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一听公子挚的话,由余吃惊的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的孩子们回不来呢?”从公子挚的话里,由余能够听得出公子挚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去了什么地方。
既然由余已经猜出了苗头,公子挚也不隐瞒什么了,“实话告诉你,你的孩子和我的副使这个时候已经在秦国的地界上了。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在秦国的犬丘和我的兄长一起喝酒了。”
由余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公子挚提出要让他的孩子跟着秦国副使出去游玩,本就是他们一手策划好的阴谋。目的就是要把自己的孩子骗到秦国去。
一天不见,他的孩子已经跑到秦国的西犬丘了?由余的头嗡的一下就大了,“你,你,你竟然敢绑架我的孩子?我非宰了你不可。”说罢,愤怒的由余从案几上拿起公子挚的佩剑,冲着公子挚就刺了过去。
“你冷静一下。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和孩子们着想而已。”公子挚一边躲闪一边对由余说道。
“为我着想?哼,我岂能不知你的野心,你们的心目中只有秦国,哪里还有我等这些人存在的空间。”由余怒吼着对公子挚喊道。
“你冷静一下好不?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中原人,这就等于给把你与人家戎狄人完全隔离了开来。今后不管你怎样努力始终都融入不到人家戎狄的生活中去。为了你的将来着想,最终还是要回到中原生活。而且当下绵诸王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奋发有为,他现在只知道贪图享乐,哪里还能想到绵诸的未来和你的处境呢?照这样下去,你将会完全失去应有的价值,失去价值的你还能继续在绵诸待下去吗?”
公子挚这句话说到了由余的心里去了。的确如此,现在绵诸王金刀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奋发有为了。从金刀的言谈中,由余能够感觉到现在的金刀已经有些自满,认为自己是功成名就,是该到了享乐的时候了。既然一个国君只想着一心享乐,那么自己还有继续存在下去的价值呢?
这个?
由余停下了手中的武器,他愣住了,气喘吁吁的对公子挚道:“你把我的孩子藏在哪里了?”
见由余放下剑,公子挚也放心的来到他的跟前,“你尽管放心,你的孩子们现在很安全。在过一两天他们就会赶到雍城,而且我家君上已经在雍城给你们准备好了府邸,绝对要比这里好的多。”公子挚继续说道,“反正人家已经不再信任你,下一步绵诸王与太子花智之间的斗争谁胜谁负尚在两可之间如果是金刀胜了,或许还会继续用你但如果是赤烈和花智胜了,那你就是他们的敌人,必死无疑。”
听着公子挚的话,由余的心里越来越害怕,真的是啊!内战才刚刚开始,这万一赤烈胜利了,他由余可是帮过金刀打败赤烈的人,那他还能在绵诸待下去吗?
听着听着由余慢慢的在公子挚帐中的席子上坐下来。莫要说将来,就是当下他也没法过得去,毕竟自己的三个孩子跟着秦国的副使一起不见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他如何向临时负责绵诸事务的左贤王交代呢?
就算是将来绵诸王金刀回来了,他也不好交代啊!人家会不会说他跟秦国私通呢?
由余只觉着后背发凉。
“由余先生,现在我已经把你的孩子转移到了秦国,剩下的就是你和家人了。若你愿意离开,我会负责将他们全部送出绵诸的。”公子挚上前对由余说道。
如果说在会绵诸之前,由余还对绵诸存有一丝希望的话,那么当他听到自己的孩子已经被送往秦国之后,便基本上是希望全无了。
之所以希望全无是有原因的,其一就是这次回来,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绵诸王金刀变了,整个绵诸也变了,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锐气,变得喜欢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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