是他唯一的救世主了啊?”我还是宁愿相信那个平头男的话,至少他所说的信息,我相信了,总比什么头绪都没有的好啊!
“他告诉了你,就算从这真人密室活着出来,背后的人绝对也会对他下手,如果他把你给忽悠了,那他还算是一枚有用的棋子,出来之后自然就没事。”
“宫玫,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提及到无尽天尊吗?他是不是忽悠我,你不是更应该明白吗?”我目光紧紧地抓着他的表情变化。
宫玫何必需要花费口舌跟我解释呢?我觉得他应该是想掩盖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知道。
这一点,连宫玫的话都很难让我相信,真是头疼,这事情的背后到底是怎样的?
“走一步见一步吧。”宫玫直接回避了我的问话,拉起我的手走出了这个不知是何处的狭窄的巷道。
从真人密室出来的之后就是这个有着路灯的巷道,我猜这里应该不是游戏的出口,而是宫玫用了瞬移把我撤离灵异密室的店面。
宫玫不愿回答,那也作罢,这样最多只是让我更加坚定了我之前的所有推测都是正确的!
我任由宫玫拉着我的手穿梭在人群里,挤挤攘攘之间。他会用手臂护着我,把我护在他的身后。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仰望着他的后脑勺,看见了上方有一长方形的霓虹管闪着黑白的条纹光。
“你想去哪?”
“当然是回去啊!我让陆存找柳文,都不知道找得怎样了,尽管我们现在还不能得知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但是鬼婆婆那里应该也会有别的消息,我们要趁早回去,不然的话,背后的人通过真人密室应该就知道了我们的存在。”
“嗯。”他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商业区距离宿舍有很长的一段路程,步行的话,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看如何打发这时间了。
一路上,我默默地紧跟在宫玫的身后,他迈开的步子比我的大多了,基本就是他走一步,我就要走两步,宫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怀疑他的话,稍微有些怒气和怨怼,自顾这快步行走,连回头瞄我一下都没有。
我怕自己再开口。说不好又把他给惹火了,就不敢要求他慢下来,只能奋力地急追着,感觉起来,我像是被他牵着跑那样。
离开了商业区,进入了校区,这道路宽敞,路灯是橙黄色的灯光,较之前的霓虹灯光来比,暗淡了不少,但这不影响夜里的视线。
走到桥的半路,宫玫忽然就停了下来。
我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后背,也没事,就快速地后退一步,打算仰头询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却见他的眸子在黑夜里发出清凛的眸光,令我呼吸紧了紧。
“为什么要怕我?就因为我是一只鬼?还是一只色鬼?”他沉沉地嗓音缓缓地流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缩了缩脖子:“没有啊!”
“我让你说实话!”
“怕你生气,你一生气就会掐人。”
“还有呢?”
“没有啦,宫玫,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被他问的有些糊涂。
他怎么老是突发来一句不着边的话?总是让我一脸的迷茫。
“真是笨!说了你也不懂。”他转身又迈开了脚,继续走着,不过这回他的脚速倒是变慢了不少。
我想了想他的话,想深了一点,觉得他的话里都是酸味,难道他很介意我怕他吗?可是他明明老是欺负人,换了别人早就吓跑了,我至少偶尔还会顶撞一两句话吧。
“就你小脑袋,再想下去,恐怕自己会脑竭而死吧?”他那低沉的嗓音再次冒了出来。
我不悦地一瞥:“我死了,你也跟着死!还有,别老是把死字挂在嘴边,多不吉利啊!”
“嗯,你困了吗?”他的声音温柔了不少。
不知是他的话太见效了还是我们玩那个真人游戏玩的太晚了,我确实有些疲惫之感:“有点想睡。”
宫玫一听我的话,又再次停了下来,猫下那高挑的身子,双手往后摆了摆:“上来。”
看着他那在昏黄灯光下的坚实的后背,顿时觉得困意尽消,双脚不自觉地就走上前,身子也靠了过去,双手轻轻地搭在他的双肩上。
他双手揽着我的两腿,一起身,就把我给带离了地面。
尽管他的身子飘着一丝丝的寒气,可我还是眷恋他那后背的寒冷,把头靠在他的头侧,想跟他说说话:“你在太极晕会无聊吗?”
“我无聊的话,你是不是要来陪我?”
“我也想啊!可是外婆不肯。”我瘪了瘪嘴。
宫玫托了托我的身子,把我那有些下滑的身子往上托高了一点:“有时间陪我,还不如花点时间去学习如何考古,你老是惹上这些破事,还怎么学?”
“我根本就没想着要招惹这些事情啊,迎新晚会那天,你不也是跟我一块的吗?怎么还说我?”我有些不满,用手轻轻地捏了一把他的软耳朵。
“别闹。”
“欸,宫玫,你那天怎么突然就走了?也不说一声?你总是这样,突然就来了,突然就走了。”
“嗯,下次我跟你说一声,行了吧?”
“那当然是好的,对了,宫玫,你不知道啊,你要是来帝都上学,我看陆存那校草的名号肯定是落在你的头上,连校花都暗恋你呢!还有好多好多的女生也是。”
“你就任由别人喜欢我?你不会把我出卖了吧?”
