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那棺材早就不是舞台上原先的棺材了,而是埋着古尸的棺材,我说这古尸怎么不是干巴巴的,肯定是问天的人经常用自己人的血去供应着!把这古尸给养的滋润滋润的。
那芭比娃娃小姐应该就是这唤醒异形人的最后一颗棋子了。
我算是幸运的吗?这最后一幕,我都给插上一脚来了!
那么麻烦就来了,虽然我不知道问天的人到底是想干吗,可我毕竟也是知情人之一,难道我要见死不救吗?只是,我现在也没办法去阻拦啊!
柯寒扯了扯我的手肘,拉回我的神思。
也多亏她这么一提醒,要不然我自己都被这胡思乱想给弄成疯子了。
柯寒的眼睛往那黑衣人那里瞟上几眼,然后回头对我挤眉弄眼的。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应该是想我问现在怎么办。
自己的心里头乱的很,哪知道能怎么办呢?只能见机行事了!
静下心。好好观察他们的复活仪式,祈祷自己能看到某个漏洞,然后一下就破坏,最好能保证柯寒不受到伤害。
那五个黑衣人站着五角星的角位,还在献血当中,而那个披着黑斗篷的还杵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等到这五个黑衣人都血干而死之后,那这仪式的结束,就是这黑斗篷的事了,剩下的复活细节也都是这黑斗篷接手了,这么一说,这主持仪式的领头人就是他!
擒贼先擒王,如果我把这个黑斗篷的给抓住了。那五个黑衣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加上他们还要顾忌渡魂呢,更加奈何不了我!
我用手碰了碰柯寒,将自己的想法给她支会一声。
我目光笃定地看向柯寒,对着那披着黑斗篷的后背一抓手。
柯寒第一反应就是抓住我的手,不让我上前去。
她应该是怕我涉险,害怕我一出事就没办法给阿渔交代了,可这万不得已的关头,怎么能为个人着想?
我愣是甩开柯寒的手,拼尽自己的全力火速地扑向那个黑斗篷的人身上去。
“终于按捺不住了?”那披着黑斗篷快速地移动身子,转眼间就到了我的背后去。
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接着一棍子就落到我的后背上。不是被木头敲打的疼痛,而是一把火从背上烧了过去,衣服瞬间孜孜地烧了起来,也能感受到后头的皮肤被烫的难受。
不用看,我就知道,应该是那炭木拐杖打的,第一眼就知道这炭木不是什么好玩意!当真,令人受罪啊!
“旋沫!”柯寒猛地上前将我扯到一边。
那五个黑衣人仍然不动声色地继续渡魂仪式,不过这黑斗篷的领头就足够难缠的了。
令我意外的是,他们早就知道了我和柯寒一直隐身在这解剖室里头,我也没想到连隐身符都对他们不管用,如今,我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啊!
柯寒欲将我拉到门那头去,我反而迎上那领头的棒打。
“你先走!”我曲起手臂去当,下边再出其不意地用乌金木钩去攻击,乌金木钩在我的意识命令下,以闪电般的速度朝那黑斗篷的双腿勾去。
那黑斗篷双脚一收,仅仅以那炭木为支撑点,空中一扫腿。
这正面又如此地近距离地接触到那个黑斗篷的,我一抬眼就傻掉了。
接着我猝不及防就受了这一脚,恰恰柯寒已经打开门,我的身子受到脚力倒去,连着柯寒一起摔出了门外。
柯寒及时将门一带,把那黑斗篷的给堵在门内了。
接着她趁着这一会子的功夫,立即念了遁术的咒语,将呆滞住的我带离开这解剖室。
一眨眼之后,我们两个就出现在人多热闹的夜市里头。
这里人多眼杂,要是那黑斗篷的追上来,恐怕也追不上来了。
“旋沫,你怎么还是这个状态啊?你没事吧?你让我看看你的后背怎么样了?”柯寒担忧地说,还移步绕到我的背后去。
“旋沫,你是疼傻了?还是干嘛?别傻愣着,咱们回去,我给你上点药膏,不然你的后背绝对起泡子!”柯寒伸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她正把我往校门口拉的时候,我的脑电路才回电了,可我还是觉得这事有点难以置信。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些哽咽地说了出来:“柯寒,刚才我跟他交手,离得也很近,所以呢,我就看见了他的样子,我视力挺好的,可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柯寒顿住,眼睛波澜不惊地看着我。
“他,竟然是招弟的爷爷!”我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我没有想到,内鬼竟然是招弟的爷爷!他也算是看着我从小长到大的啊!我在心里是那么地崇敬他!他对我和外婆这么好!怎么会是问天的祭司呢?
那招弟呢?她也是吗?
我怎么觉得,刚才的一眼,居然把我记忆里,他们对我和外婆的点点滴滴的好,都产生了模糊的不确定呢?
