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游听见房内异动,急忙去拉里屋的房门,发现从里面反锁了。
邢天正从窗外叫张夫人没有反应,破窗冲进去也就是一两秒钟的事,在屋内的孙游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采花贼闯入,所以暗使内力,只听砰地一声,门把手被他拉了下来,但木门还是原样。
孙游见状,倒退几步,大叫一声,向着房门冲了进去,打算把门撞开。不料,房门却打开了,邢天正站在门口,孙游一个急刹车没有刹住,将邢天正撞得从门口飞到了对面的墙上。
还好邢天正反应及时,回身一脚蹋在墙上,将力道消去,然后一个后空翻稳住身形。
孙游这才明白过来,叫了声:“老大,你没事吧?”
这时,张老板也赶了过来,看到屋中情形,问道:“邢大侠,我夫人呢?”
邢天正没有理他,仔细检查了房间,没有发现藏身之处,对其他三人道:“分头去追。”
四人来到院中,一纵身跃上屋顶,观察了一番,然后向四个方向奔去。这时,下面屋内传来张老板嚎啕大哭的声音。张家大大小小,二十多口人全都集中在院子中,议论纷纷。
这的确是太离奇了,邢天正此生还没有遇到如此诡异的事。门和窗户都有人把守,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秘室,可是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一声不吭的就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他记得在昌平白家别院,对方是躲在房梁上的,可是在张夫人的房间里,完全没有找到躲藏的痕迹。
即使那采花贼是一只妖,有穿墙过屋的本事,但张夫人是人,他不可能将张夫人凭空穿过墙壁带走。除非
午夜的北京城,静得有些吓人。不过,对于追捕猎物的邢天正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就能够发现。然而,可惜的事,他连只猫也没有见到。
邢天正一路向南追,追着追着,他发现前面出现了幽幽的灯光。他顺着狭窄的小路,向那灯光走去,发现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屋。
屋门敞开,那灯光是从窗户里透出来的。
邢天正将枪抄在手中,迈步走进去,只见油灯之下,两个老头子坐在炕上下象棋。那两个老头子满脸的皱纹,看上去都有一百多岁了,还都留着满清时的辫子,都已经雪白雪白的了,应该是满清的遗老。
那两个老头见陌生人进来,也并不在意,依然下自己的棋。
邢天正见对方不理自己,只好抱拳行礼,道:“两位老先生有礼了。”
两个老头扭头这才扭头看邢天正,其中一个眉心长了颗大黑痣的老头点点头,道:“有礼,有礼,你有什么事吗?”
这老头确实太老了,牙都掉了大半,抿着嘴,说话嘟嘟囔囔的。不过,他的眼神却还放着那个年纪的人少有的精光,看得邢天正有些不舒服。
邢天正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头道:“中官坟。”
一开始邢天正还没有明白过来,但转念一想便明白来,这里就是后来的科技城中关村。他普经听佳麒讲过中关村是由“中官坟”化来的,中官就是太监,中官坟就是埋太监的地方。看这两个老头的样子,应该是满清宫里的老太监了,也只有这些老太监才在民国十四年还会留着那长长的辫子。
邢天正道:“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人从这附近走过?”
老太监道:“没有,没有。”
这时,另一个老太监催促了:“该你了。”
那个老太监又埋头看自己的棋局了,对邢天正理也没理。邢天正自讨了个没趣,转身便向外走,然而这一转身不要紧,他蓦然发现刚才走进来的门已经消失了
他猛一回头,发现那两个老太监变成了两具白森森的骨架,仍然坐在桌前对弈,脖子上面仍然盘着雪白雪的的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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