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带人顺着壕沟,慢慢绕到那群金兵的前面,石勇一声大吼,率先冲出。他直奔压阵的那个金兵,取了他的性命,另一名压阵金兵被乱箭射死。

石勇喝道:“尔等可是宋人,不降者死。”一干民壮跪倒求饶。石勇安然的将这班壮丁带回本阵地,送回后方。汴梁城中自有人审问他们,甄别出有无间谍,随后再编入民壮中。

“我们来饮一口烧酒吧。提提神。”薛永拿着汴梁城和塘沽的新产品。

石勇将小半碗烧酒一口闷下,感受着喉咙口灼烧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清醒,振奋。

“这酒是大虫你存的吗?”

“上次回汴梁城中修整,买的。”

“城里现在还有酒卖呀?”

“当然有酒卖了。”呼延庚放肆的回答朱凤涟的问题,“汴梁可是存了三年的粮食,又把老弱病残撤出城去。粮食那是大大的有啊。”

朱凤涟欣喜的端起酒杯,“那样哀家就放心了。庶康请满饮此杯。”

这是一场布置在皇宫内的私宴,只有呼延庚和朱家姐妹三人,围坐在一张矮几旁。朱凤英喝完杯中酒,轻叹一声:“这宫里是越来越冷清了。”

“二妹说甚么来,庶康早就说过,待收复燕京之后,便要立为京师。”

“京师?燕京?燕朝?”朱凤英随意的自语,却提到了一个尴尬的话题,呼延庚篡位之后,还会叫宋朝吗?

虽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呼延庚从未正式提过改朝换代,从皇宫到市井,大家也这么含混着过下来。

朱凤英无心的自言自语,却捅破了一层窗户纸,两姐妹都把目光投向呼延庚,看他如何作答。

呼延庚道:“顺民者昌,逆之则亡。待汴梁围解,且看民心如何,再做打算。”

朱凤英欢喜的看了一眼朱凤涟,开玩笑的说:“要收汴梁民心,不该风餐露宿,与士卒百姓同甘共苦吗?岂会在宫里饮酒作乐。”

“太妃教训得是,末将这就告辞了。”呼延庚站起身来。

“庶康休得恼怒,乃戏言尔。”

呼延庚捏了捏朱凤英的脸蛋:“你是提醒了洒家,绝非恼怒,确实应该多与将士相处。”

呼延庚走出宣德门,在十一月的冷风中长舒一口气。自从萌生篡位的想法,尤其是呼延氦被立为储君以来,一切都太顺利了,波澜不惊,全汴梁的居民都默认了自己成为皇帝的亚父。深习礼仪的三位张相公也未曾多说半句。

别看现在大军压境,但汴梁的防御,甚至从河北到河东的外围反攻,都按照呼延庚的计划进行。

一切真是太顺利了。呼延庚走在朱雀大街上,大车欢快的在石灰水泥上,偶7尔几匹快马迎面跑来,马背上的铃铛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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