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喆和赵凤康都不吭声了,平清明干笑了一下,自嘲说:“我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我这个在他们眼最笨的贼也是让他们最不防备的。人家都知道我不干这一行了,不是他们其的一员,所以竟然将很多平时根本不可能告诉别人的话对我说了。”
“你们看,这些纸片都是他们每一个人在某一个地方所做的每一件事,月、日、时,哪个区哪条街道哪栋楼几楼几号,到手了什么东西喏,你们看,这几个还记下了被偷的都是什么人,单位、名字都有。”
“而且,从得手东西的价值也能够分出被偷被盗人的等级,有钱人、平民百姓或者是穷酸。”
平清明说着又拿出了一个小本本:“这塑料袋里的都是今天他们给我的。我将每天收来纸的内容全记在这个本,差不多后我再拿地图对,等数据基本完善了,我可以开始了。”
冯喆觉得自己从平清明的所作所为发现了一个从前不为所知而且一直忽略的世界,他一张一张的翻着那些纸片,心里盘算着问道:“那,你今后准备怎么找,我是说,用什么身份?”
平清明抿了一下嘴:“嗯。冯哥,我都想好了,捡破烂,以收破烂的身份走街串巷,你看怎么样?”
冯喆没回答,赵凤康倒是点头说:“好。这个身份掩护最棒。”
冯喆和赵凤康有意让平清明多喝,平清明自己也心事重重,最后酩酊大醉。在回去的路,赵凤康也有些昏头昏脑的问:“冯半仙,你不觉得这事似乎稍微的有些偏离轨道?”
“什么偏离轨道?”
“是有些不务正业。”
“我没听懂。”
“你再说你没听懂!装什么糊涂?我都知道了你不明白?”
“要不你能是大仙,我是半仙?”
赵凤康见冯喆绕来绕去的不接话,等分开的时候说:“我感觉啊,你这简直是在省城布下了一个秘密监视的,平清明是那个瓢把子总联络员。”
“哪有那么玄?我俩要拯救世界呢!反正我对瓢把子不感兴趣。”
“嘁。无心插柳啊是平清明这家伙现在他还没意识到兴许哪天,他摇身一变,能成一个私家侦探,专门窥探别人的隐私。”
其实冯喆知道赵凤康说的对。他刚刚在平清明那么一堆的纸片子里看到了供销总社吴思凡的名字。
冯喆去过吴思凡的家。面写的地址也确切无疑,而且今天吴思凡丢的东西,也价值不菲。
但是冯喆知道吴思凡是不会报案的。
绝对不会。
冯喆终于搞清楚了陈为满为什么反对武化集团和日盛的合作而坚定的要求让日盛将武化全盘接收了。这确实和郭州有关。
在冯喆到武陵之前,那时候武化集团已经半死不活恹恹待毙很久了,陈为满曾经牵线搭桥意图让省里一家较有实力的公司和武化合作。当时有两个方案可以选择,一个是将武化资产评估,武陵市给予优惠政策,将职工整体安置,负债由对方公司承担二是对方公司只收购武化的核心部分,再注入资金,力求能在几年之内彻底的救活武化。
这两个方案不管哪个都算不错的,也切实可行,但在进入实际操作程序后郭州忽然要求对方公司停止收购武化。所有的协议完全打到不算。
进行的工作付之东流,陈为满很是不理解,去找郭州,郭州给出的解释是那家公司居心不良,看着是解了武化的燃眉之急,其实对方居心叵测,收购兼并乃至于投资都是假的,是幌子,归根到底是看了武化集团的那些地皮。
郭州给出的理由不能让陈为满信服,武化无论被哪家公司收购或者兼并,地皮都会属于对方公司的。
但郭州坚持己见,陈为满很是无奈:难道你郭州聪明,我陈某人是个傻子?
陈为满气愤不已,将事情往省里反映,不过当时朱忠河等一些人即将调离,人事变幻莫测,于是不了了之了。
所以,现在郭州主张让武化和日盛合作,来而不往非礼也,陈为满站出来反对。
不过冯喆心里还有一个疑问,都知道郭州那时候所说的理由不是理由,那为什么从前他反对解决武化的问题,现在又极力的支持了?
那要问一问为什么郭州对日盛青眼有加?
再有,这个日盛是从哪个渠道引入了武陵的?是谁介绍,还是他们自己找门来了?
不过事情的发展又出乎意料,冯喆的疑问还没有找到答案,郭州的表态让陈为满错愕不已:同意陈为满要求日盛全盘接收武化的提议,让工作组按照新的方案办理。
冯喆觉得郭州这一手将陈为满的腰都要给闪折了,像是顾全大局顺坡下驴,但如果陈为满本想将郭州的军,郭州这下却等于完全支持陈为满的工作,顺了陈为满的心意,让陈为满连吵的机会都丧失了。
接连几天,陈为满的情绪都很不对头,本来也临近年终,各种汇报会议多,于是但凡来给陈为满汇报工作的人几乎没有得到陈为满的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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