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兄弟跪在老定国公的坟前。,

“父亲,我找到三弟了。我知道,您临终前最担心的就是远在外地不知道过得如何的三弟。”顾白驰几近哽咽,“三弟很好,过些日子也要成亲了。父亲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三弟,不再让他乱来的。”

顾白骐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也近乎泣泪的说道,“父亲,儿子长大了,不会再像当年那般胡作非为”

两个人站在老父的坟前说好会儿子的话,这才移步到他们大哥的坟前。

三人年岁相差不大,加之府中又没有其他的小孩子,三兄弟以前的关系都还不错。可能最遗憾的便是大哥为人要严肃一些,不怎么和他们开过玩笑,可那股对兄弟的关切心,却是均分在了顾白骐和顾白驰身上的。

两个大男人如大小孩一般,坐在大哥的坟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说个不停,似乎要将往事回忆个够。

阿树躲在角落处不敢出声,要是被顾白骐知道他看到了他这么糗的样子,只怕回去之后会被打得好几日不能下床,还得强制性忘掉今日的事情。

一直临近中午,太阳晒得人头晕眼花的时候,俩人才揉了揉有些僵麻的腿,双双站起来往顾府走去。

夏沫搂着怀中早有些不安分等的烦闷的鸥哥儿,身边站着不停流汗的颜姐儿,在二门翘首以盼,本来鹄哥儿最开始也被抱了过来等顾白驰回家的,可等待的太久,鹄哥儿已经睡着了,夏沫怕在外既要受风吹又要被日晒,只好让奶娘将他抱回了屋子。

“爹爹怎么还不到呀。”鸥哥儿不知道是第几次问了。

“快了。快了。”夏沫替他擦了擦头上的热汗,其实她心中也没底。

“二夫人,二夫人,二老爷和三老爷已经进门了。”丫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差一点就被门槛给刮了下去。

“回来了”夏沫惊喜的站起来,迅速的吩咐在一旁守候的婆子些,“快。让厨房把饭菜热上。国公爷待会儿要吃,还有热水,凉了没。快去试试水温,不能太凉了,但也不能烫着国公爷”

听着夏沫语带慌乱,颜姐儿抿着嘴偷偷的笑。所谓的近乡情更怯,便是这样子的吧。

顾白驰大步迈进二门。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显立在人群中一身红装的夏沫,他嘴角勾了三十五度,这就是他的妻子,每每都是以最耀眼的姿态来迎接他。好让他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寻找到她。

一旁还有众多下人,顾白驰不好表现的太过亲昵,只轻轻拉了下夏沫的手。道,“辛苦你了。”

夏沫无声的摇着头。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与狂喜。

顾白驰低下头去看鸥哥儿,发现这小子摆着一张笑脸,张着一双手,内心高兴,正欲将孩子抱起来,却发现鸥哥儿大喊一声三叔冲到了顾白骐面前抱住他的双腿。

顾白驰满脸的黑线,颜姐儿忙上前去扯鸥哥儿,指着顾白驰小声道,“五弟,这是你爹爹”

鸥哥儿转过身子,歪着抬着小脑袋去仰望顾白驰,发出糯糯的声音,“你是我爹爹”

顾白驰点点头,这就是在外将士的悲哀,几乎见不到孩子的出身,也享受不到天伦之乐,更别期望回家的时候孩子能认得到你。

夏沫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先去洗洗身上的尘土吧,饭菜灶上已经备好了,等你洗好后我们就开饭。”

顾白驰也知道他这一身尘土不适合抱孩子,便依了夏沫的话,跟着她去了净室。

等顾白驰褪尽衣衫,夏沫这才发现他前胸和后背又多了几道伤疤。看着满是心疼的妻子,顾白驰迅速钻进了浴桶里面,安慰着的说道,“这是苦肉计,等我将嘉峪关的事情安排好后,就在皇上面前把衣裳一脱,再求求情,他就会放我们一家团聚的。”见夏沫眉间依旧没有散开的趋势,顾白驰扯过汗巾子,往身上的伤口猛烈的一擦,“你别担心,真的是苦肉计,你看,一点事都没有。”

夏沫一把扯过他手中的汗巾子,哼声道,“我知道你拼命,可你也得想一下我,想一下几个孩子,你若是出了事,我们可怎么办”

顾白驰讪笑了一声并未说话,肚子上的那块伤其实挺严重的,他还差点以为会撑不过来,连遗书都写好了,等伤渐渐好后未免孕中的夏沫担心,便没告诉她这件事情。

夫妻俩一年未见,顾白驰又裸着身子,一人忍耐了多久,一人脸红心跳个不停,不免的擦枪走火,将净室弄了个四处是水。

餐桌上,鸥哥儿等的很是不耐烦,扯着顾白骐的袖子不停的问,“三叔,娘和爹爹怎么还没出来。”

顾白骐怎好说这夫妻俩是在办一件可能又会给他生下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的事情,只好胡乱哄着,“因为你娘和爹爹太久没见,有很多话要说呀。你看你,这么就没见你爹爹,是不是也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呢。”

鸥哥儿噘着嘴想了好一会儿才很是气馁的说道,“我不知道说什么。”

顾白骐引诱着他,“你不是很喜欢小木剑吗,还有你的小木马,这些都可以跟你爹爹说呀。”

鸥哥儿歪着脑袋又想了好一会儿才兴奋道,“啊,我要给爹爹看我的木剑。”小孩子说风就是雨,哼哧哼哧就要爬下椅子去拿他放在屋中的小木剑。

顾白骐忙拉住他,将他抱回椅子上坐好,努力的做出一副很是认真的态度说道,“你娘不是常教你对长辈要有礼貌吗,你娘是长辈,要先等她把话说完了你才能说话,明白不”

鸥哥儿这才似懂非懂的哦一声,乖乖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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