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我觉得宫玫也不像表面那样看起来冷冰冰的!

嗯,貌似跟筱筱说的那样,是个闷骚的类型!不过想到这个宫玫配上闷骚这个词,自己就忍不住扑哧大笑起来。

“嗯!”

胸口莫名地就疼了一下。

难不成宫玫听到了?算了,大白天的,我还是不要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好。

照例的换衣洗漱,然后收拾书籍和本子,这两天暂时安分地上学。

收拾好东西,一下楼,还是看到谷水在拖地。

他也看见了我,停下手中的活,问我:“旋沫,你要吃早餐再走吗?”

“不了,阿渔呢?”

“哦,阿渔老板在厨房。”

恰好这时阿渔提着一个保温盒出来:“旋沫,早餐给你装好了,走吧。”

“嗯。”我转头对谷水一笑:“谷水,我走了啊!”

“你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菜啊?”谷水伸长脖子冲着已经走进电梯的我喊了喊。

“我不挑食,你看着办!”我在电梯门没关之前还是及时给他回上话了。

阿渔将我送到校门口就忙着去工作了。至于我,就是忙碌在奔赴学业上。

宫玫这个学霸还真不是盖得,他的解题思路很清晰明确,我做了两三道类似他解题思路的题目后,那些数学公式套路就全都装进我的脑海里,做起数学题来,简直得心应手,不过也仅限于圆锥曲线这类题目,因为昨晚我拿回去的本子上只是这类题。

我无比惆怅地托着腮,看着窗外纷纷落落的黄叶。

很期盼,宫玫能够天天晚上都来,这样一来,指不定哪天我数学就突飞猛进了,然后数学老师看到我就会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吧?

“旋沫,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同桌学着我的样子看窗外。

我瞅了她一眼,默默埋头继续写自己的数学题去。

中午在饭堂吃完饭之后,我抽空去了一趟图书馆,给谷水借了几本漫画,识字不能一步登天,咱们的汉字来源还是符号呢,既然这样,倒不如给他先看些漫画,慢慢学起。

借完书,回去宿舍,还是没见到筱筱回来。

不过宿舍其他的两个舍友倒是难得一见的回来了,她们的家就住在学校附近,除了考试前几天回来住之外,她们两个都不会回来,所以我跟她们两个也不是很熟络,就跟班上的同学一般交情,现在碰着面了,也只是寒暄几句。

睡个午觉,上几节课,就到了放学的时候,下课铃一响,我飞也似地往校门口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是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个家,放学自然要回家。

阿渔准时出现在校门口,在车上聊几句,半个小时后就到工作室,谷水正好在饭桌上摆好饭菜等着我们回来,这一幕很温馨,只是筱筱他们都没回来,这一点有点可惜。

刚坐下来的时候,我旁边就猝不及防地有人坐了下来。

我眼珠子往侧一转,就愣住了。

“你不吃饭,看着我干嘛?难不成你想吃了我?”宫玫眉毛一挑,白湛的手抓起一双木筷,很自然就夹了一块鸡肉放在我的那碗饭上。

“欸,不是,你,宫玫,你怎么会”

“我来吃个饭,不行?”宫玫打断我的话,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谷水和阿渔。

谷水上回被他吓到了,现在被他冷眼一盯,慌忙低头扒饭。

阿渔僵着脸,勉强笑了笑:“进门都是客,呵呵。”

“这,宫玫,你很有空?”我还是傻愣地端着一碗饭看着他。

宫玫不是不吃饭的吗?可是,他当着我的面,吃了!这让我有点意外,再加上吃惊。

“别说话,吃完了就上去补习。”宫玫看都不看我一眼,自顾自地小口吃起来。

“哦!”我傻笑了几声,拿起筷子来,笑不拢嘴地吃他给我夹的鸡肉。

忽然觉得,谷水今天蒸的鸡肉有点甜。

平常,在工作室吃饭,即使王道不允许我们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可我们几个师兄妹都会肆无忌惮地热烈谈论,还会斗嘴,但今天全程都是冷场的,不知是不是某个人不请自来的缘故。

“吃完了吗?”宫玫放下碗筷,瞥眼看向我。

险些忘了,宫玫会读心术。

我立即放下碗筷,低头抬眼他,用手背擦了擦嘴:“嗯。”

“你先上去洗澡,我跟他们两个有话要说。”他淡淡地说。

“啊?你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我奇怪地看着他们三个。

谷水给我使眼神:“旋沫,你赶紧去洗澡,咱们男人说话,女人不能插嘴。”

“哦。”我深深地看了他们几眼。

上楼时还是忍不住地回头望多几眼,可是他们三个就那样坐在饭桌前看着我上楼,也不说话。

我想他们也许真的有什么事吧,既然不想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咯。

反正来日方长

等我洗完澡回来,就看见宫玫又像昨晚那样坐在梳妆台前替我看题。

“有进步。”他头也没抬。

我拿着干毛巾擦擦湿头发。笑意嫣然地走上去:“那是不是有奖励呢?”

