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正神魂不知时,有人在一旁摇醒了我,听到耳边是焦急的呼唤声,便让自己从睡意中挣扎着醒来,张开眼,才发现是沈柏腾这里的仆人。
我一脸睡意惺忪的问她怎么了。
正揉着眼睛,那仆人忽然抓住我的手,颤抖着声音说:“夫人,先生出车祸了。”
我听到她这句话,身体当时猛然一紧绷,还有些没明白过来她话内的意思。
那仆人更加焦急了,便拿着手上的衣服披在我身上,拉住我的手焦急的说:“您快跟我去医院吧,来不及了。”
我就像一个木偶一般,被她拖着离开了这里,在赶去医院的路上,我脑海内一直冒出不断的可能,沈柏腾有可能死了,或者出车祸重伤,如果不是为什么仆人的表情会这么凝重?
怎么会出车祸呢?好端端的,他今天早上还和我有说有笑的模样,怎么可能会这样?
我不断在脑海内循环着各种可能的画面,手也软了,腿更加虚软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傻傻的跟在仆人身后,被她拽得不断往前走,到达医院后,当我看到身边有医生和护士,满脸焦急的推着病床上血肉模糊的病人朝着电梯冲了过去,因为医院太多人了,他们不得不高声说让他们让开的话,这凝重的语气,那紧张的表情,还有医院内的杂音,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不断将人往里面吸。
我莫名觉得头皮发麻。
仆人见我走得越来越慢了,便侧脸看向身后的我,喘着气问:“夫人您怎么了?”
我觉得心内一阵反胃,便将仆人的手给推开,朝着一旁的垃圾桶跑了过去,在那里尽情的干呕了出来。
仆人又只能满是担心的走了过来,用手拍着我后背说:“哎呀,您这样的情况怎么能够去见先生啊,要不夫人,我还是送您回去吧。”
我呕吐了好久,吐得上气不接下气,隔了半晌,才捂着胸口摇头说:“没事,我可以的,不用担心。”
我说完这句话,便主动拖着仆人说:“快带我去见他,他在哪里。”
仆人还在担心我的身体,在我耳边叽叽喳喳说,让我还是先等在楼下,身体要紧。
我莫名觉得非常暴躁,无名之火从心里直往脑顶窜,我对仆人大声说了一句:“不用再废话了!我没事!带我去见他!”
当我将这句话吼出来后,仆人有些发愣的望着我,大约没想到我会这么大的火气。
我们两个人便双方相互看着,那仆人反应过来,便拉着我低声说:“那您跟着我来。”
她便带着我上了二楼,又从二楼将我带到三楼,弯弯绕绕,当我以为自己会看到血淋淋的场景时,可可谁知道站在病房门口那一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恐怖,反而很温馨,温馨到让我自己都回过神来,转不过弯来,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瞧着。
以为会断手断脚浑身是血,或者在生死一线挣扎的沈柏腾,此时却安静的坐在房间内望着病床上的女人,他眉心的神色非常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思考得很入神的模样,就算我和仆人一起出现在这里,他都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
一路奔跑的仆人也不断喘着气,看了病房内的沈柏腾一眼,又看了一眼我,忽然拍着胸口大呼一口气说:“还好,还好,没什么事情,吓死我了。”
她这句话,自然是将沉思中的沈柏腾惊动了,他侧过脸看向我们这方,发现是我和仆人,便眉头微皱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我傻傻的看向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眼睛确认他身上,发现什么伤疤和血迹都没有,又看向床上的女人,才发现那女人脸上带着氧气罩,脸色苍白没有任何知觉的模样,那不是袁姿吗?
正当我心里很多疑问时,我们身后有人抱着孩子迅速走了进来,他们一进来便一把抱住了病床上的女人,不断摇晃着,哭泣着。
被带来的孩子,也哭着喊着妈妈。
沈柏腾听到孩子的哭声,便弯下身将孩子从病床边一把抱了起来,轻声安慰他说:“周周,妈妈没事,别哭。”
孩子边哭,边用婴儿肥的手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说:“可她怎么了,怎么不和周周说话了,周周要妈妈,周周要妈妈啊。”
孩子吵闹着,沈柏腾只能抱着他哄着。
哄了好一会儿,还没哄住,反而是那带着孩子来的老妇人问了沈柏腾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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