“招弟的爷爷怎么就成了问天的人呢?”我叹然道。
柯寒放开了我的手,淡淡地说:“其实很多时候,一个人所站的派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好坏。”
“可是,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做着错事吗?招弟的爷爷,刚才的渡魂术,你知不知道?那都是害人的!”我几乎是怀着失望的心情说出来的。
心里压抑的很。
这种感觉跟被人背叛了没区别,那时,我以为安禾的话只是忽悠我的。根本就没有内鬼!
现在,还真的有。
还是我那么那么感激和尊重的一位长者。
记得,以前我被外婆罚的没饭吃,不能回家,都是招弟爷爷收留我,给我饭吃,还有,他会带我和招弟上山,他给我和招弟捉小蛐蛐,我那抓鱼的技巧还是他教的。
基本上,在我的心里,我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爷爷。
如今。自己的爷爷怎么会是那么邪恶的一个人呢?
柯寒来回踱步,她边说:“旋沫,我知道你此刻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你凭自己的良心回答我,刚刚,难道不是招弟他爷爷故意放走我们的吗?不然的话,我们早就死在那里了!”
确实。
刚才招弟的爷爷根本就没必要踢那一脚,他有的是能力将我抓住,但是他没有,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打开门追出来。不然我们也没有那个时间使用遁术离开。
他确实是故意放走我们的。
“难道招弟的爷爷是被逼的?是问天的人逼他这么干的?”我疑惑地问。
“旋沫,其实你比很多人都幸福多了,你知道吗?有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有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人特别自私,你这么逍遥快活地上着学,可你口口声声都说喜欢宫玫,那你知道,宫玫的痛苦吗?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耽误他呢?”
“不是,柯寒,你怎么扯到宫玫身上去了?这根本就是两码子的事情,还有宫玫是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的。”
“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旋沫,别怪我说句不好听的,你有意思吗?吃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谁不知道阿渔对你的那份心思?你有什么资格耗着人家?你还真以为这帝都是那么好进的?凭着分数就能进来?你以为这名牌大学,交点小钱就可以进来?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柯寒冷冷地说着。
她的话,让我愣在原地。
“傻了?别装作一副现在我才知道的表情!不就是进个大学吗?还特意让我和谷水来保护你?要不是谷水硬要来这帝都,我当真不想来,你现在也知道,这帝都是有多危险了?到处都是问天的人,你啊,根本就是掉进虎口的食物!还想着让我和谷水跟着你赔命吗?你说,你是不是很自私?”柯寒依旧喋喋不休地说着。
那些话语听起来很是尖酸刻薄,换了平常。我会觉得,这话真难听,可现在,我不得不反省了。
柯寒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又张口说了起来:“懵了?呵,你脑子都傻了,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我看啊,你现在不能接受招弟的爷爷是问天的人,难道,你就不想想,或许,招弟也是问天的人呢?旋沫,你不能一棍子就打死一船人吧?这问天的人嘛,有好的,也有坏的,难道你真的,想对问天的所有人都赶尽杀绝吗?”
安禾说过,有两个祭司为我撑腰,我想应该就是招弟和他爷爷在维护我吧。
这样一想的话,很多时候,我以为自己侥幸活过来了,其实就是招弟和他爷爷在保护着我,不让问天的人伤害我,他们对我的好。也是真的吧?
“旋沫”柯寒还想说点什么。
我却一口打断了:“够了!你说的,我懂。”
“我自私,我承认,但是,我明明确切地开诚布公地说明了,我和宫玫在交往,我喜欢宫玫,谁都知道,宫玫的痛苦我也知道,我也在想办法,而且,柯寒,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请你不要干涉!”我字字连珠地吐出来。
我喘了口气,又再开口:“阿渔帮了我多少,我都会记在心里,但是,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还的了吗?柯寒,原谅我的自私,我必须留在帝都,我只想好好学习考古,别的事,我不想管。你和谷水也不用再保护我了,你们回去吧!谷水那边,我会解释的,还有,柯寒,谷水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知道你对他的心思,但我还是希望,你别伤害到他。”
柯寒听到我这直白的话,还是脸红了一些。
我还以为她当真是那种脸不红心不跳的人呢。
末了,我沉声问:“这最后,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招弟的爷爷是问天的人?你刚才明明就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天在鬼市,我说见到了招弟的爷爷,你说不是,你骗我的吧?你早就知道了,对吧?你,到底,是谁?”
柯寒抽了抽嘴角:“知道,我为什么当时救了你吗?我就是追着招弟的爷爷来的,你应该知道,我和招弟是相处不来的吧?那是,我根本就不想理他们,他们是问天的人,也就是我的仇人。”
“那你刚才,为仇人说好话了。”我冷笑道。
“旋沫,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自嘲地说:“我确实杀过人。”
这回,我还是怔住了:“你,干什么了?”
对于柯寒,在我心里只停留在一个层面,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是一个好人,就跟招弟的爷爷一样。
如今,他们貌似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了。
这一切,让我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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