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右侧水道,水流的流速变得缓慢了,我们暗松了一口气,但我看到这里的岩层后,又暗道不好,原来这里的岩层是那种典型的砂岩,也就是渗水层,这种岩层非常脆弱,很容易崩塌,刚才经过这么大的动静和强水流冲击,现在随时可能崩塌!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就听到我们上游的不远处突然传出“哗啦!嘣!”的巨响,砂岩层崩塌了!掉落的石块非常巨大,以至于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水浪铺天盖地的卷了过来。
我们赶紧避让,可是那里还来得及,一个浪头就把我和闫一虎给打入水底,在没法固定身体的情况下,我们真跟地漏中的老鼠一样,被冲走了,因为浪涌突然加大的水流速度比刚才的水流还强很多。
“咕嘟嘟!”我猛喝了几口水,就晕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遇险昏过去了,我睁开了双眼,一股刺眼的白光,流泪不已,举起手挡了一下,心里一片明朗,我知道我赌对了,现在一定是在出来了,慢慢的睁开眼打量四周。
我头下脚上的躺在一处河流的浅滩之上,很多树枝和杂草挂住了我,旁边是潺潺的水流,我已经被冲出了地下水道,外面是青天白日的,喜悦猛然间拢上心头。
我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
挣扎的爬起来,却摔了好几跤,体力损失太大,我需要好好休息,突然想起了闫一虎,四面一照,大喊一声:“老虎!”
“难道老虎出意外了吗?”我暗道:“应该不会啊!跟我一起被冲出来的才对”我坐在小溪的河滩上,看向底下水道的出口,那是一个鱼嘴一样的豁口,开放的很大,水流在这里呈放射状,原来的几处河沟已经干枯了,现在却又流满了水,看来刚才的水量是挺大的。
我抬起头,一个模糊地身影向我走来,步履蹒跚,远远地冲我喊:“老孙!”我的嘴角上扬,笑了,老虎的命硬啊!真是一员福将!
站起来给了闫一虎一个狠狠的拥抱,闫一虎也是惊喜交加,委屈的跟我说:“我看到了我的枪了,都撞碎了!”
我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他道:“你小子,有命就好,还想什么枪啊?”
闫一虎是个豁达的人,想了想哈哈一笑也就无所谓了,四周望了望问我道:“下一步我们怎么办?还回不回驻地了?”
我看了看周围发觉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处浅河滩,地势比较平坦,河滩两侧有狭长的谷地,这里应该是额尔齐斯河之流的一处河谷。
于是对闫一虎道:“先走出去再说吧,沿途再寻找一下严斌他们”说实话,我对严斌他们还幸存抱有很大的期望。
于是我们沿着河滩向下游去走,冷风一吹我们浑身哆嗦,一步一个湿脚印
大概走了两三百米的距离,突然看到远处一个石头避风处有一缕烟雾,袅袅的升起,高处就被风吹散了,那里显然有人。
闫一虎道:“有人在这里,会不会是严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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