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景荣这么说,景誉心里才好过一些。
“这段时间多亏了衍之照顾你。等你安顿好了,改天有空,我再和你一起去好好谢谢他。”
提到那个人,景荣面色微有变化,薄唇绷得紧紧的。
景誉发现他面对不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景荣摇头,让自己的面色恢复如常,只淡淡的道:“我已经谢过了。”
“以前觉得他吊儿郎当的,不像个好人,我还真不希望你们走太近,担心近墨者黑。不过,现在觉得,他人应该很不错。把你照顾得很好。”
景誉边给他收拾,边说这话。
“姐,剩下的我自己来收拾吧。你不是还要去医院上班吗?”景荣没有接景誉的话,只是转了话题。
景誉不知道他和温衍之的事,更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只点头,看了看腕上的表,“我真要走了。”
把景荣安顿在余泽尧这儿,景誉很放心。
从副总统离开后,她去了医院,上班前她去病房看父亲景晁臣。
景晁臣的身体越发好转,现在说话已经毫无障碍,也能起身走几步。
“爸,今天感觉怎么样?”景誉蹲在他腿边,给他做按摩。
景晁臣点点头,问:“鱼儿,医院的人说这几天你和人调班了,没出什么事吧?”
景誉有些心虚,摇头,“没事。是我朋友生病了,我抽点时间去看看他。”
“朋友?哪个朋友让你这么花心思?”景晁臣盯着景誉,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了一样。
景誉心下一凛,想说什么,可是,什么都没能说得出来。可是,好在,父亲的下一句话,拯救了她,“是戚家那孩子?”
“啊是,就是锦年。”景誉含糊的接话。只能让锦年这会儿钻出来背黑锅了。
也不知道父亲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他脸色好看了许多。
景誉松口气。就听到父亲问:“最近晟毅那孩子怎么再没见来过了?他是不是很忙?”
提到梁晟毅,景誉心底发寒。她也很想再见到他,她想亲口问问,景荣的事是不是和他有关。
“我和他没有再联系过。爸,如果他哪天又在您病房里出现了,麻烦你给我打电话。我正好有事想要问问他。”
景晁臣打量着女儿的神色,“很严重的事?”
望着父亲,景誉自然不敢说景荣受伤的事,只敷衍一两句,没有再在梁晟毅的话题上打转。
五天后。
景誉被接到副总统府。
她在厅里陪景荣说话,景荣试着拿左手作画,景誉在旁边出声鼓励。余泽尧很喜欢家里这样的热闹,听着他们姐弟俩聊天说话,只觉得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温情。
他很早便是独立一个人住,和泽南只是幼时的时候才住在一起。所以,鲜少有像他们这样的体味。
他贪恋这样的感觉,便将工作带到厅里来忙碌。
就在此刻,一道电话铃声倏然响起,打破了厅里温馨的氛围。管家匆匆接起电话,恭恭敬敬的应了几声后,抬头道:“先生,是温少爷的电话。”
正在作画的景荣,手上的笔一顿。但是,只是停顿了几秒的时间,在景誉还没看出端倪来时,已经重新开始提起笔来。
每一笔画得都很勉强。
余泽尧将电话接了过去,那边温衍之说什么,他们都听不到,只听到余泽尧嗯了几声,单一的字眼里,似有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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