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寒看着我:“喜欢就拿着,听他们这些老道士有什么用?”
“这是哪来的野丫头?你知不知道这凶器很凶煞啊?你这是要害死我家的小沫沫啊?”王道不满地插过来。
“说得这么好听,你们怎么就没本事镇压区区一个死物呢?”柯寒蔑视着王道。
我扯扯王道的衣角:“王道,那是我的秋救命恩人呢。”
“你确定不是来害你的?”
“她说话是这样的,我也经常被她冷言讽语的,呵呵,习惯就好。”我摸摸头。
那老头儿打量了两眼柯寒,然后对着我一本正经地说:“既然摊主都给你了,那就拿着吧!”
“臭老头,你,这要是出了事,你管啊?”王道在我面前,跟那老头儿一个劲地打眼色。
那老头儿一脸黑线:“有你这样咒徒弟的师傅?”
王道板着脸:“那还不是你这个师祖教的?”
“呵呵,我命大着,咒不死的,我觉得这乌木金钩跟我挺有缘的,也许它的凶煞之气会被我正义之气给压倒呢?”我站出来圆场。
“王道你自己还不是老头一个,有你这样叫师祖的吗?你不是常跟我们说,师傅的话要盲目遵从吗?”筱筱摆脱了李白师兄的魔爪后,立即就蹦了出来。
有了筱筱的辅助,王道那绷着的脸才松懈一些:“你这帮兔崽子,吃里扒外的!你们爱用什么武器就什么武器,我不管了,以后也别跟我要武器!”
“小道道,你看看,徒弟都比你这师傅本事大多了,也不好好检讨一下自己?”那老顽童似的师祖完全被筱筱的话给说的心花怒放。
阿渔上来把手搭在王道的肩上,意味深长地喊一句:“哦!小道道!”
我们一群师兄姐立即会意捧腹大笑起来。
王道整张脸都绿了:“养久了,都骑到我头上来了!简直无法无天了!”
“王道,你当真愿意让我留下这个乌木金钩吗?”我止住笑。严肃地再次确认。
“我能拦的住吗?”王道瞪了我一眼,挥袖离去。
师祖这时走过来拍拍我的后背:“小娃子,他嘴硬,甭管他!喜欢就拿上吧!”
“嗯!”
得到他们的肯定后,我才放下心来,不过看王道的那个态度,我手上这个乌木金钩或许真的很危险,要不然就不会在鬼市这种地方出售了!这个乌木金钩给我手感也不陌生,像是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不管怎样,这乌木金钩我是拿定的。但是我也不能白拿,摊主也许只是一时离开,或许他等会就发现少了东西,可能倒回来呢?
想了想,我还是在原来那摊子摆放的地方放下了一百块,把乌木金钩放入白布袋内,才跟着王道他们离开。
那一百块是我身上唯一一张红的了,剩余就几十块,我不能全给,等会还要给外婆买点东西呢。所以,只能在心底默默地感激摊主了。
随后,刚追上王道他们,就看见王道一脸崩溃地抓狂:“这群兔崽子才不是我带过来的啊!”
师祖哼哧一声:“你这当师傅这么大意!为师的不仅是传授知识,而且时刻要铭记徒弟的人身安全,生命第一,捉鬼第二,懂不懂啊?”
这算是我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在我接受驱魔人的洗礼之后,自己的认知里,就是捉鬼驱魔排列首位。
阿渔,谷水和筱筱三人立即拍掌欢呼:“师祖说的对!”
“哼,个个胳膊肘都往外拐!”王道气鼓鼓地大步往前迈开。
他们异口同声地在后头嚷道:“都是一脉相传,哪来的拐啊?”
师祖开怀大笑:“果然有我的真传!”
柯寒哂笑:“旋沫,你跟的都是什么人啊!”
“我觉得他们挺好的啊!你不觉得跟他们一起都很开心吗?”我奇怪地望向柯寒。
她沉下脸,不说话。
我观望着眼前的师祖和王道他们一群人一直在嘴皮子上斗来斗去,这场景看起来,会感觉他们相处并不融洽,还以为他们都是仇人相见呢。
其实吧,我觉得,他们那只是开个玩笑,给这无时无刻充满着惊悚和危险的生活添添乐子,这是乐观的人生观呢,王道深得师祖的传承,而阿渔他们也跟着延续下来。
而我,也很希望跟他们一样,尽管每天面对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任务单子,却也能像他们这样无惧地大笑着。
而且别看王道对师祖那态度很不好,要想当初我要他给我讲讲师祖是怎样的人时,他眼里的尊敬和崇拜是十分真实的,此刻,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愿跟我说说这个师祖了,因为这两人就是冤家,一刻都不肯消停嘴上的战争。
“旋沫,你又想一个人落单啊?”筱筱回头看我。
师祖也闻声望了过来:“小娃子,过来,我还没好好认识你呢!”
我掐断思绪,笑着追了上去。
这一路,大家走走停停,谷水和筱筱见着喜爱的东西就会上前去看看,而师祖就在一旁不停地问我从小到大的生活上的琐碎事情,我一一都给他答上了,师祖听后都是冥想一会,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笑笑,我也没在意,毕竟我自己都觉得艾家的事让人听了怎么也有点悚然吧?
当我把如何进了天王道工作室的事情给师祖讲完后,一直默不作声的王道终于沉不住气地发问:“旋沫,上回我走之前,那件化工厂的事情弄的怎么样了?”
我瞧瞧,现在我们人多力量大,估计在这鬼市也没什么鬼怪敢惹我们,因此我就直接把白布袋内的那颗纯黑色的怨气珠给拿了出来。
还没等我说说这怨气珠是怎么来的,师祖和王道还有柯寒都一脸骇然地看向我。
师祖冷冷地问:“你从哪弄来这么重的怨气?”