“这些都没做好,你还想要奖励?”宫玫用手指点了点已经被填满红叉子的页面。

“哦。”我顿时就垂头丧气。

然后,今晚就跟昨晚一样,照旧。

翌日一早,我把借来的漫画给了谷水,就去学校。

重复昨天的生活模式,毫不例外地,我下午回到工作室,还是见到了宫玫,晚上还是很苦逼地被宫玫强迫着做题,不准睡觉。

幸好,这样的日子,只是两天,周六就在我的期盼中到来。

“旋沫,早啊!”谷水今天没有拖地,而是在一旁看着电视。

我进厨房拿了块三明治和端了杯牛奶就走出来,好奇地问:“你今天怎么不用拖地了?”

“你忘了吗?今天我们要去城南区外啊!”谷水欣喜地看着我。

“哦,我知道啊!”

“所以我昨晚睡觉前就事先把地给拖了,旋沫,你赶紧吃完。咱们就走吧!”谷水一脸迫不及待。

“好,看你那猴急的样子。”我笑了笑。

之后,谷水就带着我坐了公交车去城南区外,下车后,他轻车熟路地在前方领着路。

“谷水,你确定没走错路吧?”我担忧地问。

他自信地扬起手中小小的笔记本:“这两天我也是有下功夫的。”

我上前看了看,他虽然不识几个字,但是画出来的路线图还是很清晰明确的。

“不错!”我给他竖起大拇指。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他颇为自豪地说。

走着的路上,有些无聊。我就随便找个话题:“我给你的漫画书,你看完了没?”

“这么幼稚,我三岁的时候就看过了。”

“啊?”

“你还真以为我不识字啊?老道长从小就教我识字了,不过文化程度还真是不能跟你相提并论。”谷水自嘲地笑了几声。

我却冷沉下脸,闷闷地说了一句:“下回别骗我。”

“生气啦?”谷水停下来。

“继续走吧,死者有十个这么多,恐怕天黑我们都没办法一一到他们各自的家里走一遭。”我装作无事一样。

“遵命!”谷水给了我来一个军人的敬礼,声音也特别洪武,样子颇有些威风凛凛。

我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

早上的十一点,我们俩抵达了第一个死者的家里。

一幢白房子,外边的花坛上种着的都是一些青菜,甚至还有矮小的葡萄架子。

我们按了门铃后,是一个稍微上了年纪的妇女出来。

谷水比我会说话,这跟死者家属交谈的任务就落到他的身上了。

他笑容可掬地说:“你好,我们是解密破案节目组的幕后工作人员,我们得知2001年的未解案件,就想着下一期第一档节目就录制这个,美女,能够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调查吗?”

“那个解密破案节目啊!我经常看啊!好看!快点进来!里边坐!”那妇女出乎意料地热情招待我们。

我扮猪吃老虎地用手机拍了拍。

“我们就是事先来打听,这样才不会在正式录制的时候出现问题。”谷水说的头头是道。

“这个我懂,欸,小妹子,给姐拍一个!这个会上电视,对吧?”那妇女在我眼前搔首弄姿。

我很是无语地给她拍了几张。

随后,谷水说了一大通的官方话,把她还有她的一家大小都给迷糊住了,我只能在内心暗暗地佩服谷水这忽悠人的功力,难怪能下山招摇撞骗混饭吃,我要是领养他的那个道长,也一样不肯让他下山祸害别人。

“你别崇拜我噢!不然宫大人会打死我的啊!”谷水嬉皮笑脸地在我面前炫耀。

我赏了他一记白眼,就跟着那妇女走到后院,去看那当时的案发现场。

“因为这事过去都快九年了,所以这个房子跟当初变动有点大,不过我记得警察当时好像拍了照片。”那个妇女边开门边说。

谷水双手抱头,笑着说:“没关系,等以后咱们节目组来了,可以把它恢复成当时案发现场的模样。”

“哦哦,那还是有劳你们了,这,你们进去看看,我给你们倒杯水过来。”那妇女对这个房子有点厌恶。

“那谢谢美女了啊!”谷水眉色飞扬地说。

对我来说,没人在旁边打扰是最好的。

第一个死者案发现场是后院养鸡的木屋子里头,现在似乎被主人家用来囤放杂物。

我开了阴阳眼,仔仔细细地把每个角落每个杂物都查看了一遍,没什么发现,从白布袋内把档案里的照片拿出来跟现在做对比,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感觉像是做无用功,就把照片放回去,问一旁正悠闲地喝茶的谷水:“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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