“哪有啊?是我的东西,我肯定是会捍卫的!绝对!谁也不准碰。”我怕他不相信我的话,还扬高了嗓子地呐喊。
宫玫很是满意地轻笑着:“原来说到底,我只是你的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啊?你把我给睡了,这不太好吧?”
“什么叫我把你睡了?明明是你把我给睡了好不好?我都没要求你负责呢!你还好意思跟我说啊?”我用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软软的,还有点弹性。
“负责?行啊,等我能够天天陪着你了之后,就去领那什么结婚证吧?你够年龄吗?”
“结婚证?”我忍不住惊呼,心里倒是蛮激动的,不过一想到年龄和外婆的态度,立马就怂了:“年龄还不够,而且户口本在外婆那里。”
“呵呵,果然还是一棵嫩草啊!话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他说着,故意轻拍了两下我的屁股。
“是你太老了!老大叔!”我不甘示弱地一口咬住他的耳垂。
冰凉冰凉的,又软软的,感觉像是在嚼果冻,忍不住舔了几下。
宫玫的身子一僵,顿足,嗓音变得异常低沉:“你要记得,你现在咬了我几口,我今晚就要吃你几次。”
我一怔,立马把嘴巴抽离开他的耳朵,紧张地伏在他的后背上。连话都不敢说了。
“你这上学也不好,没个私人房间。”他嘟囔着又继续行走。
他说的倒是云淡风轻的,我这听的满脸通红,心跳加速。
幸好他也没继续说下去,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行动比刚才的僵硬了不少,只要我稍微动了一下,就能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这样搞得我连动都不敢动。
过了桥,一会儿就抵达了女生宿舍楼的楼下,楼下的雕花白漆铁椅上正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待宫玫走近了,那两个人就同时站了起来,望向我们这头,
我也看清楚了,那两个人正是陆存和柳文,柳文的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此刻瞳孔涣散,眼白居多,估摸着,眼前这个柳文并不是柳文,而是鬼婆婆。
“老婆,你伤着哪了?”陆存急忙奔来,眼里都是焦虑。
我拍了拍宫玫的后背,小声地要求:“宫玫,先放我下去,跟陆存他们说点事情。”
“说事情又不需要用到脚,你只管张嘴,下去干嘛?背着你,我也没说一个累字。”宫玫揽着了我的大腿,硬是不让我脚踏实地。
有了前车之鉴,也知道他只说一,不说二,就没继续跟他纠缠下去。
我看了眼陆存和鬼婆婆:“我没事,只是累了,你们是在等我?”
陆存抬眼看了看宫玫,转脸就看着我:“嗯,我按你说的,找到鬼婆婆,又倒回去灵异密室去找你,结果那里已经成为火海了,想着宫玫应该能及时把你救出来,就在这里等你回来,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老婆。”
“你确实是要在这里好好当个学生,连基本的说话礼仪都不会。”宫玫背着我,站在路灯底下。
陆存眉毛一竖:“说话尽是连珠带炮的,有什么意思?你能把话说直爽了吗?跟你说话真没意思,老婆,你说是不是?”
我抽动了一下嘴角,心里有点赞同陆存的话,宫玫说话确实是个问题,不是莫名其妙的来一句,就老是把话藏着不说,没有点智商,还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你这是拐着弯地夸赞自己很聪明?”宫玫转过脸,近距离的看着我。
他的眼神凛冽起来就宛若一把寒光凛凛的刀子,一不小心撞上他的眸光,就会令人瑟瑟发抖,寒毛直竖,这不,我被他那清冷的眸光盯的有些发怵。
“不,行吗?”我咽了口唾沫。
他微微一笑,在我眼里像是笑里藏刀:“聪明的女人容易红杏出墙,你不知道?”
说白了,他就是怕我心向着陆存,吃醋了!
他最近老是醋意满天飞!虽然有点受不了,但总比他云淡风轻地看着我跟别人亲热好多了。
我为了表示一下我的忠诚,一点也不害臊地把脸凑上去,对准他那上扬的嘴角亲了一口:“有你这样彪悍的男朋友,出轨还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表现不错,值的奖励!”宫玫把我的身子往上一抛,很是利索地亲了我两口。
“咳咳,老婆,能说点正事吗?”陆存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成功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我略有些尴尬地瞟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鬼婆婆,这时才发现柳文的身子是微微战栗着的。难不成鬼婆婆是在害怕宫玫?不然刚才跟陆存坐在椅子上也没什么异样啊!
“她叫旋沫。”宫玫有意地点醒一句。
陆存直接把这句话给忽视了,对着我说道:“老婆,鬼婆婆有了新的发现,或许对你有用。”
鬼婆婆听了陆存这话,才惶惶然地抬起头来:“我在我孙子的寝室里发现了一封家信,那里头提及到了一个盒子。”
“盒子?你找到这个盒子吗?他的信,能给我看一下吗?”我急忙问道。
“没有,我现在是灵体状态,不能挪动任何一样实体事物。”鬼婆婆垂下眼帘。
“那你孙子在信里有仔细描述这个盒子是长什么样的吗?”
“他说是个古董盒子,就没说仔细,倒是说寝室里有个男生从外边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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