我不明就里地说:“这就是问天组织背后的那只恶鬼啊!刚才在鬼市被我撞见了,我把它灭了,然后就有了这个珠子啊!”
“那只受伤的女鬼?”筱筱的目光也被我这珠子给吸引了过来。
我点头:“对,就是她,因为上次她受伤了,我这才有机可趁,要不然我也招架不住。”
“你怎么也不叫一下我们?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呢?”阿渔厉声呵斥。
“我觉得她不是很强嘛!”我干笑。
“你们所说的恶鬼。就是弑天门那一直想要复活的恶鬼?”王道疑惑地问。
阿渔接上话:“嗯,四十四年前的那案子的案发现场变成了化工厂,但仍然被问天这个小组织利用着,作为第四阶段的场地。”
筱筱顺势补上一句:“这样来说,咱们算是把四十四年前的案子也一起给解决了!算是旋沫的功劳了,她花的心思比谁都多。”
筱筱这话刚说完,立即就被李白师兄给拉到一旁去,筱筱不耐烦地瞪眼:“你又干嘛啊?”
这时,我察觉到王道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
谷水这本来看东西看地眼睛都发亮的货,这会莫名地也插了一句话来:“对不起啊!那时弑天门下了陷阱,把旋沫外婆的耳朵给弄来吓旋沫,我当时是真的嗅出来是假的,不过我还是欺骗了你的徒弟,可是我真得没恶意的,我以为那只是什么人的恶作剧!”
“够了!别说了!”王道眼里满是慌张。
“为什么不让他们说?你想瞒着我多久啊?我不是明明告诫过你,不准跟弑天门扯上关系吗?你这臭小子!一天不打,就没个记性!还纵容这么一群乖巧的孩子去招惹弑天门!王道,你翅膀硬了啊!你听听,我最得意的小徒儿,她外婆要是出什么事。你也给我陪葬!”站在我旁边的师祖整张脸都是僵住的,连珠带炮地一顿怒喝。
这突发的情况,把我们这一群没见识过师祖脾气的人吓得一愣。
王道嘴角抽抽,想说什么,又不敢说话,完全就是憋屈和内疚的模样。
师祖泪水盈盈地指着王道的鼻子开骂:“旋沫这小娃子难得是一个好好的苗子,就这么被你糟蹋了!我苦口婆心地对你千叮万嘱,千万绝对不能惹弑天门的人,偏偏你就让这些后生去惹!真是,不把我给气进棺材。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师祖说着就突然胸口大大地起伏,一时气不顺,,阿渔吓的连忙跑过去顺气。
“师祖,你别气,这不关师傅的事!他一直都没让我们去接手有关弑天门的案子啊!我们都是趁着他去莫高窟的时候才偷偷接手的!”阿渔破天荒地给王道说起情来。
筱筱和我在一旁连忙点头附和:“真的不关师傅的事!都是我们不听话!”
王道见状,愤怒的眼神一冒出来,看样子是想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身上,幸好这时李白师兄及时在一边拉住他,也说上一句话:“师祖,师傅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心太软!我们也是一时看不过弑天门的残忍做法,才去揽下这么一个烂摊子!师傅也劝我们了好几回,不过我们背着他偷偷去调查的,你要打他骂他,那你还不如直接骂我们打我们!”
谷水那家伙也跟着说上话:“你们都别说了,让我这个外人来评评理吧!我当时也看见那恶鬼了,超级恐怖的,那弑天门能下着套,割耳朵这么心狠手辣的事都做的出来。就算你的徒孙不把这弑天门摆平了,人家哪天也会自动找上门!你身为师祖,还这么懦弱!连我都不如!”
“谷水!”阿渔一记眼刀飞了过去。
谷水立即乖乖地闭上嘴巴。
王道阴沉脸:“老头,那件案子结束了,也算对那些孩子有个交代了。”
我硬着头皮走上去,握着师祖的手,继续劝说:“师祖,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生命第一,捉鬼第二,弑天门谋害了多少条生命啊!难道就任由他们逍遥法外吗?”
兴许是我们一群人的话语轰炸起了作用,使得师祖冷冰的脸稍微缓和下来:“哎,我还是当个云游四海的野鹤比较适合,你们的事,自己好好看着办吧!臭小子,我警告你啊!旋沫进了你门下,也就是进了我的门下了,你可要好好培养啊!”
我无语了,那他们两刚才把我争的死去活来的干嘛啊!
“你以为我像你啊?撒手就任我自生自灭?”王道马上又充满斗志地开启拌嘴模式。
“你这臭小子!”师祖横眉冷对。
阿渔急忙劝架:“师祖,王道,你们够了啊!好歹这满大街都是人,还有鬼呢!有你们这样给鬼看笑话的吗?”
柯寒颇为应景地讥笑几声。
王道和师祖顿时不说话,只是干瞪眼。
我看到阿渔很是无奈地抚额。
“咦,那小摊上好像有不错的罗盘卖耶!”我佯装惊喜地用手指着某个摊位。
“哦!哪里哪里?快快!过去看看!”谷水这家伙很是快速地接下话匣子。
师祖拉着脸:“嗯,就去看看吧!”
很好!师祖和王道那战场成功被我这个老是喜欢忽悠话题的人给转移了!
“旋沫小娃子啊!多留点心!弑天门的人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师祖重重地握了一下我的手。
“嗯,知道了。”
“哈哈,小娃子,上天待你不薄,有人在守着你呢!”师祖欣慰地说。
我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他:“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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