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事小,金钱事大。
前来京城的越州顾家那五人,连夜商讨一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况且尽早有了定国公这样的族人,子弟们不管是出仕还是入伍,都要方便许多。
第二日一早,商量好后的五人又去了顾府。
顾开明先打着哈哈,调节了下气氛。
待顾白驰神色不似刚才那般僵硬,顾族长便站了起来,对着顾白驰深深鞠了一躬,正义且大声说道,“国公爷,当年之事是族里太过武断,我代表族里给国公爷认错了,还请国公爷抛开嫌隙,回来吧,越州顾氏族人都在等着您。”
这么快就认错,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顾白驰端坐着点头,“族长请起吧,既然族长肯认错,那我就前事不计,我们国公府一脉和越州顾家还是一家。不过,这回宗一事是大事,还有父亲大哥他们的灵位,也要扶回宗里。且看明年这时候吧,我再扶灵回去。”
族长站直了身子,问道,“大侄子呀,族里的人可都盼着你回宗呀,你看我们五个老不死的都千里迢迢的进京了,也给你认了错,你这,你”
顾开明忙接过族长的话,“你看,在京中你有一个月时间,来回越州也不过十七八日,族里连坟地都给看好了,就等着择日不如撞日,我看,明日就出发吧。”
顾白驰摆手,“不妥。移坟是何等大事,要先让风水先生看过时日,还得看好安坟日子。越州的墓地也得一一算好才行。光这些事情做下来都得好几日时间,更别提在路上花费的时间了。我如何来得及赶回嘉峪关。”
族长便说道,“那,看好时辰后明年迁坟也可,但这回宗之事,却是不好再拖呀。”
顾白驰哪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当初他们不过是写信让自己回宗。却从未上过京城,可现在他们分明算好了自己回京的时间前来,不过是看着自己要让颜姐儿过继给大哥。想要自己打消这个主意从而从越州族里挑一个孩子过继,好分财产罢了。对这些无情无义之人,答应回宗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了,如何肯让这些人的子孙过继过来。
他嗤笑一声。“这更加不妥了。回宗一事,上要让祖先知晓,下要让家人明白,此事岂可随意处置就行的。况且”他看着五人,他本不是弯弯肠子的人,也不打算和他们打着所谓的太极,“颜姐儿不日就要过继到大哥名下,我也没时间处理回宗一事。”
族长立马痛心疾首的大声道。“大侄子啊,这也是我们几个老不死为何日夜赶回京城的原因。我知道你是因为没有族人才无奈这般选择的,可世间哪有姑娘家过继的呀,我们就是来为你解忧的,族里正好有几个七八岁的小子,正好过继到你大哥名下。年岁不大,又刚过了闹腾的年纪,只消侄媳妇好好养着,何愁不行呀。”
呵
顾白驰轻轻的冷笑一声,“族长的意思是让我过继一个我既不认识又不知脾性的孩儿到我大哥名下,占着我大哥嫡子的身份哦,对了,我大哥未过世前曾是世子,所以这过继的孩子也应该当世子才对?”
这不是他打胡乱说,确实是有这样的事情存在,当年这场官司足足打了近五年。
顾白驰现在虽是定国公,可大哥当年也当过世子,若是给大哥过继个儿子,那这个儿子和他自己的儿子也同样可以做世子,当定国公的。他又不笨,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五人当然表示那孩子绝不会与他的儿子争世子之位,只不过是让他大哥可以有个继承香火之人。
“几位世叔,这是我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也是最后一次,世叔们还请牢牢记住。”顾白驰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我们定国公一脉的祖先,拼着鲜血头颅才攒下这些家业,族里的人什么都不用做,靠着我们每年从不间断的供奉得以过着清闲的日子。我们顾家的男儿自有血性,从未想着要靠着族里过活,可当年族里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人寒心。为着先辈,回宗一事我可以答应,每年对族里的供奉也不会减少一分。但族里不可插手我们这一脉任何事情,若是各位世叔同意,就请立下字据,再谈回宗一事。若是不同意,我这就派人将我们这一脉祖先的坟地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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